官府门口。
众多百姓都在外边观望。
“听说了吗,茶楼常驻的那说书先生被官府捉拿归案了!”
“这说书先生丧心病狂啊,专门去骗人,简直就是害人丧命!”
百姓们议论纷纷。
正说着,武功山城家中十分有钱的贾富商现身。
他满脸愤怒进官府。
“贾富商,要被那说书先生祸害过的家人才能进堂内对峙............”围观者提醒,但观其脸色涨红,显然在极度的愤怒中。
他吞口水:‘难不成,您也是受害者的一家?”
贾富商拳头攥紧:“是。”
说完他便进了官府内。
普通百姓面面相觑又极其八卦聚在一起,共同的往前挪了挪。
这事是越来越热闹了。
公堂。
武功山县令名为江志洲,对秦彦那是一个毕恭毕敬。
“小公爷,证人都到齐了,您看?”江志洲问坐在旁边的秦彦。
秦彦扬下巴:“江县令决定就好,我就在旁侧围观。”
江志洲心中有了底。
娄明跪在地上,脑袋耷拉垂着,发丝也凌乱的在额前。
本就年纪大的他,仅仅是一夜模样看上去又老了十岁,狼狈又沧桑。
“罪人娄明,你以说书先生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形象出现,谎话连篇污蔑无辜人,此行丧尽天良,此罪你可认!”
江志洲狠狠拍了下板子,定定的盯着他。
娄明抬头笑了声,一一看过他曾经到访过让他们亲自除掉自家人的人:“我不认。”
围观者哗然一片。
他们七嘴八舌议论娄明当真是冷血之人。
都到这个地步了,竟还不认。
“你害的我将自己的亲生骨肉送去乡下,许多年都未见,你还敢说你没罪!”贾富商第一个站出来指罪。
说到激动处,浑身都在颤抖。
另一个妇人也是哭的不能自已:“你这杀千刀的,你让我的女儿丢了性命,还我女儿命来!”
妇人哭的快要晕厥过去。
她张牙舞爪的朝的娄明扑去,想要活撕了他。
娄明始终神色淡淡,丝毫不见任何慌张。
“主子,他好淡定啊,太可怕了。”四九给秦彦递上一杯茶后道,他看着娄明的淡定忍不住发憷。
这样的人,难怪很多人着他的道了。
秦彦望着娄明若有所思。
这是个冷血,无法共情,非常理智的人。
娄明察觉到上方的目光,他跟秦彦对视,随后嘴角上扬挑衅的扬眉。
秦彦没生气。
江志洲可忍受不了的起身,指着娄明就是喝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简直是狂妄至极,来人,将他打三十大板,打到他认罪为止!”
“呦,堂堂的县令老爷是想要将我屈打成招啊。”娄明嘲讽的扬嘴角。
苏而没控制住,一脚踹在他的心窝上:“我去你娘的屈打成招,自己干了什么事还是死不承认,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活剐!”
“好!”
围观的百姓纷纷鼓掌。
这娄明的所作所为所说都引起的了公愤。
娄明极为古怪的笑了声,他环顾四周:‘“动手杀人的并非是我,是你们自己。”
说完他指着妇人。
妇人害怕的往后面躲了躲。
“躲什么,当初我道你闺女是个灾星,将你女儿引到河中将她推下河的人,是你可不是我。”
娄明放肆大笑。
“就你们这群虚伪的人,在我面前也好意思提良知,提罪恶?”
“最大的恶人就是你们自己吧。”
妇人听得头脑发昏,摇摇欲坠,这件事情是她心底一辈子的痛跟愧疚。
她崩溃了,放肆大哭道:“可是是你引导我走上这条路,我也不想的!都怪你!”
“你瞧,在那个寂静的夜里,你伸出魔爪将年仅五岁的幼女推入冰冷的河水中。”娄明啧了两声,尽情嘲讽道,“你可有想过,她在喊冷呢。”
‘“致死也不瞑目,不知自己的亲娘为何要将她推下去。”
妇人瘫软在地,抱头痛哭。
尖锐的哭声听得秦彦头疼。
周遭百姓也面面相觑,突然觉得很冷,虎毒不食子,怎么会有人将自己的孩子推下河里去呢。
江志洲下意识的看向秦彦。
这阵仗他也是第一次见啊,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作反应。
啪!
秦彦拍了下桌子。
底下瞬间鸦雀无声。
“娄明。”秦彦走到他面前,“利用人的劣根性,煽动人亲手将自己的骨肉推走或者伤害,这背后的操控者是你,你是这一切悲剧的源头。”
“他们受到应有的骨肉分离,这一辈子的悔恨,做错一件事情,终生都无运气甚至会将恶报推延到自己后代身上。”
“这是他们罪有应得。”
“而你,更是罪该万死。”
秦彦攥住娄明的脖颈,微微一用力,他便呼吸不了,瞳孔睁大恐惧的盯着秦彦看。
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制力。
秦彦,好强!
片刻,秦彦嫌弃的松开手。
他目光扫过被他离间做出愚蠢事的受害者:“你们也确实是不无辜,无形中当了他的刀去上上伤害至亲。”
“你们愚昧,无知,奉一个骗子的话视为真理,落入这般境地的确是活该又可怜。
秦彦说不出来他现在是什么感受。
怪谁呢。
这古代的百姓就没几个能读书的,封建愚昧且极其信鬼神,对有点名望实则是骗子的算命人言听计从。
秦彦长长的叹口气。
“江县令,娄明间接性害人,壕无人性,此人不能留。”秦彦拍板道,“游街三日,斩首示众!”
“是!”
江志洲立即应答。
捕快将娄明押回大牢里。
贾富商等人都有些脑子发昏,娄明跟秦彦说的话不停在他们脑海中打转,头疼欲炸。
他们也是恶人。
血淋淋的真相撕开,如何能接受得了。
百姓们也是唏嘘不已,还站在外头围观。
“你们也算是受害者,自己干了何事自己心中清楚。”秦彦对贾富商等人道,“还能挽回的赶紧,已经不在的,去寺庙安抚亡灵,多做善事洗身上的罪孽。”
秦彦也并不想说太难听的话。
听信娄明的话将自己至亲当真害死的,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也终将会得到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