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之前确实在本教做客,只是昨日忽然不见了,本教主也不知道小公爷去了什么地方。”教主道。
蒲林荣不信:“教主的谎言未免太过拙劣。”
“大人可以自己去找,任何地方都行,请。”
教主大大方方的让蒲林荣去找,他自己是找不到。
指不定这位金科状元能够找到线索,正好也让教主知道,地宫中有什么地方能避过自己的眼睛。
他望着眼前年轻气盛的大理寺卿以为在搪塞,勃然大怒后就领着随从去找。
教主勾唇,还是太年轻啊。
“没有。”
“没有。”
“大人,我也找不到。”五个随从都是善于刺探军情的高手,竟然在组织的老巢里一无所获。
怒火冲冠的蒲林荣紧了紧后槽牙,他觉得教主在戏耍自己:“教主可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这座山就会化为灰烬,所以秦彦在哪儿,教主不要因小失大才好。”
“我已经敞开了让大人查了,你们找不到就证明确实不在,大人要屈打成招,本教主也没办法。”教主不慌不忙。
大家都找不到人,教主和蒲林荣相互不信任,一时间事情就僵持住了。
在大阁楼里的秦彦一觉睡到自然醒,他体力恢复得不错:“要赶紧回去,不然失踪久了会引起麻烦的。”
秦彦离开了系统,结果,一出去就发现自己到了之前都没来过的地方。
此处地上堆叠着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多宝阁上放着各色的古玩,还有不少西域进来的奇珍异宝:“我这是来到教主的藏宝阁啦。”
秦彦之前没来过,加上藏宝阁里没有人,他便开始查看让自己眼生的东西,一整个架子的卷轴就吸引了秦彦的双眼。
他快步走上去,卷轴应该时常有人翻动,所以架子上和表明都没有和其他地方似的落了灰尘。
“这些字,是小篆啊。”秦彦分辨出贴在卷轴外面的封条写的是小篆,字迹算工整的,但没什么值得赞扬的地方:“金针刺穴。”
其中一卷竹简上写着金针刺穴四个字,想到自己用的就是飞针,秦彦拿起卷轴揭开了绑绳子,竹简被他摊开,上面是一幅穴位引导图,一旁还有小字批注。
“怎么看不清。”蝇头小字,年代久远,都有些模糊了,秦彦凑近了才看清批注上写的是什么。
看完一卷,秦彦醍醐灌顶,他在大阁楼里没想明白的问题,也就是为何风府穴对死士来道会产生影响,在竹简聊聊几句批注里,他好似找到了点灵感。
秦彦继续打开第二卷竹简,他大概看得太认真,没有发现竹简其中一片上系了一根堪比头发丝的透明丝线。
当他不经意将竹简凑到光线好的地方时,被拉扯绷直的丝线忽然断了,藏宝阁里的机关瞬间被触发!
机关连锁反应,直接就到了教主这边。
他耳听四路眼观八方。
藏宝阁有一点动向,马上就反应过来。
教主如同鬼影闪电一般离去,藏宝额就在独峰阁楼下方。
一条秘密的通道连接着。
山腰上隐蔽在攀附着悬崖生长的青松后面,就是藏宝阁的通风口。
教主在前面疾行,蒲林荣和金吾卫紧跟其后。
“他如此着急,竟连他们跟在身后都没有察觉。”蒲林荣暗道,视线紧盯着前头的身影,他不敢跟得太紧,生怕被发现了打草惊蛇。
一前一后两方人在逼仄的通道里跑着。
通道一路向下,估摸着是到山腹的地方。
蒲林荣脚步不停,突然在转角处,身后的金吾卫猛然拉住他,强大的力道叠加蒲林荣往前冲的劲儿,他差点就让衣领勒死。
“大人,小心。”金吾卫用唇语和蒲林荣道。
蒲林荣惊诧过后,立刻反应过来,他听不到脚步声,几人都闭气静候,过了一阵脚步声再度起来,教主到底是教主,疑心还是有的,或许是刚才蒲林荣太着急跟紧了暴露了呼吸。
“多谢。”蒲林荣对金吾卫抱拳。
因为教主忽然停下来的举动,让几个人意识到前面可能有埋伏,他们不再冒冒然的跟上去,而是一步一步的往台阶下移动。
教主确实和蒲林荣所预料的一样,他没有察觉到后面有人,只是天性使然,下意识就停下脚步回头查看。
没有发现有人尾随,教主继续下行,到了藏宝阁的大门,他发现人没有离开,闯进去的人甚至没有发现自己触发了机关。
“很好,我就来个开门捉贼!”教主不给里面的人反应的机会,打开门的机关冲了进去。
“谁闯入本教主的藏宝阁!”他大喝一
声,同时发出暗器。
对方警觉闪开暗器,教主发现闯进自己藏宝阁的竟然就是失踪的秦彦,震惊不已的人厉声询问:“你是怎么闯进来的。”
外面根本就没有人进入的痕迹,这一点教主万分确定,自己在入口处设了层层机关:“道!”
秦彦听到开门的机关声,才晓得藏宝阁里有玄机,他下一刻还没来得及进系统,教主就闯进来了。
现在,自己算是暴露了。
“秦彦,回答我的问题。”教主看秦彦不搭理,登时就怒了。
正在思考怎么打哈哈的秦彦并不知道门外的蒲林荣他们正准备冲进来。
面对巨大的石门,蒲林荣开始在四周岩壁上寻找机关的位置。
金吾卫用匕首敲击岩石,用回声判断岩石里有没有凿空的地方。
“这边有。”金吾卫敲到了一处地方。
蒲林荣凑近去看,果然看到细细的一个割痕,堪比发丝,如果不仔细瞧根本无法发现,而且在的位置在岩壁下方,一般人都会往上面找:“这个教主果然防贼一样防着外人。
“这里也有。”另一个金吾卫道。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三个岩壁上不同的机关所在,三选一,其中两个肯定是假的。
“我们先不要动。”蒲林荣觉得四周一定要杀人的机关。
只要选错了,他们几个人在狭窄的通道里避无可避,只能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