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臣弟只娶萧然
作为臣子谁也不想未来登上皇位的是一个冷血之人,否则他们这些臣子每日不得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
后来他五皇兄出事,父皇让人杀了那咬死五皇兄的异兽之后,这件事情便也落了帷幕。
父皇有多伤心自是不用说,毕竟五皇兄的母妃好歹也是父皇除了皇后之外,第二个向太后求娶的女人,而且身后还有三朝元老的陈元老整个家族支持。
可惜了现在陈贤妃没了唯一儿子也只能在宫中孤独终老。
太子储位不可空悬,又在父皇难受的时候,三皇兄经常带着司徒剑进宫安慰逗笑,自然而然,父皇的心思放在了三皇兄的身上。
当然司徒昭也想不明白,对他来说,三皇兄的才能不比其他皇子差,可是他的那个父皇好像看不见一样,直到自己能干的儿子折的差不多了,才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可能是三皇兄一出生,母亲便难产而死,当时也不过是个嫔妃的品阶,而且不过是户部尚书的一个庶出女儿,所以对比起其他同样有才干的儿子来说,才那么的微不足道。话又说回来,三皇兄的母亲虽然只是户部尚书家的庶出女儿,可好歹也是皇子,这些年户部尚书易之篓一直有意亲近他,可他却与他们根本就不亲近。反而亲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靠着萧静怡维护的刘家人
。
不管怎么说,现在,整个朝廷,除了他父皇,只有三皇兄一家独大。
司徒昭羡慕的同时,也带着对他的恐惧,只有他知道没靠着管理国家仓库的户部尚书易之篓,要坐到太子的位置需要付出多少。
而且,他当初是怎么让萧然喜欢上他的,甚至让萧然自己求的萧相与皇上开口求亲。
要司徒昭说,若非当初他娶下萧然,因为萧相与南家,在朝廷开始建立自己的威望,虽然很小,可后面不是彻底的体现出来了么,这太子之位指不定落不到他头上。
谁让大皇兄的母族可是旭国第一大家族,钱家。
大皇兄又是那样一个不争气的,不说父皇看了生气,钱德妃也为此相当苦恼,每一次大皇兄进宫给钱德妃请安,都要惹得钱德妃哭诉教育一番。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一个咳嗽的声音传来,忙往前面看去,原来他居然走到了御花园,御花园有一条通往外面的人工河,河水清澈,河边栽种了不少柳树,此时已经是初夏了,柳树枝条下垂,且长满了绿叶,倒映在河水中分外美丽,就在一棵巨大的垂柳下,有两个穿着蓝色衣服伺候的小太监,站在一个轮椅旁面,轮椅上坐着一个穿着锦衣的病弱面白的男子,男子身材纤弱,仿佛风一吹就会倒,头上箍着
一个白玉箍子,头发本来一丝不苟,却因为河边的风吹得有些凌乱了起来。
司徒昭本来打算上前去,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浅黄色宫衣的女子缓缓走了过去,声音中带着担忧,“殿下,起风了,您还要喝药,先回去吧。”
司徒昭定下脚步,看着自己的六皇兄对着那浅黄色宫衣女子微微一笑,笑容中尽是苦涩,“柔儿,是我拖累你了,若我当初不说那番话,你也不用嫁给我。”
浅黄色宫衣女子温和一笑,“嫁给殿下是柔儿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无关,更何况,你我现在已经是夫妻,夫妻本就一体何来拖累?走吧,先回去,仔细了点身体。”
司徒昭见到那被女子推着离开的轮椅,不知为何心中倒是破天荒的有些羡慕。
六皇兄体弱,无法离开太医的医治,加上母妃又是四妃中的淑妃,所以并没有封王一直以六皇子的名头住在宫中,六嫂嫁给他六哥自然要住在宫里。
六嫂是六皇兄母族中的人,从小与六哥感情极好,他还记得当初在皇子院的时候,六皇兄就说过长大了一定要娶六嫂,六嫂那个时候娇羞的跑掉了。
那个时候六哥身体看上去没多少毛病。
可惜了可惜。
书房内,赵公公站在边上已经是冷汗淋淋,恨不得自己此时就是空气,怪只怪,每次九王爷都有本事让陛下暴怒,偏偏又拿他不得,倒是将自个气的不行。
瞧瞧眼下,陛下这满腔怒火憋得脸都红了,而另一位跟个没事人一样站着,还淡漠的看着。
唉,今天又不好伺候,搞不好还要成为陛下发泄的沙包。
“你再说一遍?”
“请陛下取消为我选亲的打算。”
碰,司徒旻狠狠的锤了下桌子,“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两个月前是你同意皇后提出为你选皇妃的事情,十天前,你自个也与朕说愿意选亲,你现在告诉朕你不愿了?”见到对面之人依旧平平淡淡,司徒旻气煞了,却也只能硬生生的压下自己的怒火,“朕早已下旨到各个家族及大臣府中,日子也早已定好了,还是在三日后的皇后的千寿,到时候百家适合婚期的娇美女子都
会入宫,你不来也要来。”
“既然如此,臣弟只娶萧然!”
司徒旻一呼一吸分外沉重,一双眼睛都带着厉色,“又是她,她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配不上你。”
机械难听的声音比以往来得更加尖锐,“水性杨花?”
冷光夹带着冰寒之色,比任何一次都浓烈,让那个司徒旻整个人一僵,当触碰到那面具下的眸子后,司徒旻呼吸一滞,一时间既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一般。
“司徒旻,我不想从你口里听到任何贬低她的话?”
看似平常依旧尖锐的话,却似是带着浓重的威胁之意。
关键还连名带姓的叫皇帝的名讳,赵公公满头汗水,只将自己当成透明人,没有听到这句话,好在这个书房也就他在伺候着,不然,又有小太监要遭殃了。
司徒旻眸子一缩,顿时冷静下来一般,“不说她,那就说说她那个孩子。”
还未说完,那机械般摩擦的声音便接了话。“那孩子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