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半掩着的,因为玻璃窗很大,所以透过玻璃窗,陈佳豪就看到房间里大约记着十几位医生,在最中间的两位医生,其中一位手里正举着一张ct片子,比比划划的说个不停,另外一边正站着一位女人,她双手抱在胸前,看来是正在听他们两个人的讲解。
话说,这家好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原因是这个女人长得肤白貌美,长发飘飘,最重要的是她那一双眼睛眼神平静,却又带着一丝妖娆的魅惑,陈佳豪总感觉这种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个女人不像是普通的人族。
陈佳豪是第一眼就看出他的与众不同,王达带着陈佳豪悄悄地推开门,站到了人群后面,他并没有直接让陈佳豪上前面,而是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递到了陈佳豪的手上。
陈佳豪知道他这是在提醒自己让自己记录一下,这些人讲的。
“我认为颅底血管的栓塞,绝对是很危险的,所以如果要在这里动手术的话,必定会引起病人的……”那个举着片子的中年医生正在慷慨陈词一般的演讲,其他人也有窃窃私语的,可以看得出来在场的这些医生跟陈佳豪年纪相仿的,大约只有两三位,而且他们的脸上都戴着厚厚的眼镜片,足以证明这两个医生是高学历者。
“我不这样认为,你能忙过我的,就想要试验新的手术方式,这完全是对患者不负责任的表现。”站在三人之外的另外一个中年男子把手举起来挤到了前排。
他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沓a4纸,a4纸上面打印着一些图片和一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我之前就跟你们说过药物治疗是虽然很保守,但是仍旧可以达到一定的治疗效果,而且现在我们引进国外的先进的药物,完全不用动什么手术,那样风险太大。”
他一边说话一边挥动着自己手里的那一沓子a4纸,似乎是在佐证他的论调。
但是所有的人似乎都有自己的意见,却并没有人附和着他的说法,反而又有一两个人,接着刚才那两个人的话题说了下去。
陈佳豪听了大约十几分钟之后,他发现这些人讨论的无非就是两种治疗方式,一种是药用医药进行保守治疗,另外一种就是要开刀动手术。
却并没有人提到中医之法。
“缪院长,你说我说的对吗?”一直主张动手术的那个男子直接冲着那肌肤雪白的女人笑着说道。
啊?我没有听错吧。这个长相如此美丽的女子看起来大约也只有二十岁出头,最多也不过就是二十七八岁,她居然是院长?
难道他就是王大嘴中所说的那个副院长吗?
陈佳豪心中带着疑问,便就望了一眼王达,王达冲着他微微的点了点头,陈佳豪便就心中有数了,而且他注意到之前这些医生的胸口前全都带着自己的胸牌,所以看这些人的姓名也不必去问。
“……还有没有人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和治疗方案,如果有的话,现在可以发表一下你的意见。”缪连花抬起头来四顾了一下,似乎是在征询所有人的意见,但是在这个风口浪尖之上,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被别人驳倒。再说在这样的大医院里任何一句话对我可能引起不必要的纷争,更没有人喜欢在这种情形之下做出傻傻的论断,让别人抓住自己的把柄,然后再攻击自己。
毕竟治疗方案无论是怎么样的,都不保护他们的工资和待遇,所以没有必要因为这一点小事情而让别人瞧不起自己。
在换句话说,这里的医生他多也都是按章办事,照着自己之前开下的药方,如同复制和粘贴一般直接用就是了。
再往深层次说,真正有本事的医生却根本就没有几个。
“咳。”陈佳豪清了清嗓子,然后把手高高的举了起来,王达见此情状,马上想要出来,可是陈佳豪已经开口说话了,“我有一种想法。”
陈佳豪因为是站在门边又站在人群之外,所以刚开始他进房间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当他发出声音来的时候,那些正在窃窃私语和讨论的医生们这才一个个都抬起头来,大家把目光集中在了门口这个位置上,发现举手要说话的居然是一个年轻人,而且所有的人都注意到她的胸牌并没有,所以只能说明这是一个实习医生。
王达见到他这样,也马上上前阻拦,“小陈,我们先不要说吧,听听前辈们的意见。”
可此时已经有人投来了鄙夷和不屑的目光了。
陈佳豪却根本没有听王达的,而是下意识的望了他一眼,而后把目光转向了之前大家称为副院长的那个女人,陈佳豪的神识强大,所以目光自然而然的也是锐利的,站在远处,便可以直接望见那女人胸口上的牌子,当然写这几个字副院长…缪连花。
“我想要回答副院长的这个问题。”陈佳豪向人群之中挤了过去,有人也直接给他让了路。
走到了众人跟前的时候,陈佳豪接过那个刚才主张要做手术的医生的手中的片子,仔细的看了一看。
他发现那张片子上面还真的就出现了许多的问题,他看到的这张片子应该是一个病情十分严重的病人。
“从片子上看,这个病人现在应该在深度昏迷之中,如果采用手术治疗的方式,那必定就要开颅,现在开颅手术当然有几种方式,就算得上是用微创的方法,估计也会给病人造成一定的损伤。”陈佳豪朗朗说道,他并没有向大家自我介绍,所以当他说话的时候,下面那些医生们一个一个全都窃窃私语起来,当然大家讨论的最多的就是怎么没有见过这样的年轻人,因为他又没有带胸牌,也根本不知道他是哪个科室的。
“……还有刚才这位仁兄提到的进行西药治疗方法不是不可行,只不过那些药物的药效最强,也只能是通过其他血管的运输,而后最后到达大脑,所以这种末端药物治疗的方式的确是很难达到预期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