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汗水沿着绒毛未退的鹅蛋形脸颊滑动,留下一条潮湿的痕迹,身体保持微微弯曲的姿势,摁住快速起伏的胸口凝视眼前手持一把双手石质刺锤的岩石石像,在她面前不到两米的地方,有一个凹陷下去一掌深的土坑,那是三秒前这个护卫石像攻击造成的痕迹。
“这样打太被动了,”
胭脂蓝瞬眼间分析出眼下的困境,双手握住冰雪法杖吟唱,连护卫石像的巨锤再次呼啸砸向她也沒有理会。
陡然,在巨锤即将与她身体接触的瞬间,胭脂蓝眼睛睁开,眼瞳中划过一道幽蓝的寒光,灌注全部力量把冰雪法杖杵向地面。
“冰冻时刻,”
以冰雪法杖与地面接触点倏然爆发出白茫茫的寒气笼罩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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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啊,我难道迷路了,”刘云飞看见眼前熟悉的风景,怀疑他是不是又转回來了,挠着头郁闷这里的房间为什么长得一模一样,还留不下标记,都不知道是不是走了回头路。
睁开眼睛迷茫打量眼前新出现的四个门,感到一个脑袋要变成两个大了,担心说:“也不知道糖心她们那边怎么样,是不是遇到其他人了,”
一进入这个玲珑棋局,他们九个人瞬时被打散,不知道被随机分配到了哪里。
调戏上帝、娇蛮萝莉、胭脂蓝、小飞侠、灌奶高手、倾城婉儿几个不用担心,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糖心和草莓波波两个女人,她们穿的是辅助装,平时习惯打得又是站位靠后的辅助位,几乎可以说沒有一丁点的单练经验,假若让她们遇到什么怪物,除了逃跑刘云飞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应对办法。
“麻烦啊,麻烦啊,我必须先找到她们才行,不然问題就大了,”
这个地方最困难的就是最后的统领,假若沒有这两个辅助职业在场,他们不用想多半是不用打了,使用药品可是存在冷却时间的,只有她们能够连续不断的为他们加血。
不过刘云飞拿这个地方也沒有办法,只有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转,祈求运气好碰到哪个。
这时一个倩影走进來,身后两条雪白的狐狸尾巴暴露了她的身份。
“嘿,波波,你沒事啊,”
草莓波波对他微笑,说:“嗯,运气很好沒有遇到什么敌人,暴力悍匪你也一样吗,”
“是啊,”
刘云飞非常开心,朝草莓波波走过去笑道:“我们的运气真的很好呢,”也是背对过去打量下这个房间,担心道:“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必须先集合大家再想办法把最后BOSS推了,努力从这里出去,开始不觉得,在里面转久了感觉这个地方不是一般的讨厌,”
“好,”
草莓波波把手伸过來意思让刘云飞牵。
刘云飞微笑伸出他的手,担心在这种环境下两人走失了,不过下一秒刘云飞目光猛然一寒,燃烧黑暗火焰的右手一拳打在草莓波波的脸上。
暴击,-100。
因为刘云飞左手拉扯,本來在黑色火药效果下要被震飞出去的草莓波波被他强行留在了原地。
草莓波波吓到了,悲哀说:“暴力悍匪你做什么,我是草莓波波啊,你不认识我了,”
刘云飞又是一拳黑色火药打上去,冷笑连连说:“你忘了喊我哥哥,”
连续两次黑色火药命中,使草莓波波的脸庞诡异的塌陷了一块露出了下面石像的面容,对方的名字也随即改变,从草莓波波变成了法师棋子。
刘云飞最痛恨谁欺骗自己,尤其是变成他身边的人欺骗他。
完全不给这个法师石像逃走的机会,站在原地发射爆炎弹,把它炸飞到墙上,好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瘫软在地上。
不过刘云飞造成的伤害很奇怪,无论他用什么技能,不管是否出了暴击,对方都只是损失100点血量,刘云飞有点明白这个石像有点不正常了,也是立即回想战棋的规则,战棋中法师的规则好像是……
魔法飞弹。
可是这个法师石像完全沒有给时间刘云飞回忆的打算,严重违反系统施法规则的,连续不断的魔法飞弹好像机关枪一样从它张开的双手手心发射出來,形成弹幕不给人留下躲避的空间。
刘云飞一点沒有感到惊讶,法师棋子的规则之一,正是归它行动攻击时候,它可以同时吃掉它周围八个格子里的棋子,是战棋里面最需要小心的棋子类型。
面对对方释放的弹幕,刘云飞使用乱射还以颜色,凭借乱射的15秒无敌效果拼掉了对方的这个技能,也是记起來法师棋子的弱点……
远程攻击有贯穿性加成。
战棋中相对应规则是假若弓箭手攻击范围内存在一枚法师、一枚战士,法师又放在战士的前面,那么弓箭手行动回合可以把两枚棋子同时吃掉,而不是吃掉法师以后,不能再对战士进行判定。
那么这条规则引用到现在的情况,意味着被远程攻击是这个怪物的弱项。
仔细回想也的确是这样,他无论是黑色火药还是死亡一击,都是停留在这个房间里对它攻击,放在棋盘上等同于两者距离为一格,根本沒有达到远程攻击的判定条件。
刘云飞想通这一点立即退到另外一个房间,在这个怪物还沒有追上來的时候抬出反装甲魔导炮进入蓄能状态,第一阶段3秒蓄能瞬间完成,一炮犹如撕毁纸张的轻易撕裂法师石像的身体。
暴击,-73878。
秒杀。
装备沙漠之鹰之后,使刘云飞的面板伤害数值直接突破了7000,使用反装甲魔导炮之类的技能产生这种5万以上的暴击伤害不再是天方夜谭。
可是他更加担心苏媚的安危,既然这个怪物是以苏媚的游戏形象出现,她应该在附近才对。
果然刘云飞沿着怪物出现的方向追过去很快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苏媚,她此刻脸色惨白,虚弱倒在地上。
“波波,你怎么样,”
苏媚努力睁开眼,气若悬丝说:“土匪哥哥,你终于來了,”
苏媚庆幸她急中生智使用了假死技能,不然很难骗过那个怪物,坚持到她心爱的男人过來。
刘云飞把苏媚搂在怀里,立即给她灌下一瓶全回复药剂看她脸色恢复红润,不满说:“你这家伙打不赢不知道逃跑啊,你的妖狐术士不是最擅长这个吗,”
苏媚被刘云飞这么一说还不满了,抱怨道:“你以为我不想啊,我不知道突然为什么动不了了,直接被怪物杀成你看见的惨样,”
“……”刘云飞无话可说。
苏媚也是记起來刘云飞前面关心她的眼神,恢复血量同时恢复精神的她得意道:“舍得关心我了,不再假装不认识了,”
刘云飞被苏媚这么一提醒还真的记起來,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推出去说:“我这里是特等坐席,想坐记得付费,”
“靠,”
苏媚野性十足的送了刘云飞一根中指,难道主动的女孩沒人爱,小心真的把她惹毛了,她乘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这个臭男人反推了,别以为她堂堂苏家大小姐做不出來。
不过这个时候她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做,突然踮起脚在刘云飞嘴唇落下浅浅一个吻,羞涩说:“谢谢你,”
这下反倒让刘云飞不好意思了,很少见苏媚这么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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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一种喜欢群居的动物,在许多时候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尤其这种情况下,两个人不光可以互相有个照应,还能说说话,不会让人感到孤单寂寞,不用耳边只是听见脚步行走在石板路上的回音。
“啊,我们好像又走回來了,”
“土匪哥哥,我对你无语了,从來沒有想过你居然会是一个路痴,你说这个标记我们都经过几遍了,”
“哼,不满我带路,有本事你來,”
刘云飞坚决不承认他是一个路痴,这个对于男人來说绝对是仅次于不举的巨大耻辱。
“我來就我來,”苏媚娇哼一声,察觉现在正好是她向这个男人展示一下她的寻路才能的最佳时候,让刘云飞知道和她在一起永远不会迷路,保证最终可以走到爱情旅店,不过她一步还沒有抬出去,白绒绒的狐狸耳朵突然抖了抖,奇怪问刘云飞:“土匪哥哥,你有沒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什么奇怪的声音,”刘云飞正在研究他为什么无论怎么走都会走回这个房间,全神贯注下还真的沒有注意周围动静。
“就是……”苏媚皱起眉头,感觉到这个声音越來越近了,找到一个最接近的语句解释:“就是像马蹄快速奔跑的声音,你真的沒有听到,”
刘云飞此刻眼睛越睁越大,惊恐说:“我现在不光听到了,还看到了,”
刘云飞骇然看见一个中世纪欧式精英骑士打扮的人骑在一匹骏马上,挺着一把三米长朝他们这个方向冲锋过來。
“快点躲开,”
预判到苏媚现在站立的位置正好在对方冲锋的范围内,刘云飞反应极快把苏媚一把推开,可是他身体沒有办法瞬间离开,被长枪正面刺中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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