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强抢不成
等吴欢镇定下来,看清那个女人的时候,不由惊愕地张开了嘴,这个女人长得好面熟啊?太像付新琅的前妻康瑛了!
不对,她明明就是康瑛!
当然,是一个精致漂亮版的康瑛!
不对,一定是她眼花了,只是一个和康瑛长得很象的漂亮女人。
吴欢惊疑不定之时,就听那女人道:
“吴欢,你好,好久不见!”
康瑛边说着话,边镇定自若地把手伸进了时江远的臂弯里,两个人亲密地走到了吴欢面前。
吴欢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看着康瑛道:
“你是康瑛?不是吧,你只是一个长得像康瑛的人吧?康瑛怎么可能像你这样,她是个没有自信的阴沟老鼠!”
“你没看错,我就是康瑛,你前男友付新琅的前妻。”
康瑛神态自若地道,毫不隐讳自己是离婚女人的身份。
康瑛如此落落大方,令吴欢想要往她头上泼脏水或者污蔑她都没有机会。
按道理,康瑛离婚女人的身份,绝对是个软肋,别看她还年轻,但是现在没有一个男人会轻易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至少吴芳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看康瑛和时江远这么亲密,难道康瑛真的和时江远好上了?
吴欢心里象倒了一瓶山西老陈醋一般,酸溜溜地,十分不是滋味。
今天晚上时江远不是来约会她的吗?怎么还带上康瑛呢?
吴欢勉强露出笑容,道:“时大哥,你为什么带着康瑛一起来了?”
吴欢明知故问,明明知道他们表现亲密,应该是一对恋人,然而,却还装着不知道,这厚脸皮的功夫,也是没谁了。
时江远心里不由暗自的庆幸,还好他昨天灵机一动,说动了康瑛,假装他的女朋友出现,如若不然,只有他一个人单身赴约的话,吴欢会怎么缠上他还不好说。
吴欢可以不要脸,可是他们时家的人不能不要脸,这个女人万一一口咬定自己和他有什么,时江远虽然不怕,但也挺烦的。
“我是时江远的女朋友,我听说你主动让洪阿姨把江远介绍给你。
没想到啊,你这个女人,这么卑劣无耻,抢走了我的前夫不说,现在又要来抢我的男朋友。咱们两个是不是前辈子的冤家?为什么我的你都要抢?”
康瑛也是影后上身,冷冷地一笑,嘴里不疾不徐地说出这串话,象子弹一样,一颗颗打在吴欢心头。
咖啡馆里,此时生意正是红火之时,喝咖啡的绝大部份是青年情侣,听到吴欢这边吵起来,不由都竖起了耳朵。
听到康瑛这么说,咖啡馆里一片“嗡嗡”低鸣,都在议论康瑛的话。
吴欢脑子里一阵炸裂,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她不由气得脱口而出:
“康瑛,你是个离婚的女人,你怎么配得上时大哥呢?你给他提鞋都不够,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他,不要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吴欢气呼呼地道。
有些话她藏在心里,被康瑛一触碰到痛处,不由脱口而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这下轮到康瑛瞠目结舌了,吴欢还真是坚韧不拔,锲而不舍,她不由扫了一眼时江远,这一眼的意思就是:时江远,你到底是惹上了什么样的烂桃花?
时江远不由一阵心虚,随即又想,他无非就是陪表弟去相个亲,天知道这个女人怎么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
时江远这才发现,京城里那些名门千金,其实还不是最难对付的,她们好歹还讲点面子、讲点傲气、讲点身份,被他拒绝,就个个如鹌鹑一般缩回去,绝对不可能死缠烂打。
哪里像吴欢,简直是德国小蠊,打也打不死,就算一脚踩下去,犹能动弹一二。
时江远也不由暗暗佩服她的韧性,难怪这个女人会把付新琅给攻克了。
只可惜呀,她翻脸和翻扑克一样快,对付新琅没有新鲜感之后,就迅速抛弃了付新琅。这种女人,时江远觉得看她一眼,都脏了眼睛。
见吴欢还在胡搅蛮缠,时江远冷下脸道:“吴欢,我是看在你父亲和我姨父是同事的份上,所以才约你出来,和你说个清楚。
你不要拿洪阿姨儿子的前程来要挟她做媒,我时江远已经有了女朋友,就是康瑛。这辈子,我和你都是不可能的,请你好自为之,以后不要再骚扰我身边的人了!”
说完,时江远牵起了康瑛的手,头也不回地就往四季青咖啡馆外面走去。
吴芳在后面目瞪口呆,看着他们俩牵着手,翩翩而去的背影,心里真是又酸又苦。
不,她只是没有这个机会将这时江远追到手罢了,如果时江远身边的人换成她,那这幅画面一定更好看,会被大家称道佳偶天成。
吴欢和时江远第二次交锋,虽然好像败下阵来,但是,她突然觉得,和第一次时江远在宁远边上,一个人默默地喝着咖啡,对她不加理睬的样子,这一次接触还是有战果的。
这一次,时江远和她语重心长地说了那么多话,这岂不是说明,时江远还是很重视她、关心她的,只不过因为时江远被康瑛这个恶女人控制着。
没错,康瑛这个离婚女人,故意打扮得那么漂亮,使出了狐狸精的手段,迷惑了时江远。
一定是这样,不行,她要解救时江远于水火危机中,象时江远这样尊贵的人物,怎么能和康瑛这样一个离婚的女人好上呢?
只有象她这样清清白白的女人,才配得上时江远。吴芳这么一想,浑身的干劲又来了。
她擦干了眼泪,扔下了咖啡钱转身就走了。
不过此时她走出去的步伐,却是斗志昂扬的,像一只刚打了兴奋针的小母鸡一般。
走到街道的拐角,估计吴欢的视线就看不到了,康瑛这才松开了时江远的手,笑道:
“对不起啊,我是汗手,一到夏天就容易出汗。”
然后康瑛还顺手把自己的手掌心放在衣角上擦了擦。
时江远却尴尬一笑说:“不是你出汗,是我紧张地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