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进入腊月,远在任上的罗佳禾带着儿子提前回到京城,就为了送花清荷出嫁。
封云墨想给花清荷最让人难忘的婚礼,派人去落霞镇把罗甜根、罗美根两家人都请了来,他们都是真心待花清荷的人,定然想亲眼看着花清荷出嫁。
腊月二十五,罗甜根、罗美根两家人都来了,花清荷见到眼眶就红了,不止是她,罗老田、王桂花夫妇俩也是,这几年都没有回过落霞镇,现在见到人了,哪里能不激动,一行人得知是封云墨做的,那都是赞不绝口。
腊月二十七,十里红妆从英国公府出发送往睿王府,第一抬嫁妆进了王府大门,最后一抬还没从英国公府出来呢,看到的人都惊叹于英国公府的大手笔。
吴秋晚全程操持着嫁妆,她心里最清楚,有现在这样的排面,一半是当初封云墨来下聘的聘礼,送嫁妆前,封云墨又送来了不少好东西,他对花清荷的重视,让花开勋、吴秋晚夫妇不忍拒绝。
现在一共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抬抬都是沉甸甸的,带头的还是御赐之物,别提多吸引眼球了。
腊月二十八,黄道吉日,万里无云,好天气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暖意。
花清荷也体会到了新嫁娘的辛劳,早起沐浴,换上从里到外的正红衣裳,不过最痛苦的是开面,真疼。
本以为会是一副平常心嫁人,比较花清荷跟封云墨相处的时间那般久了,还经历过封云墨的夜探香闺,是很熟悉、亲近的人了,可真正换上了嫁衣,看着吴秋晚、罗家人眼底的不舍和欣慰,她这心就平静不下来了。
不过好在嫁得近,一番安慰下来,吴秋晚几人情绪也都稳定了。
要好的史孝欣、吴颜颖、吴颜娇都来了,吴颜颖去年已经嫁人了,现在都挺着肚子了,一副母性的光辉。
秀山女学的好友也都来送嫁,除了戚夏露还没嫁人,其余都已经成亲了,戚夏水、楚烟雨、沐含都是前年成亲的,现在娃都能走路了。
楚烟雨和沐含嫁的都不错,因为是女学学业有成的,跟考取功名的寒门进士互相看对眼,也算是门当户对,现在日子过得非常顺心如意。
戚夏水嫁入了广昌郡王府,跟世子封宇琦举案齐眉,感情非常好。
史孝欣跟白故之的亲事已经定了,翻过年的二月初八;同样已经定亲的是戚夏露,跟孔家的嫡幼子,明年五月也要成亲了。
温善水也来了,她去年年底跟吴颜勋成亲了,也在任上,这次也是特地赶过来的,来的目的还有一个,就是近一年还没身子,这次特地让当归来看看,调理身子。
吉时申时一到,花清湛背了盖着红盖头的花清荷上了八人大轿,特地规划了路线,绕了京城一圈,半个时辰后进了睿王府的大门。
拜了堂,入了洞房。
睿王府的一应事宜都是邱心妍打理的,她很高兴,外甥终于娶妻了,几乎全京城的世家大族都来喝喜酒了,不过花清荷是看不到的。
此时花清荷正坐在喜房里,耳边充斥着恭贺声,没一会儿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花清荷低头,看到一双银白色绣喜纹的锦鞋,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这是她亲手做的呢。
不止是鞋子,还有喜服,成亲前几个月,封云墨就好生求着自己,说成亲的时候要穿自己亲手做的衣服和鞋子,花清荷哪里会不准,除了自己的嫁衣,帮着封云墨也都做了他的迎亲服。
还记得当年田沟岙初见,那一身大红粗布麻衣的少年郎,真是英俊无比,不知现在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的人是否还是那般好看……
眼前一亮,花清荷顺势看去,只见大红喜服衬托下的白皙俊颜,多了丝沉稳,那双看向自己的双眸是如何的璀璨,花清荷看得心跳一下子加速了。
“新娘子可真是好看。”观看的人群发出阵阵赞美,花清荷都有些没听见,她就只听到了站立的新郎官坐到自己身边,含笑低语的那句,“阿荷,你终于是我的妻了。”
喝了合卺酒,结了发,听了道喜话,吃了半生不熟的饺子,花清荷红着脸完成了所有成亲的礼仪。
不知不觉屋里就剩下自己和身边坐着的封云墨了。
“阿荷,你怎么不看我?”封云墨凑近花清荷耳边低笑道。
“有什么好看的,都看了这么久了。”花清荷垂着脑袋咕囔。
“可我觉得一辈子都看不够呢。”封云墨一把搂住身边的俏娇人,笑出了声。
花清荷抬头,就感受到阴影,还没看清人,唇上就一热,陌生的触感让花清荷有些心慌,有些紧张,还带着期盼。
小心翼翼的紧贴,没有多余的动作,似乎过了很久,才多了丝丝密密的酥麻,然后就是攻城略地,花清荷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感觉要窒息了,唇上终于松了。
“呼――”
“等我敬酒回来,多加练习。”
花清荷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没一会儿又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
花清荷好奇抬头,只见封云墨额发处带着水珠,再看了方位,她才知道刚刚封云墨是去了净房。
“乖乖等我回来。”封云墨走进,轻啄了一口,花清荷有些诧异封云墨通红的耳根子,“不许这样看着我,回来再收拾你,等会儿吃些东西。”
亲昵的勾了勾鼻子,封云墨才走出房间,吩咐人上饭,进来的是如锦姑姑和当归。
“王妃,快些吃,都是清莲亲手做的。”如锦看到花清荷微微红肿的双唇,眼底满是笑意。
封云墨再次回来,带着淡淡的酒香,花清荷已经洗漱好了,封云墨大手一挥,屋里伺候的人都下去了,花清荷的心又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
封云墨先去净房洗漱,等回到床上的时候,见花清荷躺在里侧的被子里,直接把外面自己的那条被子拿起一扔,准确的扔到了贵妃榻上,自己钻入了花清荷盖着的被子里。
“同床共枕,哪里要分被,更何况我很暖活的,给你当火炉使。”
“对了,等过了年,正月十七日子不错,我们把惊雷和当归的亲事办了吧。”封云墨低声说道。
“嗯,好啊。”花清荷点头赞同。
“对了,孝廉想娶清莲的事你可知道?”
花清荷笑了,“知道,不过我们清莲可不能给人当妾的。”
“放心,定然是正妻。”
“那镇国公府能同意?”花清荷好奇问道。
“这个就是孝廉的事了,如果他连这个都办不到,娶什么妻子。”
“不过清莲年纪也还小呢,要成亲怎么也得再两年,如果他能等得起,且诚意十足,这桩婚事不成问题的吧。”
……
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话,花清荷安稳躺在封云墨臂弯里,没有丝毫的陌生和不适。
“阿荷,该安寝了。”封云墨突然俯身而上,含住了诱人的粉唇。
花清荷觉得身子、脑子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几经浮沉,花清荷觉得自己失去意识之前,似乎都看到透过窗户的蒙蒙亮光。
大红喜烛燃烧了一夜,红火明亮的烛光,象征着彼此光明美好的未来。
封云墨对花清荷的好,那是毫不掩饰,这些年来全京城都没有不知晓的,知道姑娘家太早生孩子不好,封云墨愣是等花清荷满了十八才让她怀上身子。
花清荷争气的很,十月怀胎,一朝生产,生下一对双生子。
等孩子满了一岁,封云墨一手抱着一个,带着花清荷去了皇陵,跪在先皇、史太后的陵墓前,让孩子唤了皇祖父、皇祖母。
惊雷、惊宏都带着妻子、孩子侍立在后,惊宏跟红秀结成了夫妻,影卫之间的互相结合是常有的事;车家兄弟也加入了影卫,在影卫里找到了终生伴侣。
为了自身和影卫的安危,封云墨没有把影卫给新帝,影卫世代保护封云墨及其后代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