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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回:囹圄朱雀台(十一)

  且表宇飞鹤走进屋内,看似不大着急,但好像又不能不来向父亲通禀。

  “是谁来了?”宇大川随口问道。

  宇飞鹤躬身叉手,“还是父亲英明,那四位公子家的人都来了,现下就候在朱雀台门外。刚刚他们各家侍从上前来报,道是想见自家公子一面。”

  宇大川放下手中录词,讥讽道:“他们的老子娘都来了?”

  “没错,都在外面候着呢。”

  宇大川乜斜一眼安士之,他是位高挑瘦弱且有些驼背的公子,除了在赌桌和女人上有些亢奋,余下时候皆耷拉个脑袋没精打采。

  “你们安家来的是谁?”

  安士之怯弱道:“应是我母亲大人,父亲早就弃了我,道我孺子不可教也。”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宇大川挖苦道,“在杀害我女儿的凶手没有找到之前,你们谁也走不出朱雀台。莫说你们老子娘,就是你姐姐安妃娘娘亲自来此,我宇大川也不会畏惧半分!”

  “侯爷……”安士之“呜呜呜”的哭起来,“我哪里敢杀人,再说我跟宇大小姐无冤无仇的。”

  “我们还没把你怎样呢,你哭什么哭?怂货!”宇飞鹤忍不住抢白道。

  宇大川诱惑道:“我让你出去见你娘好不好?”

  “好好好,宇侯爷,您肯放我回家?”安士之激动地抹了把脸上的泪痕。

  “你只需告诉我,孙校跟那个花魁女之间的事,我便让你出去见一面,报个平安后,还得回来。”

  安士之连想都没想,忙回道:“我说,我说!孙校不知心疼女子,与那女子枕上风月时,差点把人家给折磨死。这件事不是秘密,这几天朱雀台里的都传开啦。后来被魏老板发现了,把那女子给救下送了出去。”

  “孙校平日里做事也都如此狂妄吗?”

  “平日里他人还是挺好的,那日是输了钱心里不痛快,加上又饮下不少酒,所以才那么做了。事后他也挺后悔,与我们说过好几次。”

  宇大川扬扬手,“去吧,出去见你的母亲。问问余下那三人有什么话要交代,你一并代劳了吧。”

  几个侍卫押解着他,随宇飞鹤走了出去。宇飞虎不大放心,遂道:“父亲,要不我跟三弟一起出去吧。”

  “飞鹤可以做好,你不用替他担心。那几家一起来人,背后定是受了衙门里的人的指点。我们查出凶手,到最后还得交由衙门处决。宇家啊,以后不能太嚣张,你妹妹就是被我们惯坏了,宠坏了。”

  “是我们对不起小妹。”

  “你去找个圆滑些的下属,明日一早上衙门里跟那些人打好招呼。”

  “遵命。”

  “孙校是郑丞相的哪门子外甥?”

  “应是郑丞相妾室孙氏的娘家人。”

  “给郑丞相一个面子,不对他动刀子,叫他进来打一顿闷拳就好。”

  少顷,孙校被再次带到宇大川面前。

  “你坐下说吧。”

  孙校却不敢坐,木讷地站在宇大川面前,两腿抖得都快站不稳。

  “你在隐瞒什么呢?都到这个份儿上还不肯说?看见单青的遭遇了吗?你不说便会成他那个样。”

  孙校的人还是懵然着,宇飞虎上来就是一拳,直打在他的肚子上。宇飞虎听了父亲的嘱咐已经很收力,怎奈这孙校太弱不禁风,仅挨了这一拳,他整个人就差点飞出去。随即发出一声哀嚎,痛苦地在地上打起滚,滚着滚着就滚到宇大川脚下。

  他拉住宇大川的脚踝,哀求里带着万分恐惧,“侯爷,你救救我,救救我吧!我不想被灭口啊!”

  宇家父子相互一视,这孙校吃一拳就糊涂了?

  那孙校泣涕涟涟,“侯爷,我真的不想死啊!”

  宇飞虎将他提溜起来,“只要你交代明白,我们定保你平安。”

  “昨晚我见宇大小姐挥金如土,脑子一热起了歹心,想趁晚夕无人之际去她房里偷些金银。你们都知道,我欠了朱雀台好几万两银子,这次若再被我爹知道,他非打断我的腿不可。昨晚约摸丑时二刻,我借口小解走出房间,想前去碰碰运气。”孙校仔细的回忆道。

  “快说下去!”宇家父子的心都跟着提到嗓子眼。

  “宇大小姐的房门前居然没有扈从把守,我当时真觉得那是老天助我。鬼迷心窍啊,我疯了似的跑进去。本以为可偷点金银钱票,可我刚迈进去一步,就有个男子在背后用东西抵在我的腰间,恐吓我马上离开那里,还说若我把那里的事说出去,就杀我灭口。”

  孙校居然跟凶手打过照面?宇家父子的脸色遽然紧张起来。

  “你看清楚他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啊,我当时已被吓傻,撒腿就往外跑。那时还没意识到是宇大小姐被害,还以为是她跟哪个情郎私会,被我闯进去坏了好事。直到今早才知道自己大约是与凶手撞见了。”

  宇飞虎急躁地又打了他两拳,“你听声音能辨别出来是谁吗?”

  孙校捂着肚子,忍痛道:“我没有看见他的长相,辨别不出来啊!我也想知道谁是凶手,自从今早开始,只要谁看我一眼,我就以为他要杀我灭口,我快要被折磨疯了。宇侯爷,宇将军,我真的不想被杀啊!”

  宇大川陷入沉思,单青他们说宇飞扬在子时初就已死亡,那为什么在丑时二刻孙校还能在案发现场撞见“凶手”?难道是凶手作案以后再折回来,怕宇飞扬没有彻底死去?还是说除了单青和孙校之外,另有第三波人也去了宇飞扬的房间?

  宇家父子本以为他们离真相已越来越近,现在看来却是更加扑朔迷离。

  四个世家公子已审问完毕,被宇飞虎带下去妥善看管起来。安士之也从朱雀台门首回来,与他母亲见面以后,他变得镇定了一些。

  此时天色甚晚,厅堂上只剩下金鹏和魏茫,他们俩坐在案几边上,装作打瞌睡。

  宇大川从房间出来,伸着懒腰走到他二人身侧,绵里藏刀般笑道:“两位仁兄,让你们久等了。咱们回账房内室里聊聊吧。”

  金鹏和魏茫二人一个激灵起身,忙随宇大川回到三楼的账房内室中。

  “咱们都是自家人,就不要拐弯抹角。你们若是知道什么就对我说,朱雀台是咱们几个的心血,要是因此倒下去,我也怪舍不得。但杀害宇飞扬的凶手找不出来,这朱雀台我宁可不要了。”

  宇大川语气很平和,却并不代表对他二人友善。而是宇大川在经历几日舟车劳顿和一整日的盘问后,已累得精疲力尽。不管他多么强悍,也都是个近七十的老者了。

  魏茫欠身拱手道:“侯爷,我和金大哥二人,昨夜在此看账簿看到丑时二刻前后,而后就回各自的房间歇息。真的没有发现异常,不敢欺瞒侯爷半分。”

  “是这样的么?金鹏?”

  金鹏立刻附和道:“正如魏贤弟所言,我们对侯爷说的都是实话。”

  宇大川随手翻了翻案几上的账本,他们二人的做事能力有目共睹,账本明细标注地清晰准确。宇大川吁了一声,“丑时二刻以后,你们就没有再见过吧?”

  魏茫不明就里,欠身回道:“我们回到房间就睡下去,再见面就是今日一早,听到宇大小姐的噩耗。”

  宇大川走到魏茫面前,冷笑道:“丑时二刻以后,你是不是去过宇飞扬的房间?”

  魏茫手里的纸扇“啪”的一声掉地,“这这这,侯爷,这可开不得玩笑,我哪里去过啊!”

  “孙校他看见你了,他愿意与你当面对质。当时你拿着这把纸扇——”宇大川慢慢地蹲下身子,帮他把纸扇捡起来,“抵在他的腰间,要他赶紧滚出去,还要挟他若把此事说出去,就杀了他灭口!”

  “没有的事!”魏茫的声音都变得尖锐无比,“不可能!侯爷,我进去的时候,人都已经死啦,女婢扈从倒地一片!”

  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说漏了嘴,魏茫两腿一弯,“咣当”跪倒在地,“侯爷,我发誓,我进去的时候宇飞扬她已经死啦!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

  “你怎么证明呢?”宇大川凶狠逼问道。

  “侯爷,我为什么要杀害宇飞扬?我都不知道那些女婢扈从是晕倒了还是死了?昨晚我从账房出来,准备回房间歇息,无意间瞥了楼上一眼,发现宇飞扬的房门貌似是虚掩的。我以为是她晚夕喝醉了,把下人给骂得无人敢上前照顾她,才鬼使神差的溜进去。”

  宇大川将魏茫的头揪起来,往案几角上狠狠地撞去,两三下以后,魏茫的额头上开始流淌出鲜血。

  “你他妈的给我说实话!”

  魏茫双手合实举过头顶,死命求饶,“侯爷,侯爷饶命,我知道宇飞扬昨晚喝多了酒,以为四下无人,想遣进去占她的便宜。谁料一走进去就发现下人全部倒地,再上前探宇飞扬的鼻息,竟发现在没有她没了呼吸。我吓得要死,踉踉跄跄就往外跑。”

  “孙校呢?”

  “我从未看见过孙校,更没有要挟过他,我发誓,我毒誓,侯爷,你要相信我啊!”

  宇大川让宇飞虎把魏茫带了出去,内室里只剩下他和金鹏二人。金鹏面不改色,的确是久经沙场的老手。

  “金鹏啊,我是最信任你的,整个朱雀台我都交由你来打理,这些年有没有亏待过你半分?”

  “侯爷,我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金鹏强硬道,“宇飞扬的事与我任何关系都没有。”

  “那昨晚你为何要替周未出头,那杯酒为什么要替他喝?你和周未之间的关系不只是挚友这么简单吧?”

  金鹏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蛰住,“侯爷,请您不要毁人清誉!周未他是伶人出身不假,但我们都没有龙阳之好!”

  宇大川与金鹏互相对视,两个人的身后都像生起一团烈火。

  “那你告诉我,丑时二刻时你在哪里?你敢说,昨晚你没有去过宇飞扬的房间?恐吓孙校的人就是你!”

  “不是我!宇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请宇侯拿出证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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