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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回:踽踽而潜行(上)

  却说燕乐施和徐墨卿之间兜了底,使他们俩的距离被豁然拉近。燕乐施没有想到徐墨卿竟如此真诚的对待燕家,况与他相处的这半年里,他丝毫没有摆出所谓皇子的大架子。也正因为如此,徐墨卿这个皇子的头衔当真形同虚设。令燕乐施、燕归晚乃至所有的人都认定,他真的是“最无用的皇子”。

  徐墨卿也没有预料到,他真的会与自己的小妻主燕归晚之间衍生出爱情。想当初他报的也不过是在燕家里混个一世安稳的想法。

  他与燕归晚的感情是潜移默化的,更是日久生情的。虽然过去这么久,他们仍没有夫妻之实,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之间才相处的更加纯粹。你问他,是从何时起对燕归晚动的情?亦或者问他,到底喜欢燕归晚哪一点呢?他一定说不清楚。

  徐墨卿离开束缚他二十年的皇城,在燕府里得来前卫所有的自由。燕归晚总是表面上冷漠,实际上却做了很多令他感动的事。可感情哪里只能讲感动呢?他无条件的帮助她,不过是从心底里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人总是会被两种人所吸引,与自己相似的亦或者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他们俩应该就是前者,所以他能感受到她的心思,她亦能明白他的想法。

  只不过他们之间的这段感情,还处于一个萌芽状态。他们各自身上都背负了太多东西,就比如眼前,燕家的这个难关……

  燕乐施向徐墨卿表态,“燕家能有今日,是我姐姐用命换来的。所以燕家以后必须要由燕归晚来继承。可燕家的现状殿下也看的明白,殿下不能与我走的太近,不然就会遭到他们的打压。”

  “我明白主母的意思。燕家现在是个死结,唯一能解决的方法就是等晚儿回来。不管她有没有立战功,只要她一踏进丰城的地界,我便立刻去御前为她请功。”徐墨卿决绝道。

  燕乐施仍有些不放心,“殿下,您去御前请功?”

  徐墨卿窘笑道:“我或许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有三公主在后面支撑。再者晚儿理应袭爵,母帝拖了这么久还没有下旨,想必也是因为晚儿没有什么功绩在身吧。”

  燕乐施安心地点了点头,“晚儿不在家,我只有蒙混刘练和温长溯。说到底都是自家人,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大错事,我该和稀泥也得和。殿下呢,以后少往木李楼来,我呢,还与我的郎卿厮混。”

  “小姨母还怀着燕家的骨肉,岚妹更是燕家的女儿。燕家想站的稳脚跟还得靠大家一起努力。家和万事兴!”徐墨卿说出了燕乐施的心声。

  燕乐施亲送徐墨卿出门,看着他的背影消散在大雪里,心中生起一崇敬畏。她猜想他在皇宫里的前二十年,到底是个什么状态?这二十年不得志的皇子,他到底是怎样熬过来的?他的身上有太多的迷团,这些都是之前被她忽略掉的。

  徐墨卿为什么会有那么高的功夫?他为什么自幼就开始穿“女装”?他为什么像个“女子”一样沉着冷静,遇见事情从不像其他郎卿那般哭哭啼啼。还有就是他为什么不受女皇待见?最后一点实在是太想不通了!

  燕乐施的脑海里倏然闪过一个念头,但这年头把她自己给惊呆了,她说服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那根本不可能是真的。

  徐墨卿刚回到桃夭馆来,九灵也从三公主府上赶回来。她的身上带着浓浓的凉气,童生忙拿了个手炉递到她手里。

  “灵官儿先歇一歇,殿下去里间儿更衣,这便出来了。”

  九灵的脸上带着笑容,童生见状心下已猜到,定是西北那边传来了好消息。

  徐墨卿还未走出堂屋,声音就先传出来,“灵官儿如何了?快说与我听听。”

  九灵立刻跑到徐墨卿面前,躬身叉手道:“殿下,西北来信儿了。说是咱们东梁军需都已运到,把西洲小儿困在原地进退两难。估么着,岁末之前应该能班师回朝。”

  “三公主和晚妻主可还好?”徐墨卿急急的问道。

  九灵抿嘴偷笑,“她们都好,主妃特意让我转达给夫郎爷,她们很安全。”

  两国交战劳民伤财,东梁和西洲今年都遭了灾,依收到的情报来看,没有大规模打仗的迹象。看来徐钟卿和燕归晚可以不用上战场……这是好事,也是不好的事吧?

  徐墨卿望着黑夜中那个看不清晰的月亮,心里默默道:“晚儿,你可还好么?”

  此时的燕归晚也同样望着月亮,凉城的月亮却分外清晰,因为凉城依旧无雪,有的只有无尽的寒风凛冽。她很想念徐墨卿,比以往在皇宫当值时还要强烈。可若再这么闲置下去,她回去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徐墨卿,还有对他寄予厚望的燕乐施。

  她随三公主一行来到凉城已有半月有余了,可是她除了见到一些尸首,便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安抚周遭村民百姓没有她,巩固加强防御工事没有她,军需运来凉城层层发放还是没有她。唐亦艾圆满完成押运任务,已经走上回丰城的道路。

  而她,除了日日守在徐钟卿身边,什么都没有做过,她觉得自己就如同空气一般。就连照看朱仙然,都轮不到她动手,她胸中的那股兴冲冲的劲儿就快要被磨灭,恼火和憋闷占据了她的心田。

  她无所目的的走在军营帐外,身着厚重的盔甲走起路来略显笨拙。一眼望去,所有的人都在各司其职,唯有她是那个最多余的人。

  她熬不住了,急匆匆闯入徐钟卿的军帐里。此时徐钟卿已经打算歇息,起初她被几个侍卫拦住,徐钟卿在军帐内发了话,才把她给放进去。

  徐钟卿披散着长发,厚实的亵衣外披着一件狐裘。她面无表情的坐在简易床榻上,淡淡道:“燕将这是待不住了?”

  燕归晚手握着胯间的军刀,黯然道:“公主,这么多天我没有做过一件事,实在是愧对于公主。”

  “九弟说的没错,你实在是太心急了,你知道我来过多少次战场了?跟着朱太尉、老燕将、朱将军……直到今日,我也没有立下什么赫赫战功。你着急什么呢?现在的你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那我就这样坐以待毙么?”

  “你要用心观察身边的人,你现在对战势了解多少,对整个凉城了解多少?我要你去做什么?去送死么?报效国家不能光有一腔热血,还得动脑子多琢磨才醒!”

  燕归晚还要跟徐钟卿争辩,帐外已有人来报,道是凉城的一个村庄又被西洲小儿给劫了粮食。

  “有无伤亡?”

  徐钟卿一面问向来人,一面起来更衣。燕归晚急忙跟上前去服侍她。

  “死亡两人,负伤十来个人。”

  “去把参军、副将都聚集起来,马上去大营议事!”

  “诺。”

  燕归晚不再言语,只跟随在徐钟卿身后,随她一并进入军帐大营里。朱仙然被两个女侍卫搀扶着走进来,其余人等已经到齐。

  “朱将军,还是由你来说吧。”徐钟卿仿佛与朱仙然已定下某种计策。

  朱仙然也没有礼让,直白道:“眼下还不到决战的时候,但也不能让那西洲小儿如此猖狂!我已与三公主商议,要从诸位当中派出去两人,摸清楚西洲军营到底有多少兵马粮草,敌军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为什么敌方总能恰到好处的偷袭我们的村庄,我们这里一定出了细作!你们谁愿领命调查清楚这一切?”

  朱仙然说的掷地有声,然而并没有得到强烈的回应。在场的各位纷纷低下了头,她们都不愿意去做这件事。难道是她们怕死?

  徐钟卿好像早就预料到是这个结果,“知道我们东梁最大的弱势是什么吗?就是墨守成规不愿意与外界有过多的联系。当然这里面有我们东梁母系王朝统治的原因,我也不愿意与那些男人说的算的蛮夷打交道。你们上阵杀敌没有退缩的,但现下这件事必须要有人去做。否则我们将会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不知己知彼,怎样百战不殆?”

  朱仙然继续说道:“没错。我们东梁女儿没有怕死的!但是我们与西洲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差就差在没有对等的信息源上!我想西洲早已把我们吃透,我们却对他们知道的少之甚少。我们必须走出这一步,今日不走,明日也得走,明日不走后日必须走!趁早不趁晚!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

  燕归晚早就热泪盈眶,她第一个发声,“我去!我愿意去!”

  徐钟卿和朱仙然显然被吓了一跳,这件事轮到谁也轮不到她的头上!燕归晚的本质跟一个小兵卒没有区别,她们要的经验丰富的侦查兵。

  “燕归晚你给我闭嘴!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徐钟卿动怒道。

  朱仙然继续催促部下,“你们到底谁愿意领命?”

  其中一个参军忽然说起话,“臣以为燕将去更为妥当,因她年少资浅最不像我东梁将军,潜入西洲反而不容易引起怀疑。”

  一语话落,另一谋士道:“在下附议。”

  紧接着,在场所有人纷纷道:“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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