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的确和丽丝儿同床同枕了,不过丽丝儿只是抱着张浩的手臂睡了一夜而已,两人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早晨丽丝儿醒来,伸着懒腰说道:“好久没有睡过这般的好觉了,大概有好几千年了吧,还真是让人怀念!”
张浩也坐了起来,揉着酥麻的脖子说道:“你舒服,倒苦了我,一晚上没办法翻身,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到走到一边打坐练气才是!”
“谁叫你自己不翻身的,活该!”丽丝儿笑嘻嘻地说道。
“毯子太小了,我一翻身,肯定会压到你!”张浩没有多想,直接把话说出来,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多暧昧,丽丝儿听到窘迫不已,好在她是隐身体,张浩看不到她的神情,好一会她才小声呢喃道:“你压上来就压上来呗,我又没说不准你......”女孩子家毕竟脸皮溥,还剩一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张浩的注意力被在门外的亚尔所吸引,向外喊道:“进来,你不用在外面等了!”然后转才过头来向丽丝儿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太小声了没听清楚。”
“没有什么,只是在自怜自艾而已,不用在意!”丽丝儿有许些失落,随后却又精神起来:“一会教他学习魔法和魔法躲避训练的时候,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不准多嘴!”
嗯!嗯!张浩点头答应,他可不想再把丽丝儿给惹哭了。
亚尔捧着一条湿毛巾从外面走进来。低头恭敬地呈上,说道:“老师,商队还有一小时左右才会出发,扎克首领让我来通知你!”
在沙漠之中,没有学校,只能靠师傅带学徒的方式把知识传承下来,这种精细型地教育方式容易产生精英。但缺点很明显,它并不像学校那种大规模教育方式。能在短时间内培养一批有相当才能的学生出来,因此,沙漠中的战士或者魔法师学徒虽然在平均质量上强过其它国家许多,但数量上就差得远了。据某些无聊的人士统计,沙漠上的战士数量不及托里斯中立国的三分之一,魔法师总数量才达到托里斯中立国的五分之一左右。
沙漠地人口并不比托里斯中立国少,相比起来。他们的战士和魔法师就显得特别稀少,肯带学徒地人就更少了,因此,一个肯教学生的普通战士,比一个高阶却没有弟子的战士更受到沙漠人民的尊敬。
张浩接过毛巾,随便抹了几下脸,把毛巾递回去说道:“你先把毛巾洗好凉干,一会过来。我再教你一些基本的魔法知识!”
亚尔听完,乐不可支,就点就裂嘴笑了出来,为了掩饰自己失常的情绪,给老师一个好印象,他拼命地绷着自己的脸。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是的,我敬爱的老师!”说完这句话后,他急急地就退出了帐蓬。
帐蓬外传来亚尔充满兴奋之意的一声低喊,张浩听到后摇摇头,他小时候练成太极内力第一层之后,也是这样,长辈表扬时一脸沉静,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却高兴得胡蹦乱跳,又笑又喊。
“一会他进来。说话权就交给你了!”张浩举起右手说道:“昨天你施放魔法恐吓沙蜥之王。应该消耗掉不少斗气,趁亚尔没进来之前。能吸多少就吸多少吧!”
“你今天真乖巧!我正好饿了!”丽丝儿笑着打趣说道,开始吮吸张浩的食指,今天她吸取内力的方式和以往有许些不同,往时她只是静静地吸取内力,今天她居然用舌头不停地轻舔张浩的指尖,柔软温润地刺激让张浩觉得心里痒痒的。
“呼,饱了!”丽丝儿满意叹了口气,随后却抱怨道:“其它人的斗气或者魔法都是外放的,只要靠近他们就能源源不断地吸取过来,偏偏你的斗气这么麻烦,居然要我用嘴来侍候你,让你占便宜了!”
张浩哭笑不得,怎么看都是自己吃亏,占便宜这种说**不到自己身上吧。
不久后,亚尔就回来了,此时他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张浩见状也佩服地点点头,这么快便把兴奋地心情平伏下来,的确是个练气的好料子,张浩小时候可做不到他这水平,只可惜碍于诺言的关系,张浩没办法传受他任何内功心法了。
丽丝儿先教亚尔最基础的魔法理论和冥思方法,因为要经张浩的嘴说出来的关系,她尽可能地把魔法说得天花乱坠,博大精深。她并没有放弃让张浩学习魔法和‘魔躲训练’的念头,但她明白,直接提出来,肯定会遭到张浩的拒绝,便用了曲线救国的方法,先教好亚尔魔法,然后慢慢让吸引张浩,让他感觉到魔法地伟大之处就成功了,说不定到时阿历克斯会求自己教他魔法呢!
丽丝儿带着这样地念头讲课,张浩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亚尔就惨了,他的第一次魔法理论课可以说就是一流脑地过程,半小时结束后,亚尔看向张浩的神情已经看到了主神一般,崇敬得无以复加。接触到亚尔‘火辣辣’的眼神,张浩身上直冒冷汗,心里暗惊:“丽丝儿难道学过邪教的迷魂大法?”
之后收拾行装,继续出发。此时全商队的人都知道亚尔成了张浩的学生,本来还是小跑脚的亚尔,身份陡然间就高了起来,原来那些杂活都不用他干了。商队里的人都是些面恶心善的家伙,这并没有引起他们的不满或者敌视,大家都知道亚尔的身世极为可怜,无父无母,若不是扎克收留他,早饿死了。现在他终于交了好运,大家也都为他高兴。
当然,也有几个成年的男子跑来,问张浩还收不收学生了,张浩当然立刻拒绝,无论是武学还是魔法,都讲究从小练起,他们年纪太大,当然不会有什么成果。不过,如果有奇遇的话,就不在此内,只是,奇遇并不是随便可以碰到。
过了两天,便到了沙漠王国的边境小城,到这里就该要和商队分道扬镳了,张浩要去的卡得若城在东方,而扎克他们却要去西方进货。离别时,扎克久久抚摸着亚尔的头发,眼里露出浓浓的不舍之意,亚尔则乖巧地垂着头,不出一言。
许久之后,扎克才叹口气翻身上了骆驼,缓缓地离开。亚尔什么话也没说,卟嗵一声跪在地上,行沙漠族中最重的三心伏地大礼。一直等扎克他们消失在地平线之后才站了起来眺望远方。此时他早已泪流满面,炽热的沙粒将他的手心和额心烫起了大粒的水泡。
张浩深深地吸了口气,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不要太伤心了,等你学好技艺,再回去报答他也不迟!”
亚尔想擦去泪水,可是怎么也擦不完,只好只能哽咽地问道:“老师,我们现在该去哪里?”
“我打算去卡得若城!亚尔你常在沙漠里跑来跑去,应该知道方向吧,帮我找一个可靠的商队随他们一起出发!”
“当然,这里离卡得若城并不远,而且一路上有许多绿洲,老师你不需要再跟商队一起出发了,如果步行,两三天就可以走到了,我现在就为老师带路!”亚尔的心情平静了一些,恭敬地答道。
张浩摆摆手说道:“不急,我们先找一处旅馆住下,连续在沙漠上行走了几天,我也有些累了!”亚尔一想也是,老师虽然实力强劲,但他长得细白嫩肉的,比沙漠的女孩子还要漂亮得多,一看就是富贵之家出生,那能和他们这些常在沙漠里跑的粗人相比,于是便带着张浩来到了一家尚算豪华的旅馆里。
亚尔随着扎克在沙漠上东奔西跑也有几年了,一进到旅馆里就遇到了不少的熟人,几个酒客向他喊道:“嘿,小亚尔,你怎么不和扎克在一起了?”
“我在向老师学习魔法,所以暂时离开大叔一段时间,等我成为魔法师之后,再回去报答他!”瘦小的亚尔指着身后的张浩,挺着胸膛答道。
恭喜祝福的声音同时响起,随后在场的沙漠族人都举起了酒杯向张浩致意。沙漠之中有一句俚语:不怕你的技艺差,只担心你不肯教我!从这句话中就可以理解沙漠族人对于‘老师’这一职业有多尊敬,同时也说明他们学习的欲望有多强烈。
张浩并不知道这种礼仪,一时倒呆住了,弄不明白这些剽悍的汉子们把酒杯举起来到底有什么含义。
丽丝儿在空气中撇着嘴说道:“又让你占便宜了,教他魔法的明明是我,功劳却全让你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