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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兄台你回来,十万颗如何?这个数字已经是我的极限。”
“站住!我个人再添两万颗,大家交个朋友,怎样?”
“你你你……你多少颗?”
“二十万?您杀了我,我也也拿不出啊!这样,十五万颗,这已经是跳楼吐血价了!”
……
雅室里,关于三件魂器的买卖,洪锐和叶暮进行了激烈的砍价。
有了刚才的教训,叶暮在砍价的时候,一直在观察洪锐的表情。
眼角的抖动是否规律、嘴皮哆嗦的程度是否逼真、眼神的交流是否充足……都成了叶暮砍价的第一手资料。
洪锐有极强的表演天赋,表情常能以假乱真,叶暮费劲心机,才隐约估摸出三件魂器的具体价格。
二十万颗灵石,叶暮坚定认为,没有狮子大开口。
洪锐脸胀成猪肝色,恼火道:“你去灵州订购魂器,也不知这个价啊,兄台,我真心交你这个朋友,你却这样子,你……”
叶暮不听他完,扭头就走,一脸决绝。
“等等!”
洪锐急促喘了几口气,咬牙切齿道:“十八万颗,我再赠你一盒幻型斑斓膏,有了它,你就不用担心被人窥探到真实面容了。”
叶暮身子一僵,扭头道:“改换容貌?”
洪锐头道:“不只是改变面部,还能幻化体型,以假乱真,除非是冥虚境界的大修士,其他人绝对看不出一丝破绽。”
叶暮大是心动,犹豫片刻,这才道:“我可以答应,不过,我要两盒幻型斑斓膏。”
洪锐眼珠一瞪,气得直哆嗦:“你可知它价值几何?”
叶暮摇头道:“不知道。”
洪锐以手抚额,仰天无语。
最终,三件魂器以十八万颗灵石,和两盒幻型斑斓膏成交。交易一成,两人皆舒了一口气,皆大欢喜,关系进一步融洽。
在桌面上,锦盒内罗列十八颗灵钻,散发着诱人的绚烂光泽。
在修行世界,一百颗灵石兑换一颗灵晶,一百颗灵晶兑换一颗灵钻。而灵钻便是货币交易中面额最大的存在。
作为一种交换货币,灵钻也是极为罕见的,几乎很少出现在市场流通中,也只那些级豪门、一流门派才有实力拥有。
叶暮拈起一块灵钻,放在眼前,感受着无处不在的充沛灵气,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这……可是灵钻啊!
“阿木兄弟,不试试幻型斑斓膏的妙处?”
洪锐建议道,在交易之初,叶暮给自己起了一个很傻气的名字阿木,洪锐虽知是假,也浑不在意,在修行界,这样的事情多了去。
叶暮摇头道:“回去再试吧。”
罢,收起桌上灵钻,叶暮径直离开。
洪锐连忙立起相送,走至一楼门口时,他含笑道:“一个月后,阿木兄弟可要记得,来参加拍卖大会。”
叶暮嗯了一声,扭头走进人海之中。
洪洪锐看着叶暮消失不见,这才扭身走进听雨楼,对一旁的侍女吩咐道:“去叫兰来二楼见过。”
侍女惘然道:“哪个兰?武蔓兰,还是武藤兰?”
洪锐一怔,挥手道:“两个都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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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下午,橘红的太阳懒洋洋挂在天空,街道上仍旧萧瑟清冷,但人流已多起来。
叶暮一袭黑色斗篷,在人群中尤其眨眼,他可不愿成为焦,供人品头论足,于是挑拣了一条相对清冷的街道,大步走去。
一踏出听雨楼,叶暮就心戒备,来时被人跟踪,不定那三人还在蹲呢,不可不防。
“呔!兀那黑衣人,给大爷站住!”
一声大喝,随即三个大汉从一侧跳出来,恰挡住叶暮去路。
这里是一个狭长的胡同,前后清寂无人,选择在这地方行凶,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叶暮看着眼前三人,心中一叹,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虽如此想,他还是心戒备起来,蓄势待发。
叶暮只杀过初阶蛮妖,跟人对峙还是头一遭,即便如此,他也不畏惧,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兄弟,大爷三人不劫财,不劫色,就要你把斗篷摘了,让大家伙瞧瞧。”一个疤脸大汉慢悠悠道。
“啊对,赶紧脱了,别让大爷动手啊。”其他两人跟着附和。
叶暮一听,忍不住翻白眼,“你脱就脱,爷是你相好?你,你找相好脱衣服时,要银子吗,嗯?”
疤脸大汉一愣,下意识答道:“必须啊,否则那婊子……”
还未完,另一大汉狠狠一巴掌抽在他脑袋上,骂道:“蠢货,滚一边看着。”
疤脸大汉一脸委屈,摸着脑门立在一侧,嘴里咕哝道:“老秃子,你嫖你相好,不要银子么……”
老秃子不再理这浑人,干咳一声,冷冷道:“实话实,我们兄弟三人在找悬赏榜上之人,若你不是,就摘掉斗篷,让我等看一眼。否则……”
叶暮不屑道:“若我是那人,你们三个恐怕早死了,爷还会跟你们废话?赶紧让让,爷还得回家吃饭呢。”
“吃你.妈的饭!”
另一个大汉早看叶暮不顺眼,暴喝一声,抽出一把雪亮长刀,朝叶暮迎头劈下。
刀光迅疾,气势汹汹。
叶暮一眼看出,大汉刀势虽猛,也只是蛮力,根本就不是修士!
想起今日被三个普通人跟踪,自己还提心吊胆地心避让,叶暮心中一阵惭愧。同时,一股无名邪火蹭蹭上窜。
该死!
跟爷玩扮猪吃虎的游戏?太可恶了!
叶暮恼羞成怒,五指如电,牢牢抓住当头而下的刀刃,手腕一扭,咔嚓一声,长刀断成两截,哐哐落地。
长刀碎裂,大汉身子惯性朝前扑去,叶暮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抬手一阵猛抽,啪啪啪…清脆的巴掌声没个尽头。
老秃头两人早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眼见同伴被抓,竟不相救,扭头飞也似地逃奔而去。
“呸,什么玩意!”
叶暮心头恶气一出,也懒得计较,丢开手中大汉,冷冷道:“滚吧,爷可不愿欺负一个普通人。”
大汉哭号一声,掩住红肿渗血的脸颊,狼狈而逃。
怪不得人人都哭嚷着修行,欺负人的感觉,让人沉醉啊。
叶暮拍拍双手,浑身一阵舒爽,不敢再耽搁,拔脚朝悬壶药行奔去。
……
叶暮没离开多久,两个人相伴出现在胡同中。
落日斜坠,染红苍穹,胡同里一半明媚,一半阴暗,碧嫩葱郁的爬墙虎,如铺砌的绿云,蜿蜒一墙的绿。
两人静静立着,夕阳扯下两道细长的影子。
“叶红妆悬赏黄金千两,灵石百颗,绝不会为了这样一个人。他太弱了……”
金衣青年打破沉寂,轻声道。他眉宇疏阔,鼻梁笔挺,一支碧绿长笛斜插背后,长笛一头红缨如丝,随风飘坠,洒脱不凡。
“弱,不代表没价值。”
旁边青年沉默许久,才悠悠道。他头戴峨冠,面如冠玉,一袭白衣,丰神俊秀,丝毫不损于金衣青年一丝,甚至还要出众。
若叶暮在此,必然认得出此人,他是楚执,是楚氏家族的长子,更是景州城最耀眼的天才!
金衣青年摇头道:“我确定价值不大,你不用期望过高。”
楚执瞥了金衣青年一眼,漫不经心道:“哦,你如何确定?”
金衣青年极为认真回答道:“凭我的眼睛。”
楚执摇头:“理由还不够。”
金衣青年洒然而笑,笑容在夕阳下绚烂夺目:“因为我是上官青羽。”
楚执一怔,唇边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这名字可不好听。”
上官青羽悠悠道:“但是这名字很有分量。”
楚执沉默许久,叹息道:“那日发生的事情,我父亲也在,那人实力如何,我比你更清楚。对我父亲来,被人三言两语吓退,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但对我来,这不是丢脸,是耻辱。”
上官青羽微笑道:“要洗刷耻辱,就要找那人,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哪怕是一只蝼蚁。”
楚执头道:“不错。”
“吓退一个归藏境界的大修士,我信。”
上官青羽盯着楚执的眼眸,缓缓道:“吓退两个,我不信。尤其这两人一个是叶红妆,一个是曹化淳。刚才那人不可能有如此修为。若你执意一探究竟,我就陪你走一遭,以证明我的推测。”
便在这时,一道如晨钟暮鼓的声音,倏然飘荡在胡同之中,“年轻人,不如老夫吓退你们试试?”
一个白眉白发的老者,负手于背,从胡同口悠悠走来,神情恬淡,宛如闲庭信步。
楚执和上官青羽皆是一惊,眼眸死死盯着老者,却震惊发现,他们根本看不透老者的修为!
老者再不话,踱步走至墙边,眼眸望着浓碧蓊郁的爬墙虎,神色沉醉,浑然不顾及身后两人。
楚执和上官青羽神色凝重,不敢轻举妄动。
老者看似随意一立,但在两人眼中,老者仿似与天地融合,气息全无,却透着一股让人心颤的压力,似静默无言的大山,像波澜不惊的大海。
两人相信,只要自己稍稍一动,大山将崩塌而下,大海必掀起惊天骇浪,自己也必将葬神石块海水之中。
就这样,沉寂而无声,压力却无处不在地僵持着。
半个时辰后,楚执和上官青羽同时清醒过来,抬眼望去,老者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
两人面面相觑,心底不可抑制地涌出一丝恐惧。
老者是谁?
修为竟恐怖如斯?
陡然之间,天际远远传来老者如同钟鼓的声音,“老夫听雨楼钟祢衡,两位哥,后会有期。”
两人身子一僵,眼眸里流露出无限震惊。
原来是他!
冥虚大修士钟――祢――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