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终于走了......
连翘裹着被子,半L着站在豪华亮堂的房间中央。
沙发靠上还挂着他擦过的浴巾。
脚底下踩着他刚换下的浴袍。
床上一团乱,他刚在那里抱过她,碰过她...连翘不是没有感觉,紧张归紧张,那一瞬间,紧闭像是被一瞬间撑开一条缝隙。
就差那么一点点,如果他没停,或许自己也不会抵抗他继续下去。
但现在这情况?她似乎没失去什么,还得了一个进瞑色的机会!
多好?是不是?
连翘抹了把眼泪,裹着被子,一跳一跳去洗手间找自己的衣服。
冯厉行是气大了。
路上车子开得飞快,雨还没停,他横冲直撞,差点出事。
”喂,Perry,去查个人,英文名LEON!”
”啊?”深更半夜接到老板这没头没尾的指示,”能具体点么?比如性别,年龄还有他周围的社交圈...”
”性别应该是男!在巴黎,社交圈...”冯厉行一副谁惹到他的口气,但只讲一半,突然口气就松了。
他在干什么呀,不过她就喊了一个人名,至于气成这样。
”没什么,不用查了!你叫人事总监明天早晨来我办公室!”
冯厉行撩了手机,调转车头往裴潇潇的公寓开。
这被那丫头勾出来的满身满心的欲啊火啊,他总得找个女人消。
连翘从那陌生酒店回到华克山庄,天都已经亮了。
她饿了一天一夜,先去自助餐厅吃了点早饭,再回房间服胃药,再稍稍处理了一下额头的伤口。
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痂,但昨夜淋了雨,她怕发炎,还是用创可贴贴了起来。
镜子里自己那张脸还是白得不像话,衣服半干半湿,皱巴巴。
人也浑浑噩噩的,没点精神,正要倒到床上补眠,一转身就看到了那个刚换回来的行李箱。
打开,连翘大惊。
箱子里的那些糖果还在,除此之外,最上层还多了两盒包装精美的礼盒,礼盒上的LOGO她认得,noka,界上最著名的巧克力品牌之一,只有在日本和美国有专卖店。
这算什么?意外惊喜?
连翘喜滋滋地打开盒子,特级Viviente松露巧克力的醇香扑面而来,呼吸一口,全身的疲倦和委屈都消去一大半了。
不过还有惊喜哟,巧克力上面放着一张白色的小卡片,卡片上是秀劲的几排钢笔字:
”很抱歉拿错箱子,打开的时候看到满箱子的糖,想来是喜欢吃甜食的人,刚好去日本出差的时候在机场看到这款巧克力,算是聊表歉意吧。”
很简短的几句话,真挚却又不失风度。
最终落款是潦草的一个签名,连翘看了半天只看得懂那个”周”字,应该这张卡片是那周姓男人亲自写的。
还挺会来事的嘛,很少有上了年纪的男人会做出这么细致温暖的事。
连翘含着巧克力,脑中闪过男人优雅的笑容。
巧克力提神,她连吃了好几块,一下子精神像是好了许多。再看着满满一箱子糖,她倒想起安安来了。
归叶堂建在城郊,二战时期是一间教堂,也收容那些没有父母的孤儿,建国后渐渐就改成了正模正经的孤儿院。
连翘去的时候,孩子们都在院子里玩,安安就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剪纸,上身半弯着,阳光薄薄撒下了,孩子身上自有一层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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