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在公路上,怎么会在一阵白雾之后到了草原,而这里还有狼群,和身边的野人。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心中的难过更是抑制不住,伤心无助且绝望。
另一边,还处于惊恐僵硬状态的加奕,见到楚歌突然哭了起来,整个人都无措了起来。
保持着僵硬的姿势都没敢动一下,过了半响,才动了身子,喏喏地伸手拍拍她的背。
黑曜石的眼眸里闪过心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外面的草都在飞快的动着,这一切带给他的心灵是十分震撼的。
——
车行驶到后半夜,狼,终于停止了追逐,这般持久,她还是心有余悸的。
又行驶了一个小时,看到前面是树林,没有了平坦大路。
猛地停了下来。
在静的车内,楚歌抽噎着,一抽一嗒的,伸手抽了纸擦鼻子,然后,车内弥漫着血腥味一股脑的朝她扑鼻而来,这才让她想起来,身边的男人救她受伤了。
“我,我去那药箱。”楚歌哽咽,硬着头皮的说,药箱是出门必备的。
说完,就爬到后面去找药箱,而男人垂下的头突然抬了起来,清澈的眼眸在这一刻变得幽黑幽黑的,直勾勾地瞅着楚歌的背影。
楚歌翻找到药箱爬回来,有些纠结不知道要怎么办,抬头的瞬间,被男人的眼神吓了一跳。
可一想到男人背后的伤,忙擦了擦脸上的湿润。
扬了扬药箱,手指了指他的背,她想男人该会不明白吧,男人多看了她一眼,安静或者带着一丝乖顺的转过身去。
楚歌还是怔住了,这个男人就这么信任她,将背脊留了出来,若她有异心他岂不是很危险了。
男人似是没有等到楚歌的动作,转身看了一眼,那清澈的眼眸里带了一丝疑惑。
她忙潋神,打开药箱,找出消毒的酒精,棉签为男人处理伤口,带着一股血腥味儿,混杂着淡淡的草木清香。
她的心脏通,通,跳了两下。
酒精才擦上的时候,男人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又很快轻松了起来,楚歌很认真的在给男人治疗。
那些狼的牙齿,爪子都是不干净的,害怕有什么病毒传染。
等她大汗淋漓弄完,抬头朝男人看去,这才发现男人似乎睡着了,浓黑的剑眉,长长地弯弯地睫毛,高挺的鼻梁,侧着的脸庞,带着十分野性的英俊,只是嘴唇干涸而惨白,他一定忍了很久。
楚歌心里难受了一下,脸又红了红,又微弱的烫了烫,转身到后面,扒拉出一条毛毯就蒙头睡起来,却是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男人睁眼了一下,眸子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笑意。
楚歌是在鸟叫声中醒过来的,迷茫了一会儿立马坐了起来,一束明亮的光线照进来。
眯了眯眼,这才想起来自己此时的处境。抬头,前面的男人趴在坐垫上睡着,因为身高的缘故,那双修长的大长腿搭在车窗上。
兽皮往下滑到大腿根部,再往下就……
打住打住,忙移开视线,而男人也在楚歌醒来就立刻睁眼,若无其事的起身,看向楚歌说:“咕外?”下去?
楚歌吓了一跳,身边男人突然出声,在安静的车内,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很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