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够有黑暗一面的势力加入的话,“琳琅雅韵”才能够发展的更为长久。
毕竟明面上有四王爷黎夜槿罩着,朝中找麻烦的人便少了,但也并非是没有,而此番又被这暗流势力冲击,更激起了唐零榆心间,想要借助各种力量巩固护住“琳琅雅韵” 的念头。
当她当初存在的那个时空之中,能够吃得开,没有人找麻烦的,也只有黑白通吃灰色势力了。
“唐家主真当是好生爽快啊……”桂七眼神里面闪烁着敬佩,毕竟唐零榆表达出来合作的诚意已是非常达到了非常叫人满意的程度。
唐零榆唇边勾起一抹笑,却是自然道:“桂七先生,请把手给我。”
桂七毫不避讳的将自己手伸得距离唐零榆更紧近了一些,唐零榆眉头一凛,素来狡黠调笑的面上,也缓缓露出一抹奇异惊愕,“奇特。”
朱红檀口之中只是吐出这两个字,她目光深深的凝着桂七,深深吸气,而后竟的夸赞道:“桂七先生心性之坚韧,真当让人佩服。”
“这样的伤口本应当必死无疑的。”黎夜槿自是明了唐零榆话中惊叹的意思,不由低声一言。
桂七听闻此言,心头一震,好似想起了往昔的事情一般,不由神色荡漾片刻,薄唇微动,却终未能说什么。
“目前我有八分把握,只是我的方法有些独特。”唐零榆淡然开口,眉宇满是轻松正然之色。
她顿了顿,秀米微微一挑,解释道:“这个办法需要用毒。必须重建你喉咙之处的肌肉,你的声带愈合虽完全,却不平和。目前来看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但你自己应当也感觉到了你的喉咙之间是不是有异样的感觉?”
桂七蹙眉,微微眯眼,活动了一下下颚,大抵是感受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不安,“你说的没错,不过这是为何?”
“你的喉咙里面长了东西,因为伤口愈合之后,导致……”唐零榆本想要说免疫系统,修复系统这些词语,却觉得说出来他们根本听不懂,便直截了当道:“你喉咙里面长了一个肉芽。”
“这肉芽暂时对你并没有什么影响,但不代表以后,因为毕竟这个肉芽长在了不该长的地方。”唐零榆犹豫了半晌,总算是找到了相对合适的词语,来表达出应要表达出的意思。
桂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肯定道:“你要以毒攻毒,让这个肉芽消散?”
“对,就是这个道理,只需信不信就由桂七先生自己考虑了,我们也呆的够久了,便不久留了,我给桂七先生三天时间考虑,若是想好,便派人道四王府之中请我便好。”
唐零榆缓缓起身望了望黎夜槿若芝兰玉树一般的身姿,伸手揽住他的臂膀,眼神里面满是狡黠之光。
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桂七嗅着浓烈的香气,眸光熠熠,却又闪过一抹怀疑之色,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口中低声喃喃,“七儿……”
二人安安稳稳的出了桂院,唐零榆面上担忧即可露出,伸手摸了摸黎夜槿的脉搏,关切的味道:“你没事吧?”
“没事,只不过是提不起气而已。”黎夜槿见唐零榆如此关心自己的模样,唇边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唐零榆眨了眨眼睛,滴溜溜的转动半晌,这才道:“对了,这个桂七先生,你听说过他的名号吗?”
“不清楚,我年幼时候,便在边关长大,回到京城之时已经是瘸子了,不曾出门,对于京城的事情这些暗地里势力也不甚清楚。”黎夜槿认认真真的解释着。
“好了好了,我就随口一问,你既然不知道的话,下次我问一问月如初就好了。”唐零榆扬眉一笑,那模样格外的张扬肆意。
黎夜槿面色微微一暗,却是冷然开口道:“不许问月如初,就算是要问,也是比本王去问。”
“哈哈哈……黎夜槿,什么时候,你连月如初的醋都要吃了。”唐零榆并不觉得别扭,反倒是被黎夜槿认真的模样,逗弄得哈哈大笑。
黎夜槿面若黑炭,眉头深锁,唐零榆轻笑着,揽住黎夜槿的臂膀,“好了,好了,我不问月如初了,要问你去问,好不好?别生气了?嗯?”
她抱着黎夜槿的臂膀撒娇,黎夜槿很快便破功,面上露出一抹宠溺而又无奈的笑容,摇头道:“你呀……你——我们现在去何处?唐府?”
“嗯!”唐零榆笑眯眯挑眉道:“趁着你有时间,我不得抓着你过去给我当靠山啊,万一这些人欺负我怎么办?到时候难过的人可是你呀。”
唐零榆的话似放肆得毫无顾忌,黎夜槿宠溺的摇了摇头,却始终未曾说出什么呵斥的话语来。
桂香飘忽,二皇子府中,唐青黛玉颈微扬,嗅着香炉之中氤氲着的暗香,唇边缓缓勾起一抹浅笑。
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纱衣,胸雪半露,整个人躺在榻上,黎夜珏则是静静的观赏着这美人如玉似月的美景,神色平静的缓缓开口道:“黛儿,辛苦你了。”
“黛儿不辛苦,二皇子受罚是跪着的,黛儿只是在一旁等着二皇子而已,二皇子所受的责罚才让黛儿心痛。”说着唐零榆的玉指纤纤划过黎夜珏的膝盖上。
他膝盖已经跪得青肿是被唐青黛与金环搀扶着回到府中的,唐青黛小心翼翼的将手上的清凉膏,亲手细致的涂抹在黎夜珏的膝盖上。
黎夜珏平静的看着这一幕,好似觉得唐青黛周身都泛着光晕一般,让他无论如何也移不开眼,“黛儿,从前是本皇子错怪你了,原来你才是最在意本皇子的人。”
唐青黛温婉一笑,柔声开口道:“黛儿不觉得辛苦,只要二皇子心中有黛儿,黛儿就高兴。”
“只是……”唐青黛眉宇微微一弯,却是欲哭无泪。
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黎夜珏不由觉得心间空落落的好似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一般疼痛,他忍不住追问道:“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