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嫌疑人说,那两个户主,平时都有吸毒,估计那一次作案也是吸毒之后,产生的癫狂冲动导致,但是犯罪嫌疑人吓得想跑,却被他们给发现了,他们想杀了他,他就跪在地上求饶说是自己肯定不会说出去。等他们那吸毒抽疯一阵劲头过去了之后,他们自己也害怕,就给了犯罪嫌疑人一大笔钱,估计这辈子也挣不了那么多,让他替他们顶罪,男户主是公司大老板,不能因为杀人被关进去,而且他们也明白,就算杀了三个人,找地儿埋了,处理了,回头还是能怀疑到他们身上去。”
“而那个管家当时孩子得了病,正愁没钱治病,也知道自己不管答不答应,横竖也是活不下去。所以就干脆答应了,在户主转账之后,他又把账转到自己妻子的账户里头以后,户主又把自己身上的血迹什么的弄干净了,换了衣服,这才打了电话报警。”
荀珲皱着眉头,问道:“案子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的吗?”
俩警察也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后来警方着手去查,发现这两个户主确实有吸毒的嫌疑,他们的吸毒用具在二楼的卧室之中也被搜到,而犯罪嫌疑人的账户和他妻子的账户确实也在短短的几十分钟之内,进行了高额的转账。而后我们进行了关于当时地面鲁米诺试剂检测,发现确实有一些不属于犯罪嫌疑人的脚印,当时被擦拭去,而警方因为案件明朗,也没有做过多检查。”
“不过最稀奇的,是现场的门和后院的栅栏,都贴着符,但是根据不多的证据,尚且不能完全否认他的杀人嫌疑,而随着警方此后并没有什么更多的证据,所以犯罪嫌疑人虽说没有执行枪决,但是还是被关在监狱里头。”
听青秀区的警察说完之后,荀珲自己也有点儿纳闷。
他战友说死的只有两个人,而且警方没立案,难道真的是他自己有点儿不正常?疯了?
可是当时据说整栋别墅里只有五个人,被杀害的两个受害人,这个顶锅替罪的嫌疑人,以及两个户主。
那他战友又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变成的那样?
那边警察看了看单子,对他道:“我再把这个案件涉及的所有人名字全说给你听吧,那一对户主男的叫刘盛鼎,女的叫徐娇娇,犯罪嫌疑人叫张浩,被害人男的叫张程,女的叫韩梅。”
荀珲当时皱着眉头听着,等听到男受害人的时候,他愣了愣,问道:“张程?那个程?”
警察直接把单子给了他,道:“鹏程万里的那个程,上面还有照片呢。”
荀珲啊?一声,心里一个咯噔,赶忙接过那张纸,一看,直接都吓懵了。
所有人员的名字上,都附上了一个照片,而那个叫做张程的人的名字上,贴着一张穿着军装,剃着圆寸,长得十分精神的男人,这个人的眉眼面貌荀珲再熟悉不过。
这就是他战友!
荀珲都懵了。
他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名字以及这张照片,他后背心都起了一层的白毛汗。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一阵轰隆,就连旁边的警察在那儿说着什么他都听不清了。
他直勾勾的盯着这张纸上的人名和照片,眼珠子瞪得老大,最后,他手都抖了抖,问那些警察:“这……这你们核对清楚了么?”
俩警察皱了皱眉头,还挺不能理解的道:“这有啥能核对不清楚的,还有现场照片,你要看吗?这受害人你认识?”
荀珲对那俩警察道:“麻烦了,我得看看那现场的照片。”
等那岁数大点儿的警察从抽屉里找出那张现场拍摄的尸体照,荀珲看着照片里头躺着的浑身是血的尸体,他苍白的脸,同荀珲刚刚见到的他,一模一样。
荀珲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等他从警察局里出来的时候,一抬眼看向自己的车,眼都抡圆了。
只见他车前头的挡风玻璃全都碎了,车的旁边有两个警察正在提溜着一个人提头命面的一顿臭骂。
而等荀珲一瞥见他车旁边站着的那个高高瘦瘦的,佝偻着身子站着的,拳头都在滴答的血的人,头就又大了。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问那俩警察:“怎么了?这是。”
那俩警察看了他一眼,道:“这小子直接一拳给人的车玻璃造碎了,然后就爬到人车里头,不知道在做啥,我们见状赶紧给他提溜出来了,不过这小子胆子挺大的啊,这警察局门口都敢这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