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珲走过前来,探头看了一眼那冷冻尸箱,纳闷的问:“咋了王哥?”
法医王哥侧了侧身,对他道:“你来看看吧。看看横切面。”
荀珲皱着眉头偏头看了过去。
他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看着王哥摆着的那具无头尸体和刘辉的头的那段横截面。
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然后他伸出手去,把那头给扶了扶。
他发现那头颅的切口,和那具无头尸体的切口,居然完全重合了。
荀珲皱着眉头看着那切口,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问法医王哥道:“王哥,这还挺巧合的哈。”
王哥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这不是啥巧合,等会儿你出去喊一下痕检小李过来,这头和身子,肯定是一个人。”
荀珲一听,赶忙摆手:“不不不,这不可能,那刘辉我今早晨亲眼见过。”
王哥也摆摆手,道:“我敢给你打包票,肯定就是。”
说着,王哥道:“要不咱俩打个赌,一百块钱的,再加一顿饭,要是化验结果出来,我赢了,早饭你包了,我得去吃海底捞。”
荀珲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王哥,我真的没看走眼,我今儿早上见着的那个,就是刘辉,这头还是因为我看见了刘辉这才认出来的。”
王哥看着他,耸了耸肩头。撇了撇嘴,道:“所以我才让你查查,你们今天早上见到的那个刘辉,到底是谁?”
“不过这杀刘辉的人还真的挺变态的,脑浆子都给人掏了出来。”
荀珲皱着眉头,然后拍了一把王哥的肩头,道了一句:“我走了哈王哥。”
王哥问他:“哎你这哪儿去啊,报告单还没拿呢。”
荀珲道:“我那儿还有事儿,顺道去告诉一声痕检科的小李。”
王哥这才点了点头。
等荀珲找到痕检科的小李,把事儿说完之后,小李那边也纳了闷:“啥,刘辉死了?而且那尸体就是刘辉的?”
“荀副,你们不是早上还在那儿追捕刘辉吗?他怎么可能是这个尸体?”
荀珲也叹气:“我也这么觉得啊,但是邪了门了,那头和脖子的切口居然能连上去,王哥这都跟我打了赌,他说着肯定是尸体和刘辉的头肯定是一个人的。”
说到这儿,荀珲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道“我就纳了闷了,你说要是这刘辉真的是那尸体,那我们早上见到的又是谁?”
小李已经起了身,闻言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然后俩人就出了门。
小李对荀珲道:“荀副,拉图容易,要是真的是一个人的话,很快就能对比出来,估计两个小时就够了。”
荀珲点了点头,对小李道:“那就麻烦你了,我这回我们科室还有事儿。”
小李嗯了一声,笑着道:“放心吧荀副,交给我了。”
荀珲头都大了,这一件一件的事儿都让他琢磨不透,也无从下手。
还是先回他们科室看看吧。
等荀珲回了科室的门口,就看见那年轻人站在门口,正在往他那儿看着。
荀珲朝他招了下手,问道:“你咋不进去。”
那年轻人看了一眼荀珲,没说话。
荀珲走近了往里头一看,王队正在那儿愁眉不展的看着那个依旧还在扭动挣扎着的那女人的身子和她那个还在说着话的头颅。
大刘和小张俩都在旁边皱着眉头看着。
小张和大刘都好说话,估计是他们王队嫌这小子。
荀珲直接朝那年轻人招了招手,示意他进去。
那边王队道:“法医老王那儿咋说?”
荀珲闻言,头更疼了。
他摆了摆手,道:“邪了门了。”
说着,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去,朝大刘招了招手,大刘把荀珲的那搪瓷大茶杯给他推了过来。
荀珲喝了一口,砸了咂舌,在王队大刘小张和那年轻人的所有的审视下道:“我把那头递给王哥之后,王哥拿着那头,去跟那具在公园里头被找到的那个被肢解了的,没有头颅的尸体给一比对,结果发现。那尸体的切口,和那头的切口,正好和那尸体脖子的切口吻合了。”
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她们:“然后王哥就一口咬定了这就是一个人,还跟我俩打了个赌。但是要是真的这刘辉早几天之前就已经死了,那咱们今早晨追的,这又是谁?”
王队他们也都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年轻人看了一眼那个被他两棍子给敲掉的那个女人的头颅,和那个有一节球形突起的脖颈。
他皱了皱眉头,对荀珲道:“你说的你们早上见到的刘辉,可能就是她。”
荀珲一听,愣了愣,然后皱着眉头看向了那年轻人。
那年轻人看着荀珲,道:“那刘辉的头颅,里头是空的,如果加在她的脖子上。”
说到这儿,年轻人就不说了。
而荀珲立马就想起来了,当时他们早上见到那个刘辉的时候,他将自己的全身,全都包裹的严严实实。
就连手上,都带着手套。
而他奔跑的时候,也是同这个女人一样的姿态诡异。
荀珲想到这儿,他眉头拧的更紧了。
这时候,他转过头去,看向了那个女人的头颅。
她还在说着话,她在说:“都是我的,他们都是我的。”
荀珲道:“看来得问一问这个头,她是怎么把刘辉给杀了的,又想着再干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