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道:“而且就算是不住,但凡想着留下这房子,那也得打扫打扫啊。这儿也偏僻,你们吃饭都咋办?”
他战友走在前头,身子有些佝偻,他闻言,没有回头,回答道:“还好,有时候不吃也行。”
荀珲叹了口气,以前他就觉得保镖这个活儿不太稳定,要是到老了之后,也没有保障。
他这个战友的身体素质以及军事化素质和知识储备能力都特别厉害,他推荐他去进行警察考试,先苦一段时间,但是要是有命活到老之后,起码还有些保障。
所以他又劝他道:“要不你就别干了吧,正好过两个月就要进行警察考试了,我把一些科目的书给你拿过来,你使劲儿钻一钻,你聪明,那些课程也难不住你。”
他战友闻言,沉默不言。
荀珲都已经说到这种份上了,他战友还是没给个表示,那他这就不好意思再往下说什么了。
眼下荀珲他们已经快走到这屋里的后院了,荀珲皱了皱眉头,问:“老张,你说的邪门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儿?”
他战友闻言,叹了口气,道:“在屋后的院子里。”
说着,他们已然走到了别墅的后门,但是后门却被上了锁,而且两道门把也被上了锁。
他战友看着那道被上了锁的后门,以及同样落下了防盗窗的窗,似乎颇为气愤,他气的身子都发抖,佝偻着身子,破口大骂道:“那些人!那些人又把门关了!窗外也关了!”
说着,他剁着脚,愤愤的道:“我怎么出去!”
荀珲觉得他战友今天有些太暴躁,他看着他愤愤的跺着脚,十分懊恼的模样,他伸出手,拍上了他的肩头。
这个别墅确实是很冷,就算他拍上他战友的肩头,也都感觉他的肩膀像一块冰,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也是,在这种破败的,甚至还带着一丝阴森的别墅里生活呆久了,心理肯定有些压抑。
他拍了拍他战友的肩头,道:“老张,咱们走前门呗,打前门圈过去,前门不是没锁吗?”
荀珲说完之后,他的战友这才点了点头,依旧是没有转过身来,他对他道:“你前头带路吧。”
荀珲点点头,用手机手电筒的灯照着路,荀珲看着他战友现在的模样,叹了口气,道:“老张,这儿干活挺压抑的吧,感觉你这变的都挺暴躁的。”
他战友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特别奇怪的事儿,是自从他来到了这个别墅之后,就感觉他战友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荀珲叹了口气,看来这环境因素真的是能给人挺大的影响和改变,他战友以前那可是一个性格特别好,一般都不发火的人。
他想着,暗暗叹了口气。
等到了门口之后,荀珲率先开门走了出去,等他走到台阶上的时候,一脚踩到了什么,他低头一看,是一个已经锈掉了的铁链,上头还挂着一张风吹雨打的都已经烂了的黄纸,荀珲好奇的掂起来看了看,上头画着一些褐乎乎的东西,挺像那什么茅山老道的符纸的。
荀珲一看,乐了:“你们东家还挺迷信,这链子以前是挂在门上的吧,还弄了个符纸贴着。”
他战友看见这张符纸之后,这才开了口,口气挺生硬的呵了一句:“别碰!”
荀珲被他这骤然一声喝给吓了一跳,一个哆嗦就将这纸给扔了。
荀珲锤了一下胸口,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哥们,咱能不这么一惊一乍的吗?”
他战友置若未闻,只是对他道:“走吧。”
荀珲跟在后头,看着他转了一个大圈,到了一个黑色的能够有人高的,攀满了藤蔓杂草的栅栏前。
这个栅栏也被一道生着锈的锁给锁的,那锁头上,也有一半残缺的符纸。
荀珲伸手揪住了那条铁链,他皱着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这儿也有符纸?”
荀珲真的能够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感觉,他掂着那条已然生了锈的锁链,问他战友:“不管是这别墅的前门也好,栅栏也是,怎么都贴着符纸?你要说只是单纯迷信的话也不至于。”
说着,荀珲看向了他,然后问道:“你说的邪门的东西,也跟这符纸有关吗?”
他战友沉默了许久,这才点了点头。
他终于看向了荀珲,他的脸色苍白,声调发抖,他直勾勾的看着他,而后道:“这后院的园子,有鬼。”
这话说出来之后,荀珲愣了愣,皱起了眉头,他脑子都没反应过来,一脸的不可置信:“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