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弓来到西边的药坊,这儿反倒是城镇核心,
敲门无人应,候弓心急重扣大门,一推之下发现大门深锁。候弓大声叫唤,屋内仍不见一丝动静。
“这岳阳药坊不敌药王庄的竞争手法倒闭了。你还是到东边近郊求医吧。”路边的摊贩喊道。
这岂不回原点了。
候弓腹中饥饿,轻舟上的食物全让翠秀吞下肚,他已一日未曾进食,上岸以来为露清晓找大夫而奔波,未曾停歇。
候弓四顾,看四周有无东西可充饥,就算是杂草也可,却看到地上一丛淡白野花,花残开半侧,一花五瓣,花形似莲。
候弓想到一句俗话:“家有半边莲,可以与蛇眠”半边莲正是消肿解毒的良方。
连忙将半边莲采下,用牙齿嚼碎。一半外敷在露清晓的手臂之上,撕下衣袂布料固定住。
剩下一半候弓正要思考怎麽让露清晓吃下去。
“用嘴渡给她吧。”旁边一人道。
候弓细想,的确无其他办法,将半边莲嚼得更为细碎,化为碎汁,向露清晓红嫩欲滴的嘴唇吻去。
两唇相印,候弓唇上一阵柔软,鼻中飘来阵阵幽香,心中一荡,可是碎花浆汁却无进入露清晓的喉中。
“先掰开嘴,用你的舌尖盛浆汁压着她舌头灌。”那人又道。
候弓轻捧露清晓香腮,亲着她如樱桃般鲜艳饱满的檀口,尽量克制住自己意乱情迷的思绪,把半边莲传入露清晓口中。
“嘤”露清晓无意识的发出呓语呻吟,似是发现有人在侵入她的体内。
你醒来正好,正愁你不行吞下药草。候弓发现将捣碎的泥纳入露清晓腹中是不可能的事,只好把半边莲全咀嚼成汁液,一次又一次将露清晓瓠犀玉齿掰开,压下香舌,一点一滴将半边莲汁液灌进露清晓的喉咙,让她缓缓咽下。
露清晓似意识微微恢复,以香舌回应候弓的激吻,舌头相互交缠,主动索求更多的半莲花汁液。
候弓舌头引领着半醒的露清晓饮下半边莲汁。
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无视旁人拥吻,众人无不惊叹,世风日下年轻人居然若无旁人亲热,而且两人一身青衣,还是两名道士。
候弓自认是在喂药,但在旷男怨女眼中他们俨然是败坏社会风气的狗男女。“娘,他们在干什麽?”“小孩子不要看。”
候弓嘴中半边莲味道已淡,舌头尝到是欲罢不能露清晓的鲜舌。
候弓突然发现众人异样眼光,快速将重叠的两唇分开,露清晓玉齿微开,嘴角与候弓间仍牵着一丝半边莲汁液。
露清晓香颈靠在候弓肩头,桃腮泛红仰着候弓,仍迷蒙闭眼,露出一抹香笑,睡得正甜,舌尖轻舔小巧樱唇上残留的半边莲汁液,意犹未尽。
我的师姐才不可能这麽可爱。
候弓思索,自己是不是开启了什麽要不得的开关了。
围观的乡民目瞪口呆,不少壮丁拿了尖叉火把,正准备联络村长来个异端审问,抓去浸猪笼。
候弓看向刚给与候弓指示的中年男子:“多谢指教。”
“哈哈,你们小两口感情真好。”中年男子朗声笑道,满面红光,笑声如洪钟。
“不,我们只是同门。我们没有男女之情,我只是希望用半边莲给师姐解毒。”候弓坦然道。
众人怒气渐消,“原来是兄妹啊。”“小道姑身上味道真香。”“再闻回家跪算盘。”“原来是中毒在喂草药啊。”“小兄弟,灌药这是我拿手。”人群你一言我一语逐渐散去。
“中毒!我看看。”中年男子走近两人,走近发现露清晓浑身发出浓郁香气。
“这香气是?”中年男子一怔。
“是半边莲。”候弓道。
“不,还有另外的独特幽香。”中年男子道。
“莫非先生指的是绛草冷还的醇香。”候弓道。
“这是绛草冷还的香气!”中年男子惊道。
“是,清晓师姐有服用过绛草冷还丹。”候弓坦然道。
“绛草冷还其中一个功效是辟百毒,怎麽可能虚弱成这样。”中年男子道。
“清晓师姐身上还中了唐门奇毒‘赤胭花粉’。”
“赤胭花粉?没听过。”中年男子喃喃道。
候弓问道:“阁下是否是药王。”
“药王?我看起来有和那家伙一样顽固嘛?”中年男子道。
候弓正思索中年男子的来历,忽听见远方有人纵声长啸:
“苏媛,你上哪去了。”
围观人群中一名回族服饰的白衣少女向後头招手,娇声回道:“梦阳,快来这里有好东西可以看。”
“苏媛,你别跑了。”一名布衣书生打扮的青年跑到回族少女身旁喘气:“我们还有要紧的事要办。”
白衣少女是苏媛,布衣书生是李梦阳,两人在知道詹泥絮死後,一直以来都在中原听从慕容无霜的调遣。
“我上次来中原都在打打杀杀,都没有玩够本,这次当然要好生见识见识。”苏媛道。
苏媛长年深居昆仑山,足不出山二十多岁仍童心未泯,身没涉过大漠沙,脚未踏过长江泥,中原一切都令她十分惊奇。
与李梦阳每到异地任务,也拉着他一块游玩,增加一名共犯,有李梦阳作伴,大江南北共游不亦乐乎。
“都多大岁数了,还那麽贪玩。”李梦阳笑道。
苏媛重重踩了李梦阳一脚,表情阴森凝重:“你说什麽?”
李梦阳笑容凝结。
“我是舍命陪淑女。”李梦阳莫可奈何苦恼。
“我可没有偷懒喔,你看徐率公子不是给两名青衣道士和白衣书生打扮的人抓走吗?我瞧这两个没羞没臊的小道士说不定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苏媛手指着露清晓和候弓道。
“这不可断定。”李梦阳摇起木扇。
“可这两道士亲热举动实在惹人争议。”苏媛道。
“你是吃不到葡萄,说人葡萄酸吧。你也想嫁了?”李梦阳调笑道。
“你再说一句激本姑娘,试试,呵~”苏媛往自己的拳头哈气。
“比拳你打不过我。”李梦阳直言,他年纪虽轻但可是崆峒神拳门四川分支的指导师父。
“原来堂堂的崆峒李梦阳是一个会对女孩子动手的男人,怪不得你娶不到老婆。”苏媛道。
“我李梦阳哪儿打过女人来着?方才一头白母牛踩我一脚我都没跟她计较了。”李梦阳满腹委屈,苦着脸道。
李梦阳脸形扭曲,苏媛以昆仑惊龙掌冷不防痛击李梦阳做作嘴脸。
“满分。”苏媛一脸骄傲。
李梦阳捂着脸,苏媛这记拳他完全没堤防,也没想到苏媛会来真功夫。
“以後,别提说你是崆峒神拳门师傅。”苏媛作一幅鬼脸道:“丢脸,难看。”
李梦阳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