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期三十来岁的样子,一身青铜甲胄套黑色里衣,贵族打扮,一个金属抹额就确定了他贵中之贵的身份,浓眉大眼,龙鼻,络腮胡须,看起来有点粗犷豪放的感觉。
公子期细细辨认了一下子昭,惊讶的道:"原来是你小子呀,当年那么重的寒毒,竟然没有把你毒死?”
“大胆,大王在此,由不得你放肆!”
一同前来的甘武,第一个不服气的跳在前头,拔刀相向!
子昭见状,甚是欣慰,甘武能力虽差了些,贵在忠心耿耿,便挥手让他先退下。
公子期这才反应过来,当年他们被先王盘根派去接子昭时,并未告知其身份,只是在半路时,子昭便莫名其妙的种了毒,当时找了民间的医士看了,都说已经无药可救,公子期等人为完成任务,把只剩一口气的子昭送进了宫,就匆忙撤走,没想到当时那么普通的一个人,如今竟当上了大王!
公子期心中再有不甘,也只得拜道:“臣妄言了,还请大王恕臣之罪!”
“子期快起,孤当年捡回一命,也多亏子期送孤回宫送得急时,常侍医医术好,保孤活了下来!”
子昭亲自上前虚扶子期,能不动刀兵收服敌人,子昭十分乐意放下架子!
公子期起身后,关切的问道:“那您……大王现在的身体都好了吗?没事了吧?”
公子期有点局促,一下子接受当年那个他以为早病死的人做大王,有点不习惯!
“多谢子期挂牵,孤的毒早在遇到辛夫人时,夫人给了一株回阳草便解了!”子昭说着,特意看了辛一眼,以示介绍!
“这,这便是如雷惯耳的辛夫人,这也不像妖妇啊!”公子期看辛夫人眉如新月,眸如星晨,唇红齿白,一股正气,那里像什么妖妇,分明就是一个极有灵性的小仙女!
“放肆,子期又妄言了!”
子昭今日已是第二次听人骂辛儿妖妇了,心中确时不爽,语气马上变得不那么友善。
“辛夫人,对不住,臣冒犯了!”
子期是个不畏权贵的主,直来直去的性子得罪了不少人,但他手下的兵没有一个有孬种!
不等子昭接话,辛便哈哈一笑道:“无碍,本夫人竟不知自己何时成了妖女,妖之本身便是使人惧怕,本夫人若是有此异能,定要将觊觎我大商江山的一干人等收拾干净。”
辛这句本是一句玩笑话,但在此时此地说出来,竟让子期听出另一层意思,心下便有了一个计较:“这个辛夫人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子期豪爽一笑:“之前是子期受奸人蒙蔽,误会了夫人,夫人妙趣横生,巾帼英雄,自然不是别人口中的妖女!夫人若要随大王收拾奸吝,兴复大商,子期原甘当马前卒,任夫人驱使!”
子期此话一出,他身后的众侍卫都不自觉的摸了摸耳朵,想是自己听错了,他们的多马(将军)大人,何时变得这么谄媚,还是对一个女人谄媚,简直不敢相信!
一样震惊的还有辛,她倒底做了什么了,怎么莫名其妙的又有了跟随者。
子昭尴尬的笑了笑:“子期这是拜错山头了吧?”
子昭自觉自己的风头又被辛夫人抢走了!
“这,江山是大王的,子期跟随夫人,夫人跟随大王,子期这拜的不也是大王的山头吗?”
子期抹了抹额上的汗,总算把话圆回来了,他都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会说话,今日倒底怎么了,自己一见辛夫人,便鬼使神差的说了那番话,这方向变得也太快了!
“嗯,好像是这个理!孤就不与尔等计较了,带着你的人马回去吧!”
子昭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只希望这事尽快结束,今日已过午时,烈日当头不说,肚子也已饿得不适,自己的威风在辛儿面前总展示不出来,有点兴致焉焉的。
“诺!”
子期这一声回答得懒洋洋的,今日一早他便带人就大张旗鼓的来到这城门口,到底都干了些啥?胜不是胜败不是败的让人心里憋屈!
“慢着!”辛见子期要走,忽然拔高嗓子喊了一声!
众人听声,瞬间齐刷刷的看了过来,辛才意识到自己越权了,但即然喊了,便硬着头皮道上。
“公子期,本夫人可以这样直呼你的名讳吗?辛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好。
“夫人爽快,叫子期名子也可,敢问夫人何事?”子期对辛显得很恭敬。
子昭也转脸看着辛,他也想知道,辛是何意思。
辛向子昭眨了眨眼,才向公子期道:“本夫人是在想,大宗伯即然已被大王贬成庶民,那么他的跟随者们势必要收到牵连,怎么能如此轻松的就蒙混过关,若都是这样,别的宗族也有样学样,大王岂不是天天要收拾残局“
“夫人的意思,是不打算放过子期与众将士了?”公子期就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了,立马冷着脸的问。
辛继续道:“本夫人可没这个意思,你们不过是听命行事,实不该怪罪于你们,但既然你们愿意归顺大王,是必要重新编制,不能让你们原般人马回去!”
子昭刚才还在想辛儿眨眼到底是何意,这会儿听到辛的说法,倒明白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