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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节 全族大喜

重生之名门财女 郭怕肥 7688 2021-08-03 13:39

  文家这一次回城,因有个三品的大将军,与往年全然不同,几乎是全城惊动。因此文家一行从码头至南城门出城门回家时,一行人后头,跟了无数看热闹的百姓。

  好在出城后,人便慢慢散了。等到了南城的文家,四郎兄弟几个俱在门外迎接,而已经快马加鞭到家的六郎朝歌也在。他的二百名亲兵,也正家门口列阵,都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兵士,且,能被朝歌选出来作亲兵的,当然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往那里一站,气势恢宏,把个文家族老们都吓了一跳,原本还闹哄哄的场面,突然间就安静了下来。

  及致天歌兄妹并族老们都从马车上下来,四郎朝歌领着一众兄弟上前见礼,六郎朝歌站在兄弟中,显的鹤立鸡群,不只是这些人中,他的个头最高,长相最出色,更兼那份气势,亦是其它人比不了的。

  看着自己出色的弟弟,天歌面上不显,心里却满意的很。朝着朝歌点了一下头,这才介绍起来。

  其实不必天歌介绍,各人只一眼,也就能认出朝歌来了,不过,他们认识朝歌,可朝歌这却是第一次回老家,因此除了自家兄妹,余者,他是一个都不认识的。

  天歌领着朝歌给长辈们一一见礼,等把长辈们介绍完了,平辈及小辈不及介绍,族长琅大伯已经拉了朝歌,哈哈笑道:“都堵在门口做甚?都是一家人,六郎还要在家里待上几月,他们兄弟容后再认识,五郎和十一郎这一路行来,也累了,且先进门,回头再叙话不迟。”

  族老们从善如流,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家门。

  大伯娘崔氏和四婶安氏领着四郎媳妇左氏和四娘锦华把人都迎进了门,族老们在大伯文珂和四叔文玮的带领下,去了花厅里,女眷刚去了后院。

  安氏笑道:“可算把你们都盼回来了,六郎的事儿一传回来,你们四叔这脸上的笑,到现在就没停过,他也不觉得脸累。五郎媳妇,你今儿刚回来,前头的事情,你不必管了,茶水自有下人们按排,有事四郎几个也全能应付,你和十一郎先各回自己的院子,洗漱完,换了衣衫,咱们再一处说话。”

  舟船劳顿,陆氏和长歌确实也想好好歇一下,且,家里这么多客人,还得按排呢,虽说有大伯娘、四婶和左氏还有四娘照应着,陆氏到底是女主人,也不好真的一点儿不过问,便笑道:“那就劳烦四婶和四嫂嫂了。”

  锦华却是跟着长歌去了长歌的院里,等长歌洗漱完,换了居家的衣衫,才在榻上躺下,四娘便也上了榻,笑道:“听说你的亲事也定下了来了?那个李为庸,如今真成了定远将军?”

  长歌点头:“是呢,谁也没有想到。这回李帮主和李家婶婶不定多高兴呢。”

  四娘笑道:“可不是,这事儿搁谁能不高兴?人活着就够叫人高兴的了,偏他不只活着,还成了将军。不说李为庸,就六弟的事情传回来,咱们家不是也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尤其是大伯父,你是不知道,大伯父才一收到信,便来了城里,这些天一直在城里就没回过北辰镇,天天和四叔两人喝酒,大伯母和四婶娘不知道说了多少回,他们是一点儿不听的。若是往常,四婶娘的话,四叔哪里敢不听?把个四婶娘气的跟什么似的。大伯母就说,好不容易家里遇上这么件大喜事儿,且叫他们轻快些日子吧,四婶这才不说什么。”

  长歌不免担心:“大伯不是戒酒了么?他那身体,这么个喝法,若是喝坏了如何是好?”

  当年大伯父文珂因受家里的丑闻打击,几十年醉生梦死的沉迷在酒精里,好不容易才戒了酒,且他的身体,也实在不能再泡在酒精里了,这要是真喝出事儿来,哪个担得起?

  锦华抿了嘴笑:“怪道大伯父对你顶好,你倒是晓得担心他。且放心吧,虽说是天天小酒不断,不过有大伯娘和四婶婶在,他们也不会喝的过量。还是说说你的李将军的事情吧,你们两,怎么就突然要定亲了?”

  长歌苦笑:“这事儿说起来就一言难尽了。也是没有办法,且他刚好跟哥哥们求娶,两位哥哥都觉得他人不错,便允了。好在我们从小就相识的,且我与李家走的也近,这门亲事,我自己觉得还是不错的。对了,怎不见宝儿?”

  锦华见她不说,便道:“外头乱哄哄的,我把宝儿放在我院里呢,有丫鬟和奶娘照应着,不用管她。”

  长歌就白了她一眼,叫了丫鬟来:“去把表小姐领来,就说她十一舅舅给她带了好东西。”

  小丫鬟笑着去了,锦华伸手点了点长歌的额头:“什么十一舅舅?都快要成亲的人了,往后只让她叫你姨母。”

  说到这里,便皱了眉头:“你如今也恢复女儿身了,又快成亲,这排行,也该重新排一下了。六弟回来,家里要开祠堂,回头刚好把排行的事情重新理一下。”

  长歌对这个倒不在意,她本就是平辈男丁里最小的,有她没她,兄弟排行都不影响,不过若是在姐妹里重新论排行的话,下头还有妹妹们,却是要改动一下了。倒是麻烦。

  “好在下头也就七娘比我小,若重新排行,我行七,七妹便得往后排,成八妹妹了。回头我跟大伯提一下吧。”

  锦华也只是白提醒一声。又问起他们这几个月在京城的事情:“七妹这次没回来,听说大嫂又怀了孩子,七妹的亲事,怎么说的?”

  长歌便把七娘的亲事跟锦华说了一下:“……估计大伯娘已经得了大嫂的信了,想来是不会反对的,那王家小郎君着实不错,上回小舅舅成亲时,七妹妹刚好与那王家小郎君打过照面,我瞧着,七妹妹也挺中意的,估计就是王家的这位小郎君了。且我们家同王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京城又有大哥大嫂看着,七妹妹嫁过去,日子过的不会差。再说,还有六哥这个大将军给她撑腰呢。”

  说起这个,锦华不禁有些怅然。

  若是当初文家有这样的景象,她的日子会不会和现在一样?

  想着,便摇头而笑。

  文家再如何,那样的夫君,也不配她跟着他过一辈子。

  如今不是正好么?她有宝儿,日子也不愁过不下去,她会活的好好的。

  长歌见她脸上露出愁怅来,知道四娘大概是想到了她自己,便拍了拍四娘的手:“四姐姐,人这一辈子,谁还能不遇上点儿事?你还年轻,往后的日子自会更好。你如今有财有貌,自己又立得住,何愁过不了好日子?咱们家往后也只有越来越好的,就是你想嫁人,多的是好男人想来求娶呢。就是我,从前腿不能走时,我也以为我一辈子大概也就那样了,心里哪里不怕?可如今还不是好了起来?你还有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呢。”

  四娘笑道:“你不用安慰我,这些道理我都知道的。我从来不后悔和离。正如你所说,我有你们这些兄弟姐妹,我怕什么?就是哪天我真不在了,宝儿有你们这些舅舅姨母,我也不用担心她的。”

  长歌连“呸”两声,气道:“说什么呢?你自己的女儿,你自己照顾,想丢给我们,我们可不管。”

  说的锦华又好气又好笑:“我不过白说说,瞧你气的。对了,六弟这次回来,要住多久?”

  长歌道:“六哥和李为庸都要回京,圣上也只给了四个月的假,最迟六月里就得回京了。哥哥和嫂子的意思是,趁着他这次回来,把他的亲事给办了。”

  锦华奇道:“没听说六弟的亲事也定下来呀?”

  长歌便把姑祖母看中南丰李家的姑娘的事情说了。

  那李家是嫂子陆氏表姑祖母的夫家,陆氏的表姑祖母和姑祖父与长歌的姑祖母曾氏也算是从小一道长大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人,那李家姑娘想必不错,锦华也就没再多问。

  而李家那边,当然也早收到了曾老夫人的信,如今也正往山阳赶呢。

  姐妹两个聊了一会儿,安氏便过来了,长歌忙下榻把人迎进屋里。见安氏的脸上神情不大好,长歌很有些莫名其妙:“四婶婶,您这是怎么了?”

  一边说,一边亲自给安氏沏了怀茶棒上。

  安氏挥了挥手,把茶搁在了茶几上,道:“我且问你,刚才五郎说起你在海州那边的田,说是要给族里一部分作祭田,是怎么回事?你给些也没什么,可一次就给上几百倾,也太过了。升米恩,斗米仇,有些事情,不是不能做,可不能做的太过。”

  当初天歌和长歌被二伯文玮挤兑着分家,几乎一无所得的事情,安氏是看在眼里的。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对当初文氏族人的做法,很是不屑,因此对天歌和长歌现在的举措,便十分不赞同。

  听安氏说起祭田的事情,长歌也晓得安氏是为了他们兄妹好,自是感激:“四婶婶为我和哥哥们作想,阿芜心里是感激的。不过,祭田的事情,是我提出来的。四婶婶的意思我明白,给族里祭田的事情,我和两个哥哥都认真考虑过。说是给族里做祭田,可也不是平白给,是有条件的。那些田产的收益,如何用,谁人管,都有我和哥哥说了算。范氏义庄是我大宋有名的义庄,范家也因此能成为大宋有名的家族,我和哥哥们都觉得范氏义庄管理的法子就不错,因此想借鉴一下范氏的法子。我们献给族里的这部分祭田,所有的收益,都必须用在族中子弟的学习,族中儿女的婚嫁,族中孤寡的接济上头。由专人负责,专人监督。保证这部分收益,尽可能的用到实处,而不是被有心人抢占。一但发生贪污侵吞公产,也会有相应的处罚。这些条例在京城的时候,我已经和哥哥们商量着,罗列出了大概的条款,回头得闲了,再由琅大伯出面,和族老们商议出具体可行的方案出来,然后就照着这个执行就是了。”

  安氏这才放心了些,只要不是他们兄妹一拍脑门决定的就成。且照长歌这一说,不但不是一时性起的决定,还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时人重家族,一个人若无家族支持,在世上很难行走也是真的。

  安氏一族是杨州有名的盐商,虽是商贾,亦是大族,这一点,安氏很了解。不过商人天性,对利益看的比较重,虽对长歌兄妹的行为不太赞同,听了长歌的话,也不再反对就是了。

  “你们心里有计较就成。这是大事,须得想清楚了。你刚说的那些,也得落实到位,否则,好事也能办成坏事。”

  长歌笑道:“四婶婶放心,这是合族的大事,便是我们有哪里想不到的,还有琅大伯和族老们呢。他们可不会允许这事儿出差池。我也有我的原则,真要把事情给办坏了,我放出去的东西,我也自有办法收回来。以前我还有顾虑,如今大哥六哥一文一武,亦是三品大员,有他们两个坐镇,我看谁敢有异心!真有要人捣乱,不必哥哥们出手,我就收拾了他们。”

  说的安氏失笑。可不就是?论起精明来,族里哪个的头脑,能玩得过她?

  倒是四娘听她们说了这半天,惊讶道:“几百倾地?如今开出来的也不过几百倾,你这是都给族里?”

  长歌摇头道:“那边足可开出千倾的地来。如今开出来的,我们自己自是要留一半上等的田。开好的地只给两百倾给族里,余下三百倾地,族里需要自己去开荒。我给他们地,可不是等着他们白拿的。”

  四娘去过海州的田庄,对那里的情况比较熟悉,便担忧道:“当初你买那些荒地,价格很低,若是给荒地,族中难免会有人说话,他们会想,还不如自己去买呢,哪里要白担你这个人情。”

  长歌好笑道:“四姐放心,就算真有人这样想,也有琅大伯去收拾,传不到我面前来。再说了,我当初买是便宜。可因着我买了那几十里地的荒地,早就带动了周边的发展,如今海州的地,早不是当初的价了。就是族里也有人动了这心思,他们大可以去买。只是价格么,怕是我以前买地的十倍还不止呢。我和四姐姐说实话吧,当初我买过的时候,几十里地,所费不足万两银子,如今再想买那么一大片地,没有一二十万银,是不可能买下来的。”

  这下,不仅四娘,连安氏都吃了一惊:“你是说,当初你买那片地,一亩地,竟然不足百钱?”

  长歌得意的点头:“那是,要不说我有眼光有魄力呢。如今再想买,一亩地,至少也得一两银子了。”

  山阳虽非江南,可上等良田也要七八两银子一亩。就是下等田,也得二三两银子。海州虽不比山阳,可地价差的也不会太多。再加上那边荒地因着长歌,地价刚被炒上来,趁着这热劲儿去买,可不就得近一两银子一亩地?就算没这么高,零星的买,价格也低不下来。

  安氏和四娘见她得意,不免翻了个白眼。

  而前院,琅大伯和族老们也正因听说长歌要给族里几百亩祭田的事情,而激动的不能自己。

  八叔公是个清正严明之人,素来在族里不大出声,可琅大伯最是敬重他老人家,琅大伯道:“这可真是,这可真是,若有了这五百倾的地,咱们文氏一族,何愁不能兴旺!朝里有大郎楚歌和六郎朝歌在那里站着,将来族中儿郎入仕,就不愁没有人扶持。本家这里有五郎天歌开着书院,族里的子弟不愁没有人教导。十一郎又给族里献了这五百倾地的,咱们举族都再无后顾之忧。八叔公,您可不能再象以前一样,族里的事一概不过问了。这回,您无论如何都得帮着侄儿,让咱们文氏再进一步。侄儿不敢多想,只望在有生之年,能看着咱们文氏,成为山阳大姓。再不叫任何人欺负。”

  八叔公文启林这一辈子,就没有几个人在他老人家脸上见过什么笑容,这会儿虽也努力板着个脸,眼里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不住,捻着胡子点头道:“三房的几个孙儿辈的俱出息,可怜我那老三哥去的早,要不如今该是何等的高兴?既是三房的孩子们看重族里,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岂有不帮着他们的道理?琅侄儿,你放心,你八叔活着一天,就帮你一日。不说你,就是我们老兄弟几个,也盼着咱们文家兴旺呢。”

  几位族老并叔伯辈的俱点头而笑:“说的是。我们也不会闲着的,这是全族的事,有力出力,哪个也不准闲着。”

  八叔公继续板着脸,这回说出来的话,却是极严肃:“五郎兄弟愿为族人献出这么大片地,咱们也不能光想着沾光。我听五郎的意思,海州那片地,好象也只开出了几百倾吧?”

  天歌点头。

  八叔公继续道:“咱们也不能坐等着十一郎把地开好了再接手,没有坐享其成的道理,要我说,那片已经开出来的地,五郎兄弟自己留着,余下未开的荒地,交给族里就是,自有族里按排人手去开荒,只要十一郎把开荒的经验,传授给族里就成。”

  顿时,屋里的喜意,便打了折扣,有些人脸上的神情,就不大好看。

  八叔公见状,冷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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