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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节 匹夫之怒

重生之名门财女 郭怕肥 7583 2021-08-03 13:39

  “你打算怎么做?”当两人坐进狄家最幽僻的院子,狄静尘在狄家的住所,听了长歌说起一路上遇刺的事情后,狄静尘问道。

  他很清楚,长歌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起这件事情,定然是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长歌笑道:“小舅舅知道,我从来不吃亏。”

  明明是甜美致极的笑容,狄静尘却觉得自己有些冷。

  这丫头的笑脸太俱欺骗性了。

  这些年她在商场上反手为云,覆手为雨,那些和她作对的,如果手段光明还好,用阴毒手段的,哪个不死无葬身之地?

  文天歌还当他的妹妹除了太能干些,还是当年那个淘气可爱的小丫头呢。

  狄静尘知道,这一路上刺杀她的手位幕后黑手,便是不死,也会脱成皮的。

  “所以呢?”狄静尘问道。

  长歌敛眉,吖了口茶,才不紧不慢道:“小舅舅该知道,这世上,对一个人最大的报复,从来不是要他的命。而是让他活着,眼睁睁的看着他视若性命,不,比性命更重视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失去,偏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双无能为力。有时候,活着,比死更难受。还有,小舅舅可知道,有时候成全一个人很难,可是经毁一个人,却很容易。所以这世上,做好事难,做坏事,却容易。我自认从来不是个坏人,却也不打算做个好人。对于我这样有手段有心机,有能力,偏偏还有助力的人来说,做坏事,就更容易了。他们既敢起心害我家人,我就会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没有太大的理想,成立银行,或许有些繁荣大宋经济的目的,这个说起来比较好听,事实上,更多的是我喜欢。把一个国家大半的财富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反手为云,覆手为雨,其中的乐趣,不足为外人道。可我是个有原则的人,那就是,我不会用自己的能力去害人。但,在不主动害人之外,我还还有有一个原则,我的家人,是我的逆鳞,谁伤他们一分,我便要他的命。父亲当年……父亲当年意外而死,我就发过誓,此生谁动我的家人,我就与他拼命。所以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他们。”

  “难。”狄静尘只说了一个字。

  “我知道难,”长歌笑了笑,“可一个人只要不怕失去,那便没什么难的。这事上兵不血刃的事情多了。我说过,报复一个人,有时候让他活着,比让他死更让人快意。小舅舅且看着吧。”

  “如今朝中经不得动荡,阿芜,这一点,舅舅必须提醒你。”

  “小舅舅不必提醒,我也知道。可我管不了那么多。小舅舅,我要让那些把世人都看着蝼蚁,以为这些蝼蚁在他们前进的路上,只要挡了他们的道,可以随便死多少的人看一看,他们眼里的蝼蚁,是怎样发怒的。”

  “你从来都不是别人眼里的蝼蚁。阿芜。”狄静尘看着这个平静的,带着一脸甜美笑容的长歌,说着让他连骨头都发冷的话,不得不开口相劝。因为他太清楚,一个手里握着大宋半璧经济江山的人,如果胡来,会给一个国家造成怎样的灾难。

  狄静尘是地道的古人,再叛逆,他都是大宋的子民,狄家忠于皇权,不管是怎样的原因,他都不会希望这个国家乱了。

  “只是现在不是,小舅舅,可若不是那些人眼里人命如草,我就不会从蝼蚁成了现在会吃人的狼。其实,在那些人眼里,狼和蝼蚁也没有什么区别,为了他们的阴谋,地位,权力,狼和蝼蚁都可以去死。只不过,踩死无数的蝼蚁,只需要一脚就行,而杀死一只狼,需要的时间和力气,都更多一些罢了。小舅舅放心,我不会滥用我手中的力量,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至少在我眼里蝼蚁也是生命。可是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他们看一看,我手里的力量,是怎样的力量。小舅舅应该听姑祖母说过,经济,经济才是一个国家生存的命脉,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当我摧毁了他的基础,我倒要看看那些人,如何建设他们的上层建筑。小舅舅不必劝我。谁劝都没有用。天子一怒,伏尸千里,这一次,我要让他们看一看,匹夫是怎样发怒的。我之所以今天和小舅舅说这些话,其实,是想告诉小舅舅,给我代句许给睦郡王,汇涌银行,将来会是大宋国的。但我有一个条件,汇通银行归属国家,朝庭就必须设定独立的金融司,独立于其它机构之外不受干涉,但朝庭可以设定监督机构。另外,这个金融司的主官,必须是我。”

  “汇通银行现在经营的很好,为什么你要交给朝庭?”狄静尘放弃了劝说,但却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长歌笑道:“小舅舅以为,当睦郡王上位,看到自己上位之路,对于一个国家的经济控制在一个人的手上,这样的威胁,会坐视不管?若最终只能交给朝庭,我却不肯放手,那又会是怎样的局面?我相信睦郡王不会愿意看到那样的结果的。我也一样不想看着自己的心血最后付诸东流。所以,成立金融司,让我做主官,大宋第一位,也可能是惟一的一位走到朝堂的女官,是他付给我的酬劳。这是条件。”

  “若他看成是威胁呢?”狄静尘问,毕竟他很清楚,大宋只有后宫里才有女官,而长歌的这个女官,却是不一样的,若柴钺没有足够的胆识心胸,根本不可能答应。

  长歌正色道:“威胁又如何?小舅舅不会天真的以为,皇权就不会妥协吧?越是成功的皇王,妥协的事情就越多。柴钺……我相信他会答应的。”

  话已至此,狄静尘只能叹了口气,结束了谈话,长歌拜辞而归,他却坐在院城的梅树下叹息。

  他当然不可惜太子和安郡王的命,他叹气是因为,他很清楚长歌的性子,那是个看着人畜无害,淡笑间却能致人于万劫不复的狠人。她性子里自有执拗,谁也不知道她真的疯起来,会是个什么局面。

  如果她不是这样的狠人,也不可能在短短四年多的时间里,便控制了整个大宋国一半的经济和商品流通了。别人都以为她的汇通物流是依附漕帮才有今天的地位的,可是狄静尘很清楚,事实上,或许开始的时候确实汇通物流和汇通银行确实多赖漕帮相助,可是如今,早就是漕帮依赖汇通物流了。如果没有汇通物流,漕帮依旧只是个依赖每年的漕运而存在的组织,如今的漕帮,势力范围早就不在局限于一条运河线,它覆盖的,早就是整个大宋国的所有物运线。

  还有汇通银行,如今哪个商家能离开汇通银行的存在而敢说能把生意做到整个大宋?

  所以,她说的那些话,不是狂话。

  一个没有经济支撑的大宋国,会是什么样子?

  成事或许难,败一个人的事和势,诚如长歌所言,的确容易啊。否则,也不会有那句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的话了。

  只要她发话下去,太子和安郡王,将会失去所有的财力支持。而一个没有了财力运作的太子和安郡王,在皇帝对他们极度不瞒,几乎剥夺了两人手上的所有权力的情况下,这两人如被綑缚的囚犯,是动,都无法再动的。

  就算他们手上还有权力。可是长歌手上的金钱,能做的事情,比权力更多。

  难怪母亲曾经说过,钱和权,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

  狄静法没什么我余的心情为太子和安郡王感叹,他现在想的是,如何把长歌的话递给柴钺,然后最好让他答应长歌的条件。否则他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而,长歌从辅国大将军府出来,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汇通银行,找了金七过来:“土豪金,你对附属东宫的商家,有多少了解?还有东宫的产业,你可清楚?”

  金七这几年在汴京城可不是白混的,见长歌一脸的严肃,也收了脸上的笑:“知道,十一郎想做什么?”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让所有和东宫有关的生意,全部结束。而且不能让人感觉到是我们动的手,祸水东引这招,你玩的应该相当纯熟了,我要让太子觉得,是安郡王动的手。你能做到吗?”

  金七难得露出沉思的神情来,长歌也不催他,足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金七方道:“连大相国寺的高利贷,我都能让他们在我们汇通银行面前一败涂地,大相国寺背后的势力,远比东宫的生意关系复杂的多了,结束东宫的生意,当然不是难事。只是想要祸水东引,就得花些心思了。做是能做到的,不过费些手段,十一郎给我多少时间?”

  “一个月。”

  “这么短?”金七郎讶异,可除了略显得惊讶外,并没有半点为难的样子。

  长歌这才露出了笑来:“时间不短,如何显出你的雷霆手段?”

  金七道:“我明白了。只是,十一郎,我听说你们这一路被刺杀,不是安郡王的手段吗?为何会选择对付太子?说起来,太子先前借钱的事情,虽不地道,他儿子宁郡王这些年可一直与你交好,且说到底,若太子登位,你父亲也是帝师了,你们之间,到底是有几份香火情的。当然,现在你二哥在睦郡王手下,你帮着睦郡王,也是正经。”

  长歌道:“安郡王派人刺杀我,留的是太子的线索,他这招祸水东引用的不错,可惜,安郡王不知道双木的来历。所以她能认出杀我的人,是出自安郡王府。那我就还他个祸水东引好了,总不能让他一直专美于前不是?至于你说的香火之情,”说到这里,长歌冷笑,“前朝玄武门事变你总该知道吧,为了皇权,亲爹亲兄弟都能杀得,和天家谈情,本身就是个笑话。更何况,我爹当年不过是他的侍讲呢。七郎,你记着,从我父亲死的那一刻起,太子就已经是我的生死仇人。这话,除了你,我连小舅舅都没有说过。”

  “你是说,你爹是太子杀的?他怎敢?你爹可是他的老师呀!”

  这世上,师生之情有如父子,杀父杀师,都是大逆不道。

  长歌冷笑道:“太子想往安郡王身上泌脏水,可惜今上不是个糊涂的人。他失了一回算,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可他没有想到,我二哥没有死。七郎,我原本生活在父母的庇护之下,无忧无虑,我是当男子养大的,从小的志愿,不过是当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可是父亲的死,让我知道,人活一世,手上总得握着点什么,否则就只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不想当羔羊,可是我是女子,不能参加科举,无法为官,不能给自己权力,我又不习惯事事指望别人,哪怕自己的兄长也不想依靠,因为人最后能靠的,只有自己。所幸,这个国家鼓励商业发展,而我最精通擅长的,便是如何动作钱这个东西,而且我比大宋国所有的人,都清楚钱这个东西怎么玩,怎么让他真正产生价值,所以我开了银行。这就是我手上最恐怖的力量,不下千军。”

  几年的浸淫,金七远比狄静尘更明白长歌话里的意思,尤其最后一句,金七知其三味,心中不免沸腾。

  长歌看他的神情,了然一笑:“这一次,就让你亲手试一试,金钱的威力。你如今在上京城的权力,不下开封府伊。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还有,你信不信,将来有一天,我会让你这个大宋国地道的商贾,拥有真正的,有实职的官身?并且不需要你花一文钱去买。”

  金七心中一动,看着长歌,脸上露了激动的神情来。

  他再成功,到底是个商人。

  回到金家,他不过是个商人。

  可是如果有了官身,再回金家,他真想看看他爹,嫡母,还有他那些兄弟们的脸。

  他更想的,是让祖母真正为有他这个孙子而骄傲。虽然现在,北辰镇上金家老宅里的金老太太,已经足够为他骄傲了,可是还远远不够。

  他金七这辈子没有什么别的愿望了,就想给他祖母金老太太一个诰命,原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实现的。

  “能给我祖母请诰命不?”金七笑问。

  长歌是他的好友,自然清楚这家伙心里最大的愿望,笑道:“革,命沿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金荼浩,拿出你的雷霆手段来,让那些官老爷们看看你手上都有些什么。他们如果想要了,眼馋了,可以,拿你祖母的诰命来换。”

  金七从来都是个聪明白,听的热血沸腾:“我懂了,你的意思是?”

  长歌点了点头。

  金七郎霍然而起:“十一郎,看我的吧,一月之内,我会让人看到汇通银行,是如何反手为云,覆手为雨的。”

  说完正事,两人心情都不错,金七提议:“这回难得天真那家伙也跟来了京城,咱们也好久没有聚聚了,昨儿朱三下衙,还特地跑我这里来了一趟,若不是你们刚回来,估计也忙着,他就跑到你家去了,问我什么时候,咱们聚一回呢。你说个日子。”

  长歌白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咱们几人在一起,还需要特地约日子了?你现在就派人去和腹黑说一声,让他晚上就去我家,咱们今晚不醉不归。天真这小子,一路上神经紧绷,不敢大意,如今到了京城,总算松了口气,他是骨头痒了,这两天一直拉着双木双林过招呢,双木懒得理他,双林被他缠的实在没办法,现在除了吃饭睡觉,都在揍他,这小子就是个贱骨头。”

  说的金七大笑:“腹黑儿子都三四岁了,我春天里也要成亲,天真那家伙的亲事,你可得上上心。你把他派到个鸟不拉死的地方,别说小娘子,连个母鸡都见不着,别等我和腹黑的儿子都有儿子了,这小子还是个光棍呢。从前我还以为这小子是喜欢你,这两年看着,又不象,你说这小子是不是现在还没开窍啊?”

  长歌也有些好笑,道:“开没开窍我不知道,但他这一路上看双林的眼神,总能让我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寻思着,估计老白家两兄弟,能把我的那对双胞胎姐妹花都骗回家。我来京城之前,白家婶子可是找我闹了不止一回了。你不知道吧?白二郎那小子看中了双木,死活要娶回去,双木好不容易才答应下来。要不是我身边实在没有人,白二早先他哥一步成亲了。我觉得天真这家伙大概还没意识到自己看上人家双林姑娘了呢,你和腹黑可都是他兄弟,想想办法让那小子也开个窍,这要是顺利,等回山阳,白家可以干脆把兄弟两的婚事一起给办了,到时候一天娶两个儿媳回去,白婶婶和白大叔能乐疯了。”

  金七哈哈大笑:“放心,有腹黑那个阴险的家伙在,这事儿包在他身上了。”

  长歌又道:“对了,你不是年后打算成亲吗?上次信里也没有多问,是谁家的姑娘?我可说清楚了,我年后在京城待不了几天,所以你的亲事紧着办,要不然我喝不上你的喜酒,我是不会包红封的,到时候可别怪我小气。”

  提到新娘子,金七那张堪比城墙的厚脸,总算红了一回:“那啥,新娘子,你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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