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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节 脑子被驴踢的云歌

重生之名门财女 郭怕肥 5884 2021-08-03 13:39

  五娘打出生,总共没见过嫡母几次面,说话的次数更是曲指可数,因此虽知道这个嫡母清冷,却不知道她厉害,从前她眼里没这个嫡母,因家里人都说她生母林姨娘受宠,她哪里会把一个整天缩在园子里的和父亲根本算是老死不相见的不受宠的嫡母放在眼里?

  后头生出讨好的心思来,也不过是看了六郎秦歌和二娘锦绣的聘礼嫁妆,为着安氏手上的钱物罢了。

  说什么对嫡母的敬畏,她是一点没有。

  也因此,今儿才敢歪缠着,说了这么多的话。

  不过,刚被安氏那冰冷的目光一扫,出于近乎动物对危险恐惧的本能,五娘不由吓的一哆嗦,竟不敢在安氏面前多说一句。

  六娘不知厉害,见安氏竟要送她们姐妹去父亲的宅子,那和被关着有什么区别?便道:“母亲怎能如何待我和姐姐?不都说母亲最是心慈的人么?就如此不待见我和五姐姐?难不成母亲往日的好名声,都是假的?”

  她这话一出口,五娘的脸都白了。她虽不知道安氏会怎样,可安氏那一眼,让她本能的觉得危险,何况这会儿,六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安氏差点被气笑了,却淡淡瞥了一六娘一眼,对喜鹊道:“好名声?喜鹊,六娘不敬嫡母,掌嘴!”

  喜鹊应了是,上前便给了六娘两个耳光。

  六娘万没想到,安氏竟然让人打她,她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立时大声哭了起来,直唤着文玮给她做主。

  安氏看了喜鹊一眼,喜鹊也不必安氏开口,便叫了一个人丫鬟过来:“把五小姐六小姐送到老爷的宅子里去,不敬嫡母,忏逆长辈,禁足一年。若一年后还不知悔改,送到家庙里,六小姐,便在家庙里,过一辈子吧。”

  十郎云歌一直没有出声,这会儿如何肯叫亲妹妹被禁足,还要送到家庙里?

  见丫鬟来拉五娘和六娘两人,便从旁冲了过来,一脚踢开两个丫鬟,冲安氏道:“你这个不慈的恶妇,我妹妹不过是想孝顺你这个嫡母,你从前不管我们也就罢了,如今还为着嫉妒,想要毁了我两个妹妹一辈子,我文家岂能容你这样的恶妇嫉妇?爹爹,安氏如此,您竟不管么?”

  文玮气的差点吐血。

  安氏看着十郎云歌,不由失笑,道:“好个护妹心切?一口一声我是个不慈恶妇,毒妇嫉妇,莫非,你忘了,你还姓文,还是你爹的儿子,还得称你爹的原配正室,我这个你口中的恶女性嫉妇一声嫡母?你和我提安家?要你爹休了我?那也好,我这个要被休的妇人,还管什么文家子孙的名声?喜鹊,给我拿纸笔来,被休之前,我得先告这个不孝的东西忏逆嫡母。也不枉他骂我的这些罪名!”

  这一下,除了长歌,屋里的人个个脸色都白了。

  尤其是云歌,心里惊怒交加,竟指着安氏,话都说不出来。

  十恶不赫,这十恶里,除了谋反,就是个忏逆之罪最重。

  云歌这一翻骂,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的。子不言父过,安氏再错,也不是他这个庶子能说一句的。

  安氏真要告他忏逆,他一辈子就全毁了。

  他也没有想到,这个文家影子一般存的安氏,竟然能狠到这个份上。

  文家出了他这么个有忏逆罪名的子孙,文家子孙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你……你敢!”

  安氏眼角都不敢扫他一眼,只对喜鹊道:“还不去拿纸笔来让我写状文?”

  秦歌忙跪来下来,求道:“母亲歇怒,母亲歇怒,十郎不知死活,伤了母亲的心,自有家法族规处置,万不能告到衙门里啊。”

  秦歌是杨氏的儿子,杨姨娘从前那是安氏贴身的丫鬟,安氏是什么样的人,杨氏如何不晓得?这些年,杨氏耳提口命,教导一双儿女,不管文家人如何看安氏,他们兄妹两个,却必须敬着安氏,安氏可不是一般的妇人。是万不可折辱的人。

  因此秦歌素畏安氏,也晓得,安氏说告云歌忏逆,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哪怕这会儿她实际上没这个心,也未必做不出来。

  真要做出来了,云歌要死就去死,凭什么拿他们一房的兄弟们陪葬?

  秦歌跪了下来,暮歌和凤歌也都从震惊中醒过神来,俱跪到秦歌身后,求道:“母亲,饶了十郎吧,您如何罚他都成,何必与这个糊涂的东西置气?”

  安氏揣起茶杯,吖了一口茶,只不作声。

  云歌亦是胆颤心寒,这会儿也不敢开口了。

  文玮被气的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他也知道安氏不作声,不过是在等他开口。

  文玮让人叫了他的长随过来,命人把五娘六娘都送到了他在城中的宅子里,道:“把这三个不孝的东西都给我关起来。过了中秋,再行发落。”

  云歌和五娘六娘这会儿也知道不好了,他们原指着生母受宠,父亲虽不与他们亲近,到底会念着生母,不至于真待他们如何,不想父亲被气的脸色铁青,直言让人关了他们,兄妹三人连声衰求,又想着,父亲可只说节后发落,却未说如何发落,可见心里还是舍不得他们的,虽怕,却也抱了希望。

  下人们得了话,到底这三个也是自家公子小姐,倒不敢捂了他们的嘴,只小厮婆子强拉了三人,送了出去。

  秦歌几个俱松了口气。

  文玮对安氏道:“是我没教好这几个逆子,让你受委屈了,我必不会轻饶这三个不孝的东西。”

  安氏这才放下手中的茶,道:“为着我,倒也不必惹得你父子不和的。全没这个必要。他们认不认我这个嫡母,我原也不在意,只以后不闹到我面前来就成。”

  秦歌这会儿哪里还敢多待?忙告辞回去。

  一直在边上冷眼看着的长歌作为主人,阿兄又不在,总得要送秦歌这位兄长出门。

  暮歌最是有眼色的,见长歌要送秦歌,也给凤歌使了个眼色,这会儿哪里还敢待在安氏和文玮的眼前,生怕做了那被央的池鱼,连说是要送兄长,也行了辞礼,一并跟了出来。

  秦歌到了门外,脸上方有了些血色,他到底年长些,比暮歌和凤歌想的要多,又得杨氏提醒,知道安氏的厉害,离了安氏的眼,方吁了口气,对长歌道:“父亲和母亲,就耐十一郎多照顾了,十一郎代我们几个尽孝,六哥心里记你的情。小八,小十,你们也不可在父亲母亲在前淘气。”

  长歌几个忙应了。

  长歌对秦歌感觉还好,便道:“六哥放心就是,我也会劝慰着四婶婶,其实四婶婶面上虽冷,却是顶慈和的,又哪里真会同九歌还有五姐姐六姐姐计较?着实是今儿九哥他们实在不象话了。不过四婶是最明白不过的人,九郎是九郎,不会为着他,生你们的气。”

  秦歌道:“谁说不是呢?老九也实在不象话了些,这回父亲必会狠罚他的……十一郎也留步吧。今儿倒扰你一遭。我就不等五哥了,回头得闲,再来看望五哥。”

  长歌笑着让秦歌代她和阿兄问一声大伯父和大伯娘好。中秋节礼,是前几日便打发人送了回去。倒不必秦歌帮忙捎回去。至于小二房的二伯父和二伯母,长歌却是提也没提。

  当然,给小二房的节礼,长歌不至于落人口舌,自然也是送了的。

  秦歌自然应下。想着长歌并没有提小二房的两位长辈,心里暗道,可见外头传二伯落得如今的下场,中间有十一郎的手段,怕是不假了。

  为着这个,秦歌并不敢小瞧了这位女扮男装的堂妹,面上竟带出对着五堂兄天歌才有的恭敬来。

  送走秦歌,兄妹三人回了屋里,听丫鬟们说文玮同安氏回了客院里,长歌安排了午膳,同着暮歌凤歌去了他们兄弟两个住的院子说话。

  进了屋,让屋里服侍的下人退了出去,暮歌才叹道:“老九的脑子是叫驴踢了。”

  凤哥嗤道:“哪里是叫驴踢了?他自以为自己聪明着呢,仗着林姨娘受宠,何曾把母亲放在眼中?却不知道,母亲可不是那等让人拿捏的人。这回,他便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不是我幸灾乐祸,他素来眼高于天,也该吃个教训才是。这回实在太不象了些。父亲也不会包庇他,实在是,他今儿是真的大逆不道。若非母亲心慈,如何能容他?”

  长歌道:“他如何,自有四叔作主,咱们何说说这样混帐的东西?没得叫自己生气。说起来,四婶未必真和他生气,倒是四叔,心里定然难受,今儿本是团圆节,难不成还能叫四叔心里真不舒服?不如晚上咱们好好闹闹,让四叔开心些。你们说,咱们一道出去赏月赏灯,或者参加诗会如何?”

  中秋节这一天,举国庆团圆,整个大宋国各城,都要玩个通宵的,诗会,赏月,游玩,饮酒,喝茶,看花灯,放灯,看百戏,关扑,活动各色各样,不愁时间不好打发。

  暮歌笑道:“你说如何,咱们听你的就是了。”

  长歌道:“两位哥哥晚上就没约要好的同窗或者朋友?”

  凤歌道:“明知道父亲母亲在城中,哪里还会约了人?就是有约,自是都推了的。你只说有什么好主意吧,我和八哥都听你的。”

  长歌想了想,在家里拜了月,用了晚膳,自是要出门耍,便道:“阿兄那里只怕另有邀请,未必能同我们一处,到时候,我们请上四叔四婶,再加上锦瑟,还有允泽阿先,再把冯家弟弟叫上,先去诗会,你们想法子在诗会上也得个彩头,叫四叔开心一把,诗会结束了,咱们去码头看灯游河去,到时候雇个船,自家人一处吃喝,岂不自在?遇上两岸有喜欢的花灯的,我是不成,你们得去猜些灯迷,也赢几个漂亮的灯回来,家里好挂。我听说中秋各家瓦子里也在运河上备了有花舫,都有表演,有那好看的,咱信停了船看热闹。有好吃了,叫人送上船来。说不定,还能遇上名妓表演呢。”

  暮歌和凤歌纷纷叫好。

  定了主意,长歌忙让平安去雇个大船,晚上好用。

  心里又后悔,该早些去雇的,这会儿还不一定能雇上。想着,便对平安道:“若雇不上,看能不能请李公子帮个忙。”

  整个山阳城的船,只要在河道上走,那漕帮就管得,这经营船运的,更是漕帮说了算了。有李为庸帮忙,就算船再紧张,他们也不怕雇不上。

  平安笑着应了,自去忙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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