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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节 如何报复

重生之名门财女 郭怕肥 8311 2021-08-03 13:39

  几人一边走,一边说起长歌早间坑了个小郡王的事情,听的暮歌和金七都直乐。又说起往日她和金七、朱三,还有白大三个在山阳时臭味相投,各种坑蒙拐骗的事情,欢声笑语中,都怀念的跟什么似的,金七这些日子在喜来登和那帮子负责财务和审计的人打交道,受这些从事财事生性严谨的人影响,整个人都变得沉稳起来,身上往上的浮浪没有了,人却变得更锐利,长歌看到他和八郎的第一眼,便知道这两人在京城的这几个月,虽算不上脱胎换骨,可也是真的不一样了。

  长歌看着两人的变化,深深觉得自己按排他们过来,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而至于专业知识学的如何,却也不急在一时,等大家得闲了,再好好考较就是。因此这会儿长歌就只管说笑,一字未题两人工作上的事情。

  可这会儿说起年少时一起胡闹的事情,金七脸上那恣意的笑,又让她心里觉得有些酸楚,人总是要长大的,那些珍贵的少时记忆,随着岁月会慢慢沉淀,最终只能在回忆中翻找。可是谁也不能永远停留在过去的岁月中,不举步前进。

  所幸的是,他们还在一起,那份因一起成长而培养出来的彼此之间的信任还没有变。

  而她希望,这样的一份珍贵的信任,会一直都在。

  她这边感慨,暮歌听着他们说起那些不靠谱的事情,生出了和楚歌一样的感觉来。

  知道我妹是个不靠谱的,可不知道她一直还是个坑爹的蛇精病呀,这要肿毛破?

  一直以为自己就够不靠谱的了,可是和他妹比起来,他直接是个五好小青年呀有木有?

  等听到最近一直在喜来登表现的象个特别正常有为的小青年金七哈哈大笑着说“就让咱们在京城也继续四剑客的风光吧”的豪言壮语时,暮歌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们还我那看着可爱,嘻嘻哈哈,大方聪明的,绝不是蛇精病的妹妹啊。

  真是碎了一颗哥哥的小芳心。

  大宋国和前朝不同,没有宵禁,上京城的繁花也远非山阳可比,京城的大小商铺,尤其是吃食茶肆还有瓦子戏楼等,几乎是通宵营业。而每年诸如元宵新春中秋万圣节等节日,更是几乎满城百姓都打起精神来通宵达旦的愉快玩耍。上京城的夜市,又属州桥最为繁华,而州桥,又以各种小吃而闻名。

  就是大内深宫,早晚间,也有内宫的嫔妃宫女们,打发了小太监出宫,只为买各色小吃回去过过嘴瘾的。节日里,连皇帝和皇后都会走出深宫,出现在民间,谓之与民同乐。

  这些京城景象,从前的长歌,还曾经感觉特别惊讶,在她的印象之中,皇室永远是高高在上的,所谓皇室,那可是世间最高大上的存在,没有想到大宋的皇室,竟是如此的充满了烟火之气,也难怪大宋朝能如此富庶昌盛了。

  此时的州桥,同几年前一样,街道两边商铺林立,整条街道灯火通明,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各色小吃香气诱人,各种叫卖之声富有特色又不绝于耳,行人游客皆神情放松,如此烟火人间,难怪大宋人提起上京城,都会面露自豪。

  便是从后世那样科技文明发展到一定的高度的世界穿越而来的长歌,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大都市,除了没有后世那样的高楼大厦,汽车飞机,论繁华程度,即便比起北上广,那也是毫不逊色的。

  此时,正呼朋友唤友,快乐的享受城市夜生活,奔着一饱口腹的目的,四处寻找曾经熟悉的小吃铺子的长歌并不知道,此时的宁郡王府,宁郡王柴灿正问阿胡:“他果然是文家的人?”

  阿胡知道今儿表面上一直特别和气的宁郡王实在被气的不轻,神色越发恭敬:“是,属下得了郡王的命令,便远远的跟他们,见他们是去了文家在京城的旧宅,进去后不久,文家便在得味楼里宁了一桌上好的席面,午膳后,除了那位年长些受了伤的,其它几个便去了大相国寺游玩。在大相国寺逛了半天,买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好似都是些孩子们的玩意儿,然后天色不早,又转去了州桥的一家茶肆里,属下听他们说,好象晚上还要逛夜市。因他们中那位和我过招的小郎君武高极高,属下不敢冒色靠近。奇怪的是,他们之中,竟隐隐以那位年纪最小的公子为尊,几位都听她的调遣。小人见他们去了茶肆,这才辙回来,并且调查了一翻,今日受伤的那位应该是文探花的侄子,是年前秋后入的京城,今春参加了礼部考试,如今正在京城等着放榜。那位年纪略小些的十七八岁的黑脸郎君,也是同来京城应该的考生,姓朱,叫朱富厚。那位与属下过招的,姓白,是山阳有些名气的威远镖局的人。至于那位年纪最小的小公子,正是文探花家最小的幼子,今年十三岁,原是女扮男装的小娘子。此次不知为何而进的京城,文探花的长子文天歌并未跟来,这位文小公子,大家都叫她十一郎,应该是在族中跟着兄弟辈的排行,进京后并未同他堂兄一般,住在文家自己的宅子里,却是住在辅国大将军府上。是前天刚进的京城,今日早上方回文家。属下如今查出来的,便是这些。”

  “如果她真是文家的人,”宁郡王柴灿的脸一点也不象他的名字那样阳光,此时脸色阴沉的象是要滴出水来,一边敲着桌子,一面低声道,“倒不好动她。毕竟……”

  毕竟那个混蛋的父亲,还占着他父亲的老师的名份,甚至若是他生在寻常人家,那个可恶的女扮男装的家伙,他还得叫声师姑?一想到这一点,柴灿就感觉自己憋屈的恨不得杀人。

  “郡王,难道今日的亏,就白吃了?”阿胡犹自愤愤。

  柴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阿胡全身一寒,不由低下头去。心里也知道自己这话逾越了,可不说主子没受过这等气,就是他这个打小就跟着主子的第一护卫,特么的也没受过这等气啊。

  哪怕从前在皇宫里,虽说暗流汹涌,可也没有哪个表面儿上敢对主子这个皇宫里第一嫡孙的郡王不敬的。

  “如此沉不住气,要你何用?”

  柴灿怒声喝斥。

  阿胡立时跪了下去:“属下该死。”

  柴灿不由想起今天文十一讥笑他的话:你的人太没眼色了。

  不错,自己手下的这帮人,是该好好调。教了。

  出了深宫,建了府,不只是自己没有了从前的谨慎,连下人也都开始放肆起来,绝对不可以再任由自己和他们这样放任下去。

  还有,阿胡一直是他最依重也最信任的人,可是这样的人,竟然在一个镖局出身的小子手上,没有讨到半份好处,这也绝不是他能够容忍的。

  “阿胡,你近来是不是懈于练武,手也生了?”

  阿胡的冷汗再次流下:“回郡王,属下没有,属下不敢。”

  他的存在,惟一的意义,就是保证郡王的安全,可是今日,他竟然没有能胜过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只想一想,他都觉得丢人,最重要的是,如果今日遇上的真的是歹人?那郡王……

  想都不敢再想下去的阿胡,此时才觉得真正的后怕。

  柴灿见他脸上顿时变色,心里想着,这阿胡,总算还有救,既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护卫的武功上的不足,他当然可以找到身手更好的人,可是,找武功高的不难,难的是可以百分百的完全信任。

  柴灿的脸色总算是缓了下来,沉声道:“再想办法找些身手更好的武士来。你的护卫队,再增加些人手。还有,那文十一,”说到这里,柴灿顿了一下,“死罪可免,活罪难脱,我宁郡王府,虽不在意那五百两银子,可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她不是不承认我是郡王吗?阿胡,寻个机会,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总之不能暴露郡王府,但是得要惩罚她,也让她知道,这世上,不是什么人,她都能惹的。”

  “是,属下明白。”

  心里却琢磨起柴灿所谓惩罚的意思来,想了半天,到底怎么个惩罚才算是给郡王报了仇呢?郡王到底想怎样,才能满意呢?

  对方如果真的是个小郎君,趁那个白家的高手不在的时候,找人闷黑打一顿,也就算是出了气了,可对方明明是个小丫头,虽然可恨了些,但打女人这个……他实在做不来呀?难道郡王的意思,是把她掳进府里来,让郡王自己出气?但这丫头还不是寻常的小丫头,那可是已经去世了的文侍讲的嫡女,身后还有个大将军府呢,岂是好掳的?又或者,郡王难得对一个小娘子如此在意,难不成他家小郡王有了猎奇的心思,对那小丫头……?对呀,那小丫头虽然实在可气,但要说长相还真是,啧啧。

  可怜的柴灿,正想着如何报那一讹之仇呢,不知道他家最信任最得力的护卫,整个脑洞,在默默不语中,已经开成了一个逗比了。

  等到阿胡被喝退,回了自己的值守房里,终于叫他想出了一个主意来,那丫头掳不得,打不得,可还能威胁不得,骗不得么?到时候让她老老实实的主动撞到郡王的怀里,哼,她虽颜色不错,可郡王即便一时有些兴趣又如何会把她放在眼中?到时候一个勉强算是名门贵女的小娘子,主动投怀送抱到自家郡王怀里,看她以后还有没有脸嚣张。退一万步,就算郡王真的娶了她,好象也不亏呢。东宫如今最缺的便是朝中的助力,如果小郡王能娶了文探花的女儿,一来成全了太子尊师重道体恤先生遗孤的美名,二来,还能得到曾家的狄家的帮助,多好的一举两得的事情啊。

  哎呀,我这脑子,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全是妙啊。

  阿胡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真是妙不可言,既能为郡王报了仇,还能明晃晃的打那丫头的脸。就是文家和大将军府,甚至曾家,有这样的小娘子,也会觉得丢死了人吧?到时候哪怕郡王真娶了她,不得但了两家的助力,这丫头,将来在郡王面前也直不起腰来,还不是听自家郡王摆布的命?真是怎么想,都是赚!

  长歌若是知道这会儿竟然还有一个突然自以为腹黑了其实是逗比了的家伙如此算计她,甚至还计划着帮她解决她的终身大事,肯定会想拿着陀大粪糊他一脸,并且问一声:亲,侬以为侬是琼奶奶么?连灰姑娘爱上王子的故事都会整了?童话看多了吧亲?

  可怜的柴灿还不知道,不久的将来,他就被他最信任最得力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逗比了的护卫,给坑了一把。后来的苦逼,真是黄河那么宽的面条泪,都不足以表达他六月飞雪搬的冤情啊。

  不知道被算计了的长歌,此时正和小伙伴们嗨皮的穿梭在各色小吃之间,心情真是比坑了人家五百两银子还要愉快。

  “哎,再过十来天,土豪金,还有八哥,你们也该有一天的假期了吧?那会儿大哥和腹黑礼部试的成绩也该下来了,我们今儿不是原就说要去樊楼吃一嘴的么?今儿既没去成,那就等到十五那天吧。你们觉得如何?”

  朱三和白大若不是今儿出了个五百两的意外,早就吃过了,闻言倒不那么惊喜,虽然一样还有期待,可是暮歌和金七,本就是活泼的性子,被压抑了这小半年,听了这话,顿时一阵欢呼:“太好了,早就听说樊楼菜色一流,可怜没点身份,口袋里又没银子还真进不去,十一郎,你请客,必须说话算话啊。”

  长歌白了两人一眼:“出息,一个樊楼又算什么?咱们的目标应该是,走遍天下山河,赏尽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如此才不枉咱们这轰轰烈烈的一生啊。”

  长歌一边说话,一边没有形相的摸着自己已经圆滚滚了的小肚皮,感觉生活尽管有那么多不如意,但总体来说,还是相当美好滴。

  她满足又愉快的神情还有这听着没什么出息的豪言壮语,却是感染了大家,暮歌十分狗腿的捧他妹的臭脚:“人生当如是,还是我家阿妹最会享受呀。”

  众人:……这没节操的。

  因为第二天暮歌和金七学要去商行,几个并没有玩的太晚,吃饱喝足,便往回逛,倒是没有雇车回去,实在是吃的太多,全当是饭后散步消食了。

  到了御街,因长歌和白大郎还有双木要回大将军府,暮歌和金七两人要回文家,并不顺路,便在御街上分了手。

  到了家,雪见忙着人服侍长歌去洗漱,等长歌收拾好了,惬意的躺到床上,雪见方禀道:“阿芜,钱妈妈今儿晚间回来了。奴婢是听小如打听来的消息。”

  长歌在将军府等的就是钱妈妈,听了这个消息,倒笑了起来:“钱妈妈回来,明儿肯定是要跟姑祖母回话的,我想着,后儿她便该有空了,既知道我在这里,不必我们自己去打扰,她得闲了,也会着人过来传话的。”

  雪见笑道:“奴婢也是这么想的,这才没有急着让人去钱妈妈跟前说话。不过钱妈妈既回来了,奴婢也该去问声好的。”

  长歌笑道:“正该如此,咱们带过来的土仪里,不是有专给钱妈妈准备的么?你明儿跟小如说一声,她是狄家的家生子,对府里熟,让她给你领路,你亲自给钱妈妈送过去。”

  钱妈妈可不是寻常的下人,姑祖母早年间便放了她的身契,在她自己家,那也是个老太太了,且她在喜来登商行里地位不低,是掌管一路的大掌柜,又帮着她照看着自己家的生意,长歌原也该敬着她。但钱妈妈又毕竟是曾家的下人出身,长歌亲自去请安于礼到底不合,让自己贴身的大丫鬟雪见去,也显得尊重。

  雪见笑道:“这个奴婢自是知道的,给钱妈妈的礼,奴婢得了小如的消息后,便亲自收拾出来了。明儿就给钱妈妈送去。”

  长歌原以为总得再等个一天两天,钱妈妈才会打发人来请她,不想第二天下午,钱妈妈就亲自寻了来,看到长歌,钱妈妈的脸上露出笑:“又是一年没见了,咱们阿芜可长高了不少,如今真是个大人样子了。”

  再想想一年前在山阳见她时,彼时的阿芜,还坐在轮椅上,神情间也没有如今的平和放松,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感概,想着到底这孩子也算是个有福的,遭了那样的大难,如今也长成了,且一场大病,差点成了个废人,偏她眉宇清宁,不仅没有阴霾之色,反一派宁和静气,这份胸襟,多少男子难比,也真替那早去的三娘高兴。

  “妈妈怎亲自过来了?”长歌笑着请了她坐,“我原还当妈妈总要过一两天才能闲着,因此也没敢去打扰。”

  钱妈妈笑道:“上午便和老夫人回了话,奴婢也是见着雪见丫头送过去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呢,便过来跟阿芜说声谢。”

  长歌笑道:“怎敢当妈妈的谢,妈妈这么照顾我,原是我该说声谢才是,且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山阳的特产,京中少见,稀奇些罢了。”

  两人叙了一会儿话,钱妈妈便说起正事来:“阿芜托奴婢的事情,奴婢已经都办好了,除了挑那最好的铺面留了三分之一,余下的都照阿芜的要求,折成了现银,倒也没有往外对卖,是曾家本家的几房拿下来的,且也说了,表小姐是自家亲戚,一时不衬手,变卖的财产,又都是些进项稳定的恒产,外头想买也难的,便自家先买下来,将来若是手上宽礼裕了,再照现下折卖的钱,表小姐亦可回购的,这也是老夫人的意思。一共得了三十九万两的现银。都是奴婢在管着,全都按十兑一的比例,换成了金锭,回头奴婢就着人送过来?”

  三十九万两,这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长歌笑道:“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妈妈定是为我费了不少心。至于那些银子,妈妈先帮我再管些日子,那么多的现钱,我拿在手上且不放心呢。回头用了再从妈妈处取。”

  钱妈妈点头:“也好,至于那留下来的铺子田庄,奴婢也列了单子,阿芜也仔细瞧瞧,心里好有个数,这些留下来的产业,奴婢也算过了,一年还能有万把两银子的收益的。过日子尽够了。”

  那些留下来的铺子产业,是长歌和大哥文天歌达成共识,要留给二哥文朝歌的。听了这话,长歌笑道:“还是妈妈想的周到,给我们留个退路呢,一年万两的收入,若我和阿兄真个败家,将来也是不愁吃喝了。妈妈如此费心为我打算,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接了钱妈妈递过来的单子瞧了瞧,留下的,确实都是最好的铺子,和两处整田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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