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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节 调解

重生之名门财女 郭怕肥 6146 2021-08-03 13:39

  文家这一房,长歌同辈的,四房一共有十九位子女,算得上是人丁兴旺,其实中小郎君十一人,小娘子八人。各有不同。

  但是五娘和六娘这两位姐妹,长歌每见一次,都会涮新一次她对小白花的认知。

  实在不是她对这一类女性有偏见,而是这两人太得她们的生母林姨娘的真传了。对着她们,时时让人有一种抓狂的冲动。好比你明明对他们表示善意了,也想好好相处,可这两位一言不合,就泪如雨下,偏没一点声音,那神情和肢体语言所表达出来的,象是遭遇了世上最悲惨的事情却敢怒不敢言,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对你进行血淋淋的控诉一般。

  长歌每回遇上这两位,都是绕道而行。

  可家中姐妹们虽不待见,兄弟间维护这一对姐妹的,却是不少。

  长歌无法理解男人们的审美,如果她是真男子,和这两只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一定会觉得人生天天如阴雨,实在活的没什么乐趣。

  这两人深得林姨娘未语泪先流的真传,姐妹间每有矛盾,也总是这两人胜出。

  四娘文锦华因是嫡女,深得李氏宠爱,最看不得这一对姐妹,可每次对垒,文锦华次次败北。长歌每次想起,都不由好笑。若是你讨厌一个人,又没办法在两方对恃时胜出,那惹不起总躲是起吧?文锦华吃了这对姐妹十多年的阴亏,都没学会聪明。真不知道她是傻,还是太过自信。

  长歌自觉自己对付这两位是真没本事,因此一向是离这两位远远儿的。

  如今看她们抽出手帕又要开戏,长歌就不由想暴燥。

  只能深吸了口气,给自己来点心里暗示:生活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燥,这样不好,不好。

  自我心里建设完毕,就听五娘锦莲嗲着声音哭道:“喜鹊姐姐这般说,锦莲无地自容,可真不是锦莲不关心母亲,实是锦莲自知不讨人喜欢,怕母亲见了锦莲心烦,这才远远避开的。姨娘也曾教导过锦莲,当孝顺嫡母,这才是为人子女的本份,可母亲她……她……”

  两个她字,说的荡气回肠。

  无奈在场的皆是女性,实在唤不起别人的怜香惜玉之心来。

  她话音才落,六娘锦凤也跟着哭道:“虽是母亲不喜我与姐姐,可我们想着母亲一个人住在储秀园里,怕也是孤单的,也里也惦记了好久,今日才鼓起勇气来看望母亲,我和姐姐胆子小,也怕被母亲嫌弃了,姨娘可怜我和姐姐是没人管的,又觉得我们本就该在母亲面前孝顺,这才送了我和姐姐过来,不想,果是没有料错,母亲还没发话,喜鹊姐姐竟不让我们见母亲,哪有做女儿的,想见母亲一面,竟如此千难万难呢?说出去谁又信?我和姐姐的命,真是苦呢。”

  那个“呢”字,真个百转千徊。

  长歌张了张嘴,实在想中场插播一句“说人话”。

  喜鹊听了两人的话,只是冷笑。

  陆氏道:“知道你们是好姑娘,有孝心是好的,可也该知道四婶娘既不想见人,总是有原因的,无论如何,不该这般吵闹到满园子都不安静。要嫂子说,还是先回去吧,你们的孝心,四婶娘不会不知道。等她想见你们了,自会遣了人去叫你们的。”

  “还是嫂嫂体恤我们,嫂嫂回来时日短,是不知道我和姐姐可怜……”

  瞧这养的细皮嫩肉的,一身衣衫在文家姑娘中,不说最好,至少也没有人越过她们去,所戴佩饰,金是足金,玉是好玉,手工更是没得说,这样也可怜?

  长歌急着要出门,也不耐烦再听这两人捏着嗓子呱噪。更没心情象陆氏一样好声好气的哄着她们,便冷着脸,道:“五姐六姐若想要什么,只管好生派了人给四婶递话就是了,四婶娘虽不管事,可看你们穿着打扮,也不象是受了委屈的,再说四房不是杨姨娘管事么?你们来四婶这里吵闹,可是觉得杨姨娘让你们受委屈了?若是,直接同四婶娘说声杨姨娘的不是也就是了。有话直说,四婶未必不理会。可这般来嫡母面前哭闹,便是有理,也变得没理了。也是四婶脾气好,这才纵得你们。”

  说着话,便转头对喜鹊道:“四叔从前不是立过规矩,道是谁吵到四婶面前,扰了四婶清静,直接打板子撵出去吗?五娘和六娘是家里小姐,不好撵出去,可打板子你们不会打?自于林姨娘,喜鹊你是四婶身边得用的,连个家法都不会用?”

  若是别的姐妹说这话,五娘和六娘大概是又得一翻哭诉的,可是在长歌面前,这两人却有些不敢。皆因长歌与姐妹们原就接触的少,这两姐妹在长歌初回北辰镇文家时,看中长歌的一块玉佩,便有心想讨,结果长歌不耐烦,狠狠的打击过两人。

  别的姐妹即便不喜,也是暗暗针锋相对,结果长歌直接说,你看上这玉佩,想讨了去,就直说,何必如此作态?你喜欢我的东西,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你们便如此委屈,合着你喜欢什么,我就该送到你面前?哪天对你皇位有兴趣了,是不是圣上还得惮位给你?一个玉佩不算什么,你们是我姐姐,送点东西原也没什么,可你们不该想得了东西,还让别人觉得我小气,让我受责备,我这送东西没送出好来,还有罪了?送你们是情份,不送是本份。我的东西,我愿意送就送,不愿意,谁也不有强迫我送。你们现在也别想什么歪主意,大大方方对我说一声,十一郎,我们喜欢你的玉佩,能送我吗?我心情好,不定也就真送,你们说是不说?你们想得别人的东西,还想顺道让恶心恶心人,哪家的道理?

  姐妹二人脸上早就青红交加,更是被那句皇位的话给吓傻了,哪里还有脸说这一句要东西的话?

  自此以后,不只长歌见这两人绕道,其实这两姐妹见着长歌,也是能躲则躲的。

  因此这回虽然被长歌说了一顿,却也知道长歌说话不留情面的性子,并不敢辩白。只捏着帕子的手,却是紧紧的握着。

  喜鹊一听,忙道:“十一郎教训的是,是奴婢无能,奴婢这就叫人去请杨姨娘来,问问她这家是如何当的!如今瞧着娘子性情好,竟是什么人都敢来闹了。”

  林姨娘听了,忙拉了五娘和六娘,一边怨怒的看了长歌一眼,一边就开始告罪:“都是奴的错,没教好五娘和六娘,奴这就领着她们回去,喜鹊可别怪罪。”

  喜鹊冷笑道:“奴婢哪敢怪罪姨娘。只是姨娘说错了话,奴婢却少不得提醒一声。四小姐和五小姐虽是姨娘生的,可她们却是文家小四房正经的小姐,姨娘说什么管教?若她们真听姨娘管教,传出去才是笑话呢。奴婢再说一句,没有娘子的传召,以后若再有人冒然跑来扰娘子清静,奴婢也不必罗嗦,储秀园里别的没有,几把子粗使力气的婆子却多,不愁没有人执家法。”

  林姨娘见喜鹊真强硬起来,也知道今日的打算是没办法实现了,只好拉上五娘六娘离开。谁知道还没行几步,就遇上迎面过来的杨姨娘。

  林姨娘不由低下头去。

  这会儿可不是老爷在家的时候,这姓杨的贱人若是找她们母女麻烦,娘子是不肯管的,她找谁做主去?且这姓杨的贱人是个手狠的,要不然一屋子的姨娘里,凭什么她就成了代娘子管家的人?

  这会儿林姨娘却是想不到的,若文玮真在家里,她可敢闹到储秀园的安氏面前来。

  可作为文玮最宠爱的姨娘,林姨娘也不愿意在杨氏面前露怯,因此那低下的头,很快便扬了起来。

  杨氏在母女三人面前立了脚,却是先朝林姨娘母女身后的陆氏等人福身行礼:“奴家见过大娘,见过十一郎。”

  又朝着喜鹊告罪:“还望喜鹊姑娘代奴向娘子请罪,是奴没有管好家,使人闹到娘子面前。奴不敢去娘子面前饶舌,怕扰了娘子清静,万望喜鹊姑娘替奴把话带到。”

  杨姨娘摆足了姿态,可喜鹊却并不领情,喜鹊可不信林姨娘闹到秀储园的事情,杨姨娘是才知道的,可这会儿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只点头道:“四老爷把家交给杨姨娘,杨姨娘也尽心些,今日这一闹倒没什么,若以后谁都见此效仿,娘子还没个安静日子了。杨姨娘的话奴婢会带到,只是这样的事情,以后若再发生,杨姨娘可别怪娘子重罚。”

  杨氏比林姨娘来文家早,安氏是什么性格,她可比林姨娘清楚的多。

  那满院了里的妾室们,大概都以为安氏是个好拿捏的,这十多年间安氏居于一隅,从不出声,这些贱蹄子们,竟真当安氏是个好欺负的。以为来哭两声,就能如愿。

  林姨娘和对那姐妹花打的什么主意,还当她姓杨的不知道?

  不过就是五娘六月里及笄,也快要到说亲的年纪了,六娘只比五娘小一岁,也该准备起来。

  当年她生的二娘锦绣及笄时,是一直居住在储秀园里的娘子出面办的及笄礼,出嫁时,娘子亦拿了私房钱给二娘添妆,办了一份很体面的嫁妆。

  这姓林的,想的不过是五娘的及笄礼,也能由娘子来办,这才体面,大概也想着照锦绣的例子,让娘子出一份嫁妆吧。

  做她的春秋大梦呢。

  也不想想,娘子是为什么住到储秀园里的!

  若不是她,娘子和老爷虽然不睦已久,可也万不至于避居到储秀园里,好好一个当家娘子硬是把自己过的同一个活死人没什么区别。

  想到安氏同四老爷之间的恩怨,杨氏不免叹气,看林姨娘的眼光越发不善,杨氏一边应下喜鹊的话,一边对林姨娘同五娘六娘道:“平时林姨娘仗着爷宠,便有些错,奴也睁一眼闭一眼了,可今日这事,事涉娘子,奴却不敢不管。奴既管家,不能不追究,就是老爷回来,奴也定会禀给老爷知道。林姨娘和两位小姐,各革两个月的月钱,且禁两月的足。若觉着委屈,等老爷回来,林姨娘和两位小姐再找老爷道屈就是了。”

  林姨娘瞪大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杨姨娘。

  这个贱人,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了,竟然敢革她们母女的月例,竟然还敢禁五娘和六娘的足!

  要知道六月里就是五娘的及笄礼了。这一禁足,她们还怎么准备?更重要的是,一禁足,就不能再想法子见娘子,那五娘的及笄礼怎么办?不只及笄礼的事情,还有五娘六娘的亲事,嫁妆。四老爷是个没成算的,真指着公中的那点儿嫁妆,五娘和六娘如何在将来的婆家抬起头来?

  这贱人,她自己生的二娘当年讨了娘子的好,占了娘子的便宜,这会儿却防着她们们母女了。

  为母则强,若是平时,林姨娘少不得暂且忍下,毕竟这会儿杨氏掌权,不可硬撼,可事涉五娘,她却不能忍。

  林姨娘未语泪先流,委委屈屈道:“杨姐姐要罚奴,奴是不敢说什么的,可五娘和六娘毕竟是小姐,不是咱们这种身份能罚的。再则五娘快要及笄了,老爷离家时说过,五娘及笄时一定赶回来。杨姐姐罚奴,自是该的,奴定好好在院子里受罚,可看在老爷多疼五娘的份上,还望杨姐姐对两个孩子通融一二。便是有罚,也让奴代了可好?”

  竟摆出一副柔弱受屈的样子来。

  杨姨娘冷笑,这位话里话来,竟是拿老爷来压自己呢。

  她竟是这么多年了,还没闹明白,老爷和娘子自然不睦,可这么多年来,老爷何曾容人欺辱到娘子面前?

  她不告状也还罢了,若真拿今儿这事儿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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