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没看清楚,这什么情况?
仔细一看,只见小名的那张脸正不停的扭曲,嘴里吐起了白沫。这时,那只人形娃娃仍旧不停的从小名身上吸取黑气。
那黑气浓的就跟浓烟似得,而我在盯着黑气看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那股黑其中夹杂着各种各样奇怪的人脸。透过这股黑气,我仿佛听到了无数的嘶吼声,抱怨声以及哭泣声。
这黑气,是怨念。
在这一瞬间,我突然醒过神来。原来,这个村子的村民所信奉的山神,居然正利用这些村民来吸取怨念。
天材地宝,说白了也跟鬼怪没区别。这些所谓的天材地宝,通常是灵气蕴育而生的。比如说这片山林,这里的灵气比较浓郁,最终才生出这只人形娃娃。
跟鬼怪一样,这些天材地宝也需要成长,不停的变强。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灭亡。山林一旦遭到破坏,灵气消失,他们也会一点一点的变弱,最终死去。
而我的眼前,这只人形娃娃在吸取小名身上的怨气,明显是在增强自己的力量,就跟享乐屋里面那些恶鬼吸取学生们的情绪一般。
恶鬼跟人不同,人身上有负面情绪,会影响健康。然后这些山野鬼怪,却可以吸取这些负面情绪用来修炼。
只是可悲的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并且还疯狂的信奉这只人形娃娃。而这只人形娃娃,相当于是养了一群人猪,每天供给他吸收怨念。
我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
想到此处,我没有继续躲在树后,而是走了出来。也就在这一瞬间,人形娃娃和小名都转头来看我。我看到,小名的那张脸虽然满脸痛苦,并吐着白沫,但是他嘴里却带着笑意,一种非常诡异的笑。
而那只人形娃娃更出乎我的预料,因为它居然是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而且长得异常的妖艳。人形娃娃只要巴掌大,看着就好像一个被缩小了无数倍的美女。
即便我是带着愤怒出来的,但是一看到人形娃娃身上的重要几个点,我心中一阵狂跳,鼻血差点没喷出来。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那人形娃娃闭上了嘴,不再吸取黑气。继而,她转过身想要逃窜。
跟蛇一样,蛇在吃了东西之后,力量会变得极其的弱。假如这个时候,蛇遇到了强敌,他会将体内刚吃下的东西吐出来,才有力气跟强敌死拼。
这些鬼怪也是一样,他们在吸取了怨念之后,短时间之内没法彻底的化解,所以力量也会很弱。我看准了时机,猛追上去。
而这时,人形娃娃身上的白光忽然一灭,四周变得一片漆黑。我瞬间有些找不着北,立马从腰里掏出几张镇魂符,念动咒语间,符纸燃烧了起来。拿来当做照明工具。
可是往四周一看,那只人形娃娃早已经没了影,小名则躺在地上,已经昏倒过去。
我最终无奈的低下身,将小名给抱起,转身走出了树林。
回到村子里,已经是半夜。我疲惫的躺在床上,睡死了过去。次日,我在吃饭的时候,本想将昨晚所见的事说出来,不过我忍住了。
这个村子里面的人对于人形娃娃的信奉,可以说已经到了痴狂的程度,我现在就算是说破了嘴皮子,也没法扭转他们的观念。
不过私底下,我自然是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这人形娃娃既然可以捉,我自然是不会客气了。
鬼术上没有捉天材地宝的方法,不过道士留下的那本书上有。要捉天材地宝,首先要让他自己出来。否则他一旦躲藏在山林子里,你就算找死也不可能找得到。
等天材地宝出现之后,就需要一种特殊的东西,*绳。这*绳的制作方法比较复杂,制作时首先要取*之物。而所谓*之物,并不是*药。*药只能迷人,却没法迷鬼。
*之物,是从各个方向取来一把蒿草,这些蒿草象征着各个方向。取来蒿草以后,用*符将蒿草点燃,最终烧成灰。再将灰倒进水里,找一把女人的长发编织成绳子,最后扔进水里浸泡。
女人的长发是属阴,男人的胡须属阳,用女人的头发只是为了让绳子上带着阴气。阴气跟山林中的地气混合在一起,就更加容易迷失鬼怪的心智。
这一天一整天的时间我都用来做这条*绳了,一直忙活到晚上,绳子终于编完。头发的话没有办法,我花了点钱从村里一个女孩那里买的。这村子毕竟偏僻落后,有钱好办事啊。
做完了*绳,天差不多要黑了。我坐在饭桌前,脑子里想着晚上要怎么行动。
这时候,中年大叔又问起了山中道士尸体的事。我随便敷衍了他两句,迅速的吃了饭,便带着东西去了后山。乘天还没彻底的黑,我选中了一棵树,爬了上去。
不多时,黑暗笼罩了下来,整片树林子是乌漆墨黑,除了抬头能看到树缝间的天上露出几颗星星以外,其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而这个时候,树林里面开始不太平起来。
隐约中,我听到树林子里不时响起一阵声音,就好像停尸间里的尸体,时不时有一具尸体诈尸。
待在树上很难受,我坐在树上,不一会就感觉身体有点麻了,于是不停的换着姿势。
时间很漫长,很久才到午夜。这时候我取出一把刀来,不停的在树上刮。其实,这正是引人形娃娃出来的办法。
天材地宝因灵气而生,他们自然也最怕灵异遭到破坏。我想引他出来,只需要一把小刀就行了。
我在树上刮了好一阵子,感觉有些累了,可是这人形娃娃却迟迟不出现。我换了只手继续刮,刮着刮着,我老是感觉自己的眼前好像不太对劲。
之前我觉得眼前有点黑,那是因为树林子太黑了,什么也看不到。而这一会,我有种很清晰的感觉,眼前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犹疑间,我伸出了手,结果刚伸到前面,我摸到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我在刹那间愣了一愣,一缩手突然又愣住了,我哪里是在什么树上,分明躺在一张床上。
往四周一看,我居然正睡在学校的宿舍里。
我在这时满脸疑惑,后背在冒冷汗。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回到宿舍里来了?
在一看,宿舍的另外三张床居然都躺着人。而其中一张床一个人坐了起来,宿舍很黑,但是我看出来了,那正是胡头。
他猛的转过头,只见他的脸白的就像墙壁一样。
然后他伸出一只白森森的手,朝我抓了过来:“李曦,你还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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