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再探公主府
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你那天早上是去王爷府了?”他问着,一袭黑衣走上前来,侧着身子走到一边的床上,双眼锁定着她的眸子,像一潭黑水一般。
“没有,是苏王爷下午来找你,你碰巧不在府上,他有些生气,我猜测他估计是知道了高芷柔和他之间的事情,但是又不想过多打探,便想法子稳住了他。”
她解释着,一字一句说进他的心里,就好像是在说,我现在说明了一切,你相信我了吗?
她不敢笃定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子,但是却不敢辜负自己。
“这件事确实是我错了。”
空中轻柔柔的飘过来这几个字,如同棉花软糯,打在她的心口上,软塌塌的成一片。
“都已经过去了。”
她看他低头的模样,心中无比惆怅,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纠缠着不放对谁都没有好处。
门外月儿正叮嘱着厨子传膳,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都落在他们的耳里,慕容琛现下虽穿着一身女装,但却着色是黑底,看起来倒有些怪渗人的。
“我已经邀请苏王爷前来做客,到时候还是你跟他讲清楚比较好,虽然苏王爷辨是非,但终究还是半信半疑。”
她说的露骨,主要是想让他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没等到他开腔说话,月儿便敲门,安玲月在里面应着,这才开门,入目看到慕容琛的时候,身子明显一抖。
“芷柔姑娘恐怕还在前殿等着,公主还是先回去吧。”她推拒着,心里面却揉成一团,撇开眼不去看他灼热的目光。
她虽嘴上说已经过去了,但那日的场景还一幕幕在眼前恍过去,他对她的信任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她已经不想再追究了,但他也好自为之,不要来打扰自己了。
月儿看气氛怪诞得不行,在旁指挥着厨子将饭菜放下,站在另一侧低着头不说话。
出现在这里,本就奇怪,应有的关心也足够了。
“多添一双碗筷。”
象是命令般的语气,说罢,走到饭桌一侧,拉开座椅坐下,这才斜视过来看向安玲月。安玲月被他的目光看得十分的灼人,连忙坐立起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奴婢们先行告退。”月儿懂得礼数,看这架势,慕容琛是赖着不走,她也没有别的法子,扫了眼厨子,连忙走出去,还顺势的带上了门。
“还不下床,是要我过去背你吗?”一如既往的骚气模样,娇柔的举止多了一丝刚硬,虽是女子装扮,但安玲月每次看他打扮都频繁齣戏。
她边想着边下床,心里止不住的开始咕哝。
开口吃菜间,瞧见慕容琛的斯条慢理,也懒得理会,更不去理会高芷柔还在一边被晾着。
她心中是有气的,她不否认,高芷柔现在气急败坏的样子,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怎样的。
“吃完饭便早些歇息吧。”慕容琛赶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看了看她不着急的样子,推开座椅站起身来,眉头紧锁的样子隐藏着情绪。
“嗯嗯,快回去吧。”
安玲月抽出一只手回应他,眸光中掩饰着灼热。
这边慕容琛折身回到书房,旁边的婢女倏地将蜡烛多点亮了几盏,透过昏暗的视线,看着慕容琛阴沉的面容,惧怕极了这一身黑衣装扮。
“公主,那女婢先行告退。”说罢,看到他没说话,连忙退后走开。
房门被关上,慕容琛一双疲惫的眸子这才黯淡了下来,褪去外衣,一只修长的手附上自己的太阳秀,薄唇微微抿着,神情很是疲倦。
“公子,有事禀报。”
书柜玄关处传来一阵男声,那是他暗养的侍卫,为得便是有朝一日报仇雪恨。
“进。”
单字从他薄唇吐露出来,嘴角还带着些许的冷漠涵义,彷彿之前在床笫温柔和顺的般的人不是他。
“太后那边已经有了动作,背着皇帝在招兵买马,公子若是要稳住她,还得尽快想出对策,千万不要被太后发现了身份。”
来人一身黑衣,腰间别着一把匕首,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手背上出现的刀痕。
“知道了,下去吧。”他拿起毛笔,重重的写下一个『月』字,笔锋相当明显,行笔之间一气呵成。
来人退下后,他这才放下手中的笔小憩片刻,眉头紧紧的锁着。
翌日,安玲月洗漱完毕后,便听到苏王爷一大早前来,说实话她心里也没谱,害怕像上一次一样被兴师问罪。
过去的时候,前殿已经坐满了人,当然还有高芷柔坐在慕容琛座椅一侧。
她看得刺眼,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只能带着月儿走到离门口最近的地方,“玲月,过来坐。”
是慕容琛的声音,听到这句话,其余两人包含安玲月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眼前的人,按理说她一个媒婆,就算是地位再高,也不能和高芷柔同一个等位。
见她迟迟不动,他也不着急,抿了口旁边的茶水,不在开口说话,似无声的等待。
高芷柔的手被捏成一团,心里的恨意不住的加大成一片,像匕首的尖端那一侧精准的插在她的心间。
如果安玲月此刻注意到高芷柔的视线,便可以发现,她的目光可以杀死她。
月儿在旁拉了拉她的衣辙,她这才慢吞吞的站起来,从玄关处走到慕容琛的那条路实在太长了,她第一次在别人的注视下走路,这比见到太后都还紧张得多。
“玲月姑娘,前几日听说在集市一家店露面,现在那家店可谓是红出长安,许多外地人都慕名而来。”苏王爷不同于前几日,大抵在心里面已经选择相信了安玲月。
听到这话,安玲月刚落座,面倏地就红了起来。
连连解释着说道:“苏王爷谬赞了,奴婢那日也是考虑不周,让王爷都知道了,见笑了。”安玲月现如今已经十分懂得退让,说话间频频用手帕捂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