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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如骄阳一般的人

我以智计宠冠后宫 奶油慕斯 4275 2024-04-14 05:07

  苏凤瑾看着他决然目光,笑着站起身负手而立,知道他心中所想,便知道此人到底能不能靠得住。眼下她正是用人之际,能得常延平真心,苏凤瑾欣慰许多。

  “你起来吧!跪着痛哭流涕的样子也不怎么好看。”

  听她打趣,常延平忍不住笑道:“卫率,是属下太过激动了,没能好好想想前因后果,辜负了卫率信任。”

  苏凤瑾拍拍他肩膀,“现在认识到也不算太晚,眼下有桩事情需要你做。从营中备选出百十来号人,近日或许要出京城一趟。此事事关东宫安危,十分要紧,切记要选稳妥精干之人。”

  “是,不过请问卫率,到底是什么事?”

  “押送尚都团的匪徒入京。”

  “属下不得不提醒卫率一句,这可不是个好差事。办好了是抢了铁骑卫的功劳,有辱东宫卫名声,干不好……”

  “我何尝不知?只是这差事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去做就是。”苏凤瑾也是沉闷,随即想起一事来,“对了,去工部领取兵器的人到底是谁?”

  常延平眸光转动,“郭玉和吕化冰!”

  宗人府。

  入了夜,风凉了些许,索戟不由得皱紧眉头,却懒得说话。有人进来将窗子关了,又到床榻前看着索戟,冰凉如玉的手指探了探他的额头,索戟觉得很舒适。

  “冯宿?”索戟闭着眼问。

  冯宿跪在床榻前头,“是奴才,殿下又烧起来了,这几日夜里总是烧的厉害,殿下不如请太医过来吧。”

  索戟眉头紧锁,“身上有着伤呢,发热也是正常的,请太医有什么用。”

  “那也不能就这么熬着呀,奴才担心的厉害。”冯宿起身将帕子浸湿放在索戟额头上降温。

  索戟这几日伤口一直不好,身子也越发虚弱。冯宿不免有些担忧,想要请太医,索戟却坚持不肯。

  而索戟昏昏沉沉的清醒一阵,昏睡一阵,想起一件事来。这几日冯宿似乎总是夜里才过来,白日却变成旁人。

  “冯宿,你是当夜值的?”

  闻言,冯宿笑道:“哪有全都当夜值的?前几日家里头有琐事,白日便回去了。见殿下夜夜发热,奴才又特意换了夜值,照顾殿下。”

  索戟勾起嘴角,仍旧闭着眼,“你有心了。”

  两人一阵沉默,索戟只觉得浑身没力气,想说话却张不开嘴。这宗人府安静的可怕,原来索戟是喜欢安静的,可不知为什么,在这里住久了却觉得孤单的很。

  或许是因为自己被陛下遗忘,或者是他如今身处窘境,又或者……是有人背叛了他吧!

  “冯宿,你说两句话吧,本宫想听。”

  冯宿又将帕子换了,“殿下,外头的凌霄花又开好了,攀着墙壁又长了一大截,红红火火的,那劲头倒像太阳似的,让人看着心里发暖。上次殿下不是想看凌霄花吗?等到您好些了,奴才便扶着您出去看,那时候肯定开得更好。”

  索戟勾起嘴角,他喜欢听冯宿说话,大多内侍声音虽然念声细语的,可多掺杂着些别扭。冯宿却不同,声音很是柔和,像是江南春雨淅淅沥沥的,还有点耳熟,像极了某人。

  他微笑闭着眼,似是在回忆美好,“本宫也见过一个跟骄阳似的人,那日本宫见他射箭,好生厉害,阳光照着他的脸温润又夺目,可谓是风华无限。有些人,注定活的灿烂,让人一眼望着,就觉得明亮……”

  冯宿正在投帕子的手顿了一下,半晌才撩起水花。

  “冯宿。”

  “殿下,奴才在呢。”冯宿凑近索戟跟前。

  “本宫……”

  “殿下说什么?奴才听不到。”

  “凤……”

  冯宿大惊失色的喊道:“殿下!殿下!”

  索戟竟然晕了过去,冯宿连忙跑出去叫人请太医,回来便寸步不离的守在床榻边上,索戟这情况不太对劲!

  待太医来了仔细检查,神色一直凝重。转身对着宗仁令跪下,“宗仁令,下官无能,瞧着太子这样子不太对。下官尚且不敢确定,不如叫章太医来一趟吧?”

  索戟安危岂是能随意对待的?即便是在宗人府,索戟也是东宫太子,一国储副。如今竟然病倒了,宗仁令心中又恼火又担忧。

  “还不快去!”

  叫人快马加鞭请了章梦台来,章梦台和那太医沟通过后,直接用银针刺了索戟的手指,滴出血来,用碟子接了。

  章梦台深吸了口气,“还请问宗仁令,这几日太子殿下是什么人在侍奉?可有什么特殊饮食?”

  “不曾特殊,宗人府是什么地方,难道还能变着花样大鱼大肉么?”宗仁令眸光转动看向冯宿。

  后者立刻跪在地上,“这几日是奴才夜里在伺候,白日便是旁人了。”

  “殿下夜里,可有什么异样?”

  章梦台问的仔细,冯宿也不敢含糊,“殿下夜夜高热不退,昏昏沉沉,像是提不起来力气,白日里却还算不错,只是伤口迟迟不愈合。”

  宗仁令见章梦台半晌不说话,急切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这里头环境差,殿下着了风寒?”

  “若是着了风寒而已,又怎用得着下官前来?宗仁令,请看这碟子,此乃试毒银,如今已经发黑了。太子殿下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中了毒!”

  中毒?

  众人惊愕,冯宿也在其中。

  “怎么会?到底是谁干的?宗人府里头,竟然会出这样的事儿,这让本王如何跟陛下交代!”宗仁令咬牙切齿,下令去把白日伺候的人带来处置。

  宗仁令转头看向冯宿,“你……你也逃不了干系!”

  一听这话,冯宿跌坐在地看向床榻上的索戟,“奴才什么也没做,宗仁令若是真的查出什么来,奴才听凭处置就是了,只是如今殿下要紧。”

  章梦台蹙眉瞟了那冯宿一眼,“我问你,殿下这几日可是觉得双目不适?”

  冯宿摇摇头,却又像是想起什么,点点头道:“殿下总是闭着眼睛的,奴才以为是没有力气。”

  此时,侍卫已经回来,将一干人等全都抓了过来。其中还有白日里伺候的那内侍。

  “宗仁令,已经都查过了,这几日饭菜饮食都一切如常,也是宗人府多少年的老人了。”

  “到底怎么回事?”

  章梦台叹了口气,“宗仁令,看来这问题出在殿下涂抹伤口的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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