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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三虎相争惹是非

我以智计宠冠后宫 奶油慕斯 4459 2024-04-14 05:07

  千盛殿。

  苏凤瑾跟着索戟进来的时候,只见索邑跪在地上,旁边还坐着中宫伏皇后和……

  苏凤瑾不用回想,便知道那貌美纤柔的女子是谁。若说中宫多年所受委屈,只怕皆因此人,灿阳宫韦贵妃!

  韦贵妃和伏皇后相比之下,多了几分娇柔,却少了几分雍容,想来是能让男人多几分怜惜之情,才让梁惠帝多年宠爱。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安……”

  “朕今日不安。”

  梁惠帝打断了索戟的话,不悦道:“你倒是日日恭谨,朕却日日忧心忡忡。”

  “儿臣惶恐,不知可为父皇分忧否?”

  苏凤瑾心中忍不住笑,索戟这话说的尴尬。

  只听梁惠帝冷哼一声,“昨日你们去游湖见了庄大师,庄大师可送你画作?”

  “送了。”

  “是什么图?”

  索戟皱起眉头,不知该如何作答,一时之间沉默下来。

  而索邑冷笑道:“该不会是太子不知该怎么和父皇秉明吧?太子可真是好手段,竟然让本王献这寓意不纯的画儿给父皇,真不知太子安的什么心。”

  “永安王所说的寓意不纯……请问是什么画儿?”索戟挑眉看着他,不甘示弱。

  梁惠帝蹙眉,一把将画儿扔到他面前,苏凤瑾瞥了一眼,只见……似乎是老虎。心下骇然,若是老虎的话,只怕的确有些不妥。

  谁知索戟真的拿起来看了,苏凤瑾跪在他后头才看清楚,是《三虎相争图》。

  “儿臣不明白永安王所说何意,既然这画是庄大师送给他的,又和儿臣有什么关系?”索戟看向永安王,一脸疑惑的样子倒是坦诚,“还请永安王解释。”

  这解释……可真心不好解释。

  不过索戟装傻却是装的天衣无缝,苏凤瑾心中打鼓,三虎相争,实际上不就是永安王和东宫之争,中间猛虎坐看其斗么。

  这寓意不纯是不纯了,但若是真的问你,你敢说?

  韦贵妃抽泣一声,软声道:“太子殿下,何必咄咄逼人?这画作可不是永安王求的那幅,太子殿下怎可趁着永安王不在,叫太子卫率偷偷去换了?”

  什么?

  苏凤瑾这回傻了眼,忙问道:“不知韦贵妃说的可是微臣?”

  “太子卫率装的什么傻?昨晚你们下了船,你和段文衫段公子在湖边散步不久,便去了书画摊子,是也不是?”

  索戟回头看着她,一脸的凝重,眼里多了疑问,却不是怀疑。

  苏凤瑾昨日的确去了书画摊子,那里的书画摊子不多,因为多半是秦楼楚馆,书画摊子也是装模作样卖些装饰之物。

  她去那不过是想要悄悄看看那铺子装修的怎么样了,又怕人知道才没进去。

  “是,可微臣去书画摊子什么都没做。”

  “你做与没做旁人不清楚,但本王却是将庄大师的画送去那修补画轴。昨日接到画作便发现画轴有一处破损,因为时间晚了,只有那书画摊子还在,便叫那书画摊子修了。”

  苏凤瑾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并非微臣无礼,却想问永安王一句,您的意思是微臣去书画摊子将您和殿下的画儿换了?”

  “如若不然呢?”韦贵妃柳眉轻挑,眉目带着戾气,“你存心破坏皇上和永安王的父子之情。”

  “韦贵妃!”索戟陡然提高声音,转头便是怒目,“还请韦贵妃注意言辞,永安王和父皇是父子之情,难道本宫和父皇便不是了吗?韦贵妃在后宫多年,怎可言辞无状,徒惹是非?”

  听及此,梁惠帝皱紧眉头,斥道:“你是要翻了天么,韦贵妃是你的庶母。”

  “庶母不错。嫡母尚在,如何有庶母说话的份?”索戟嘲讽一笑,朝着伏皇后拱手行礼。

  一句话便让韦贵妃哑口无言,沉默半晌,这才起身朝着皇后行礼,“皇后息怒,臣妾无意冒犯,只是爱子心切,见不得永安王受委屈。”

  伏皇后只面带浅笑,“你的儿子受委屈你见不得,总也不能让本宫的儿子受委屈不是?韦贵妃,什么事都是你们母子空口白牙,未免失真。”

  伏皇后没叫韦贵妃起身,自己倒是捡起那画作看了看,“陛下,臣妾有幸见过庄大师的画作,对他的画作也研究过一番,这《三虎相争图》的确是庄大师的画作不假,可见永安王所言不虚。”

  “你也承认了?”梁惠帝的神色莫测,看不出什么意图。

  “承认什么?”伏皇后的眼底多了几分哀伤,“承认是太子指使卫率换了这画?若是本宫说的不错,永安王求了画儿想要献给陛下,可太子求了却是要给本宫的。”

  “给本宫什么,本宫难道还会指责他的不是?他有必要换么?”

  梁惠帝刚要说话,伏皇后又说道:“难道就是为了栽赃永安王?”

  韦贵妃起身,表情不善,“皇后也别说的太绝对。”

  “微臣有一言,还请陛下准允。永安王说接到画作便见画轴破损,这《三虎相争图》若是一直在永安王手中,永安王作假也能将画轴破损,再找人补上,对否?”

  “既是微臣换了那幅画,那殿下手中的画作,画轴也应该有破损,对否?”

  苏凤瑾笑看着众人,“还请殿下将那画作拿来,给大家看看便是。”

  索戟差人去取,千盛殿内一直静默,谁也不肯多说一句。

  待那画作拿来,苏凤瑾接了,先看向了索邑。

  “永安王可知这画儿画的是什么?”

  “本王尚且没有看到,怎会知晓?”索邑强词夺理。

  苏凤瑾将画卷呈给梁惠帝,“陛下请看,这画轴可有修补之处?”

  “却有破损,但却没有修补!”苏凤瑾镇定自若的盯着他,“画卷送到书画摊子,至少在微臣赶去之前,若这画真的经过了永安王之手,必定已经修补好了的。”

  梁惠帝眯起眼睛看着索戟,“这破损之处,你如何解释?”

  “庄大师这画作并非新近的,画轴破损岂不寻常?若是父皇怀疑,也可仔细查看,这破损之处从未有修补过的痕迹。孰是孰非,一眼便知。”

  听索戟这番话,韦贵妃不禁冷笑,“兴许是赶在修补之前便换了也未可知。”

  “强词夺理!”

  此次说话的不是旁人,而是伏皇后。

  “韦贵妃,你今日未免太没规矩,你是宫里的老人儿了,一言一行都代表皇家尊严,怎可如胡搅蛮缠的巷井之妇?”

  话音刚落,韦贵妃便极为委屈的看向梁惠帝,“皇上!”

  梁惠帝眼中藏着复杂的情绪,终究是沉着嗓音开口,“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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