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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需出门一段时日

我以智计宠冠后宫 奶油慕斯 4413 2024-04-14 05:07

  入夜,永安王府。

  索邑端详苏凤瑾一阵,“苏公子最近很忙啊?瞧着脸色不好,难道是有什么烦心事儿?人都憔悴了。”

  “王爷多虑了,微臣最近睡不熟。”苏凤瑾不屑,心道索邑还真是难得细心。

  “本王这有安身的药,一会儿苏公子拿些回去吧。哦,说道这个,本王又想起一件事来,苏公子还不知道吧?今日宗仁令去千盛殿请罪了,说有人谋害东宫殿下,在他的药里下了毒。”

  苏凤瑾捏紧拳头,淡然道:“是吗?那此人还真是歹毒。”

  “那倒也不尽然,如今东宫这般,谁不想推一把呢?”索邑嗤笑,瞟了苏凤瑾一眼,意味深长,“可惜了。”

  “可惜什么?”苏凤瑾斜睨着他。

  索邑勾起嘴角,“可惜此人没能成功,若是东宫真的就这么没了,不知道朝中几家欢喜几家愁呢。”

  “莫不是王爷您下的毒吧?”

  此言一出,两人皆是一阵沉默。

  索邑突然冷笑起来,“苏公子可真会开玩笑,本王可是东宫的亲弟弟,怎会做如此歹毒之事?”

  “说的不错,不过王爷若是真顾念着兄友弟恭,微臣又怎么会在这呢?”苏凤瑾微笑,端起茶盏来故作讶然,“王爷,这茶里可不会有毒吧?”

  索邑盯着她的目光阴冷,半晌,两人突然都大笑起来。

  而后,索邑又说起押送尚都团入京的事儿来,“此事本王已经和陛下商议过了,陛下倒是没急着此事儿,想来苏公子暂时是用不着去离洲了。”

  “如此也好。”

  “听说前几日苏公子去了工部?”

  苏凤瑾端着茶盏的手僵硬一瞬,“是。”

  “好端端的去工部做什么?”索邑语气貌似漫不经心。

  “王爷这是在审微臣?”

  “苏公子哪里的话,只是本王没想到苏公子会去查东宫卫的兵器记录,这都是三年前的事儿了。是不是眼下东宫卫有什么困境,若是真有,苏公子不妨和本王说说,兴许本王也帮得上忙。”

  自己去工部的事情瞒不住,只要索邑稍加留心,便能知道。更何况那日还有个索曦,索曦为人单纯耿直,难保不会说来给索邑听听。只是索邑和此事有关,知道了她去打听,怎会不心生疑窦?

  苏凤瑾笑着,放下了茶盏,“王爷客气了,微臣去工部是查阅兵器拨发记录不假,但却是为了整治东宫卫内部,前些日子微臣见他们手中兵器实在不像样,便去了兵器库查看,发现少了些东西,无奈那看守之人倔强的很,非说没差。微臣才去工部查看下数目。”

  “哦,原来如此。”索邑的语气并不似真的相信,却也没再提。

  说了会儿话,石毅进来禀报郎世华求见。

  这么晚了郎世华还来永安王府,可见两人关系已经非同一般。苏凤瑾起身要告辞,却被索邑留住。

  “苏公子怎么急着走?”

  “天色已晚,微臣便先告退了。”苏凤瑾淡笑,此时郎世华已经进来。

  瞟了两人一眼,索邑这才答应苏凤瑾告辞之言。苏凤瑾与郎世华擦身而过的瞬间,看到了他不屑的表情。

  苏凤瑾冷笑,这世上原本就不可能都相处的安然无事,她不在乎,想来宁流芳也是。如今和郎世华的事儿,也算是两清了。

  外头走了一会儿,苏凤瑾回头对观久音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办。”

  “公子去哪儿?”

  “你别问,我也不想说。”

  这事儿苏凤瑾的确不能说。

  观久音垂眸,思忖片刻,只道:“公子最近没去皓月行许是不知道,乔大哥再没发现郎府和荧惑有牵连,可见荧惑飘忽不定,是个潜在危险。公子自己去旁的地方,没有属下随身保护,只怕不妥。”

  “久音,你如今这随从做的好啊,寸步不离。”苏凤瑾无奈笑道。

  “公子别打趣属下,都是为了您的安危。”

  苏凤瑾看着月色,叹了一口气,“久音,我要出门一段日子,有些自己的事儿办。”

  “朝中的事儿不管了?”

  “朝中最近没什么事儿。”

  “那皓月行呢?”

  “皓月行有宁流芳和乔大哥在,我很放心。苏府有你和巧烟,我亦然放心。难得最近把事情都吩咐下去了,还没个头绪,我也不用来回奔波,趁着这个时候去办事,恰当好处。”

  “公子,你莫不是觉得我们这些人太麻烦,朝中事情又多,要跑吧?”观久音憋了半天,才问这么句。

  苏凤瑾凝眉道:“我跑什么?我能跑哪去?苏府都在京城里头呢,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两人没再说话,不过到了巷子拐角处,苏凤瑾和观久音分道扬镳,果真还就没影了。

  宗人府。

  “殿下要做什么?奴才帮您!”冯宿端着水盆进来,便看到蒙着眼的索戟自己在走动,差点撞到一旁的椅子。

  见状,冯宿连忙将椅子移开,“殿下可是要喝茶吗?奴才给您倒。”

  索戟这些日子都蒙着眼,里头敷药呢,行动难免不便起来。不过有章梦台的方子,索戟倒是没再发热,背后的伤口也好了不少,能下地走动了。

  “本宫记得桌上有糕点。”索戟摸到了桌面。

  冯宿连忙扶着他坐下,“殿下,这糕点凉了,奴才去热热吧。”

  “不用。”

  冯宿拗不过他,见索戟接过,咬了一口,慢慢嚼着,看不出是喜或是不喜。

  “的确不好吃。不如上次他带过来的,本宫记得糯米枣糕,藕粉葡萄酪,都是顶好吃的东西。不过恐怕再也吃不到了,他不会给本宫带,本宫也不会再吃。”

  这话说出来,带着几分恨意和冰冷,又有惋惜。

  “冯宿,你知道本宫说的是什么人吗?”

  冯宿垂眸倒了茶,“殿下说的应该是太子卫率吧?”

  “看吧,你也知道。他参奏了本宫,又看着侍卫抽了本宫五十鞭子,曾经待他种种好,也是前尘往事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浸在蜜罐里不知足,偏要去感受下荆棘刺骨。”索戟点头道。

  “奴才不懂殿下的意思。”

  “你自是不懂啊,本宫说的是自己。”索戟的喉结动了一下,好似哽咽,“本宫明明可以对他如旁人一般,冷漠、质疑、疏离,甚至居高临下的俯视,但却把信任、偏爱都给了他。拿他当朋友,知己,倾尽所有可相互之人。到最后,才知什么叫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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