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你母亲当年出国就是为了找陆廷盛,他们年轻的时候曾经是旧识。”
“你母亲在没有嫁给你父亲之前,曾经和一个人有过一段短暂的露水情缘,你母亲曾经深爱他,却无法让他定心,最后失望至极,嫁给了你父亲。”
“婚后你母亲和你父亲恩爱有加,模范夫妻,可你母亲心里一直忘不了那个人,你父亲也知道这件事,但你父亲深爱你母亲,即使知道也从没在你母亲面前透露过分毫。”
“说到这里,不用我点明,你应该也知道我说的这个人是谁了吧?陆廷盛,就是当年江城鼎鼎有名的风流公子,庄家的独子,你随便去打听打听,大概都能听到一大堆的风流韵事,当年,整个圈子里的千金小姐,有哪个没有跟庄公子传过绯闻?你母亲当时被他吸引,两人的那一段情虽然没有多少人知道,但私底下大家都是传过绯闻的。”
安晴坐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浑身颤抖,只觉得无比的冷。
占老的那些话,反反复复地在脑海里像电影画面一样闪过,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荒唐了,怎么可能呢?
自安晴懂事以来,父亲和母亲就十分恩爱,两个人几乎没有过任何争吵,父亲很爱母亲,永远都是宠着母亲的,如果真如占老所说,母亲心里有别人,父亲怎么可能完全不介意,无休止地包容着母亲?
哪个男人都不可能做到如此吧?
况且现在母亲和父亲都已经相继去世,所谓的真相,也只是别人口中的真相罢了。
占老突然告诉自己这些,有什么目的?
是夜,帝景酒店,酒过三巡,傅云霆一行人转道包间,陆廷盛做主,叫了小姑娘助兴。
沈淮安路过时,恰巧瞧见有个小姑娘挨着傅云霆坐下,脸上带着娇羞,有些不好意思,却拿眼偷偷地瞄傅云霆。
沈淮安笑笑,打电话给安晴。
“你丈夫在外面风流,你倒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安晴,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会守本分了?”
沈淮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但听到安晴的声音之后,竟然些微的感到安心。
关于安晴怀孕的传闻已经满天飞了,但是至今都没有实锤,傅家方面守口如瓶,傅云霆也缄默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通常这种情况下,沈淮安都权当是默认了。
应酬可以理解,但妻子怀孕在家里,丈夫在外面与小姑娘调情,怎么都是一件很不像话的事情。
安晴沉默了片刻,忽地笑道:“沈淮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管闲事了?”
沈淮安挑眉:“你认为我是在多管闲事?我倒觉得我是在做好事,再这么下去,你不怕等你生下孩子,连孩子都被人抢走?”
“这是我的事情,沈总,你要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先挂了。”
沈淮安还没开口,安晴干净利落就挂了电话,生怕他不知道她并不是很想接他的电话。
他盯着手机看了两秒,失笑,居然敢挂他的电话,她可真有能耐。
安晴挂了电话,失神片刻,忽然觉得好笑,傅云霆在外面怎么样她压根不想关心,不管他在外面多么风流,都跟她无关,她即使想管也管不了。
可是,心里为什么又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呢?
不是早就知道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吗?以为自己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却没想到,真正听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地心痛。
另一边,包间内。
傅云霆身边的小女孩儿和其他人不一样,有些害羞,也不那么豁得出去,给傅云霆点烟的时候手仍然是在颤抖的,更别说陪酒了。
她实在太青涩了,青涩到让众人以为这是个刚出来干这一行的。
江勉看了,忍不住调笑:“啧,小姑娘,你第一次出来陪酒吗?”
本只是调笑,没想到居然得到了肯定的点头答复,小姑娘害羞地脸都要埋进胸里了,声音小的几乎让人听不出来。
她惶恐地睁着眼睛对傅云霆道歉:“对、对不起,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我没有经验,这是我第一次出来接待客人,下一次我一定会注意的。”
江勉噗地一笑了出来:“还真是个雏儿啊?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别介意,咱们傅三少看着脾气不好,其实对小姑娘脾气挺好的,你不用这么战战兢兢。”
傅云霆的目光涌动,看不出什么深意来,目光落在她身上,有些分辨不清情绪。
不只是傅云霆,其实连江勉也发现了,这小姑娘的气质有些眼熟,很像是……秦晚晚。
小姑娘很青涩,身上却有种秦晚晚那股子气质,很奇怪,一个在夜场陪酒的姑娘,居然会和高高在上的秦晚晚气质相似。
傅云霆忽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更加惶恐了,差点结巴,磕磕碰碰地报出自己的名字:“我、我叫林夏。”
“是本名?”
“是的,是自己的名字。”
傅云霆挑眉,干这一行的,很少会用自己的本名,这小姑娘倒是实诚,果真是个刚出来的,连这点城府之心都没有。
他抽了口烟,轻轻吐了出来,又问:“在这一行干了多久了?”
小姑娘歪着脑袋想了片刻,才说:“今天是第三天。”
一直在旁听他们说话的江勉不禁笑了:“才第三天就敢来让你出来陪三少喝酒?你们经理疯了还是你疯了?”
林夏被吓得更加说不出话来了,只好一个劲地说:“我会努力的,三少让我做什么我就说什么,一定会好好陪三少的。”
这话听着暧昧缠身,江勉的神色复杂起来,啧啧道:“三少,看来他们以为你喜欢这一卦的?”
林夏小心翼翼地看着傅云霆:“三少,喝酒吗?”
傅云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她立即诚惶诚恐地点点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傅云霆指着面前满杯的酒,道:“把它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