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楠回到家,随便煮了碗面吃,洗完澡,打算提早见周公。
今天一天,又是解救人质,又是伴君如伴虎,消耗了她过多的能量。
她一定要好好补眠,慰劳一下自已受伤的肌肤。
她拿出压箱底的面膜,刚刚敷上,便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吕晶晶阴魂不散?
阮星楠急急的跑去开门,不禁呆了。
门外,骆天朗黑西裤、白衬衣的造型,帅气冲天。
他怀里抱着只胖乎乎的贝贝,贝贝背上一个小背包,怀里捧一个黄澄澄的海绵宝宝。
贝贝从大大的海绵宝宝的后面伸出头来,狂喜的扑向阮星楠:“姐姐,你惊不惊喜?”
阮星楠强笑:“惊喜惊喜。”
何止惊喜,简直是惊吓!
“骆总裁?”阮星楠吓得咬着唇:“您们……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过夜。”骆天朗淡定的吐出两个字。
过夜?
大晚上的,有豪宅不住,跑来我家过夜?
喂,我和你们非亲非故、孤男寡女啊!
鉴于今天下午,吕晶晶严词命令:绝对不能得罪骆天朗。
阮星楠调整了一下自已“生冷”的态度,热情的把骆天朗迎进了门:“骆总,请进!”
她一边扯下刚敷好的面膜,一边把“潇洒”的落在客厅沙发上的内衣藏到靠枕里:“骆总,里面坐,里面坐。”
骆天朗不言不语,背着手在客厅里踱着步。
阮星楠看着像“首长巡查”一样的骆天朗,心里吐槽:就这么个狗窝,你还端什么架子呢?
她严格的监控着骆天朗的行为,一不留神,却发现贝贝“哧溜”一下跑进了睡房。
阮星楠立刻跟进去,把床上的书籍收起。
却发现,贝贝已盖好被子,怀里抱着自带的海绵宝宝……眯起了眼睛!
贝贝,这是在装睡的节奏?
阮星楠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着坐在床边,轻轻的摇着贝贝:“喂,装睡?”
贝贝却坚定的保持着“睡觉”的姿势,任她怎么摇也不醒。
阮星楠哭笑不得,两手装成大灰狼一样的爪子:“再睡,姐姐挠痒痒啰。”
贝贝手一扳,人是动了,但眼睛依旧闭着:“人家已经睡着了。”
……
睡着了,还会说话?
阮星楠真是被她打败。
小宝贝这赖皮手段,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她叹气走出客厅,想着和骆天朗商量一下,怎么把贝贝弄回家。
但是……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再吸了一口,又吸一口……这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骆天朗的身材高大,客厅的长沙发上根本就不够躺。
但他竟然就真的头枕着靠枕,眯着眼睛。
又一个装睡的?
阮星楠恨不得一脚踹他下来。
灯光落在男人的腮边,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刷子,让他闭着的眉眼,失却平时的傲冷,而显出少有的温情。
阮星楠这才省起,刚才进门时,他说的来意:
过夜!
这对父女,竟然真的是来她家里过夜的?
果然是亲生啊,一样的装睡、一样的赖皮。
阮星楠在客厅里呆了一阵,无计可施之后,她也就决定:不管了。
不就是睡觉嘛!
反正,她也正想睡觉!
黎明的晨曦洒在小小的露台,厨房里传来敲锅打盘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清香。
阮星楠穿着围裙,贝贝在她的身边跟着跑。
她看向正在沙发上抬了抬大长腿的骆天朗,阮星楠随口道:“骆总不嫌弃的话,要不要一起吃早餐?”
“好。”
骆天朗从沙发上站起,顺便把昨晚睡了一半,从靠枕下滚到他的肩膀下的“内衣”给挥到侧边角落。
阮星楠又有要踹他一脚的冲动。
阮星楠对于昨晚,大总裁父女留宿一宵,本来是有些不满。
但是,昨晚抱着贝贝睡得香甜,她却又舍不得让小女孩捱饿。
心里一恻隐,今天的早餐便做得格外的丰盛。
但令她很不开心的是:贝贝似乎,不喜欢她做的早餐。
阮星楠有些泄气:“不好吃吗?”
贝贝点头:“好吃啊。”
“哼,你一口粥都没有吃。”
阮星楠责备,把粥碗拉到自已的面前,亲自装了一勺子喂到她的嘴边:“你不吃,姐姐以后就不抱你睡觉觉了哦。”
“啊”的一口,小女孩迅速的张口。
阮星楠眉开眼笑:“来,再一口。爱姐姐,爱粥粥。”
贝贝迟疑了一下,眼里升起痛苦表情,但还是张口来吃。
就这么,一碗粥便飞快见底。
阮星楠心满意足,又觉得辛苦,随口表扬骆天朗:“哄小孩子吃饭,真是个艰苦活,辛苦你了。”
“是,挺辛苦。”
骆天朗的声音有些失真的沙哑。
阮星楠这时才注意到,骆天朗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样。
她下意识的摸自已的脸:“又花了?”
骆天朗摇头,注视着她面前的空碗:“你这是,什么粥?”
“瘦肉粥啊?”阮星楠自已吃了一口粥:“是你味觉有问题,还是我的粥味道有问题?”
“没问题。”骆天朗淡定喝粥,若有所思的瞧着阮星楠:“贝贝,吃素。”
“吃素?”阮星楠惊讶地:“小孩子不吃肉,怎么长身体?”
怪不得,虽然贝贝仗着婴儿肥,小圆脸肉肉的萌到爆灯。
但实质上,贝贝的身子却没多少肉,全不似是大家大户、大鱼大肉喂养的孩子。
这些有钱人家啊,即使规矩再多,也不能让小孩子吃素啊。
她不满,伸手捏了捏贝贝的脸蛋儿:“小孩子不吃肉,也会不长肉的呵。以后,多吃肉。”
“嗯。”贝贝摸着涨鼓鼓的肚子,竟然重重的点了点头。
骆天朗眼中又浮上好奇。
接下来,便是安静的吃早餐。
正当阮星楠快要被这沉默的气氛,搞得要神经失常之时,骆天朗突然轻声道:“生日快乐!”
“啊?……谢谢!”
阮星楠低头喝粥,心底却涌上复杂滋味。
今天,是她的新历生日,她自已都忘记了。
而骆天朗能晓得她的生日,必然是查过她的资料了。
想不到,5年来,骆天朗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向她说“生日快乐”的人。
“谢谢您!”
她重复说了一句,怕被他瞧见自己感触的表情,到厨房去洗碗。
客厅里,却传来贝贝兴奋的尖叫声:“哈哈,生日啰,切蛋糕啰。”
阮星楠:这是,生日还有下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