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他来晚了
秦朗顿了顿,脸色发青,“狗咬吕洞宾!”
顾之薇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当他不存在似的。
大厅内安静了三秒,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说话。
宁亦澍抬眸看着固顾之薇,大步朝她走去,“既然有人能作证,证明之薇打人是有原因的,那就说明被打者本身就有错。”
他每走一步,声音就愈大一分。
那些保安不敢拦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到顾之薇身边,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她面前。
顾之薇放下扣住腰带的手,看着宁亦澍高大的背影,小声道:“谢了。”
宁亦澍好笑的看着她,“你我什么关系,还用说谢吗?”
顾之薇挑了挑眉,眉眼间满是傲气,“那是自然,但这声谢谢,我是真心的。”
赵俏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气的咬紧了牙关。
虽说宁亦澍和顾之薇是表兄妹,但她怎么看,都觉得宁亦澍看顾之薇的眼神过于温柔了。
不像是看妹妹的眼神,反而像……看喜欢的人。
她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忙摇了摇头。
不行,今天绝对不能让顾之薇平安无事离开这里!
她捏紧拳头就要上前,顾若珊忙拉住她,小声道:“赵俏,别冲动,我表哥从小就最喜欢她,总是护着她,你别说话了,会激怒我表哥的。”
赵俏被这句话轻易激起了嫉妒心。
凭什么?凭什么她看上的男人,要保护她最厌恶的女人?
她的火气‘腾!’地一声冒了上来,甩开顾若珊的手就冲了出去,厉声道:“顾之薇目无尊长,打伤了长辈,宁少爷这么偏袒她,叫别人怎么想?”
宁亦澍闻声,冷冷瞥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想法?”
赵俏被堵得哑口无言,顿了顿又道:“她打伤了人,这是犯法的!”
顾之薇冷笑一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伤人了?”
“你还狡辩?”赵俏气的双目赤红,冲到那几个被人扶到一边休息的老女人面前,指着她们道:“你看看她们,都痛的快晕过去了!”
顾之薇冷傲的勾起唇角,“你确定她们身上有伤?”
赵俏气不过,一把拉起最近的那个女人,抬起她的胳膊,“你用鞭子鞭打她们,她们身上全都是……咦?”
她看着面前那只黝黑的手臂,声音戛然而止。
面前的女人虽然痛得哀嚎不止,可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都完好无损,看不到半点鞭痕。
赵俏愣住了,她不死心的扒开女人的衣服,在对方的尖叫声中,又跑去检查了其他几个被打的女人。
无一例外,身上全都完好无损。
“怎么会这样?”她脸色大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顾之薇挑着眉,面露不屑。
她的鞭法,自称第一,无人敢称第二。
这种鞭人不见血的手法,她早在多年前便学会了。
伤口都在肉里,表面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但被鞭打的人却会痛不欲生。
赵俏见抓不住顾之薇的把柄,正欲找其他理由发难。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磁性的声音:“抱歉,我来晚了。”
门口,薄晏冬一袭深灰色高定西装,面色冷傲的走了进来。
他抬眸环顾着大厅内,在看到站在顾之薇面前的宁亦澍时,眉头眉蹙。
顾若珊最先反应过来,提起裙摆跑了上去,“薄爷!你来啦!”
薄晏冬冷冷扫了她一眼,没理她,而是看着顾之薇,冷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顾若珊嘴角的笑容一僵,接过话茬,“没什么,就是个小误会,姐姐失手打伤了几个长辈,现在正在解释呢。”
这句话,明着是为顾之薇开脱,实际上已经给顾之薇坐实这件事的错处。
薄晏冬闻言,眉头微拧,“是吗?”
他说话时一直盯着顾之薇的眼睛,显然在等她回答。
顾之薇就那么似笑非笑的凝视着他,微微挑眉,表情俨然在说,是我做的又如何?
秦川在此时擦着冷汗从人群中走来,凑在他耳边,小声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他刚才一直守在门外,没有进来,直到看到大厅里跑出许多人,找人打听,才知道少夫人惹了事,还没想好对策,薄爷就来了。
“薄爷,刚才赵小姐检查过了,那几位女士身上,并没有伤痕。”秦川说到这句话时,故意提高了音量。
“哦?”薄晏冬微微挑眉,漫不经心道:“既然没受伤,为何要如此大动干戈?”
顾霆川见他面露不悦,忙站出来解释,“薄总,抱歉让您看笑话了,是顾某管教不严,您稍等片刻,我这就派人把这个孽畜送到警察局去。”
薄晏冬闻言,眉眼立即沉了下来,冷声道:“孽畜?”
顾霆川愣了一瞬,指着顾之薇,讪笑着解释,“您可能不知道,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大女儿,张扬跋扈的很。”
“顾先生对自己的大女儿一向这么苛刻吗?”男人的声音似乎比刚才更冷了。
“什么?”顾霆川一时没反应过来。
薄晏冬冷瞥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大步朝顾之薇走了过去。
他身上散发出如帝王般高贵清冷的气息,所到之处,让人心生畏惧。
保安队自动往旁边让出一条路。
男人最终在宁亦澍面前停下,抬眸冷冷扫了他一眼,
宁亦澍脸色微变。
“薄少,好久不见。”他并没有让开,依旧把顾之薇护在身后。
薄晏冬礼貌且生疏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站在他身后的顾之薇,伸出手,“过来。”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这是什么情况?”
“太子爷薄晏冬竟然主动向顾之薇伸手,还要她过去?!”
“这可是传闻中嚣张跋扈,私生活极其混乱的顾之薇!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
宴会场内顿时议论纷纷,众人抓破头皮也想不出,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若珊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她脸色苍白,双手用力握紧,紧咬着唇,唇角渗出血也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