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如此真相
自从这赛萱出现之后,药馆被烧毁了,师兄们都不同程度的受伤,虽然不能完全怪她,但是多少都是因为她而起。
现在师父好不容易回来,她又要这样喊打喊杀的,让戚宁很是头疼,只能是让李晔先把人控制下来再说。
李晔把这父女两人带回了靖南王府,赛华佗一脸的无奈,只有女儿无法动弹的时候,他才能靠近看看女儿。
结果赛萱很是愤怒的喊道:“你别这样看我,你以为找来这里的帮手,我就奈何不了你吗?除非你一辈子当缩头乌龟,否则我一定会找到机会杀了你。”
面对赛萱的威胁,赛华佗原本的那点期待也没有了,他有些悲伤的后退,长叹一声:“萱儿,我知道你还恨我,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誓死保护好你的娘亲。”
听到他提起娘亲,赛萱的情绪反而是更加的激动,她怒吼道:“你没有资格这样看我,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除非你能让娘亲活过来,否则你就该跟随她一起去死。”
戚宁都快有些看不下去了,气愤说道:“赛姑娘,不管过去师父做错了什么事情,但是现在的他治病救人,换回了多少人的性命,有什么深仇大恨是无法化解的。”
赛萱冷冷瞪着她,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们都把他当成救世主一般,都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坏事吗?”
戚宁呵斥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我看到的只是现在的治病救人的师父,他费劲千辛万苦救了我娘亲,还救了我,是我们的恩人。”
赛萱不屑的笑道:“对你们来说的大恩人,在我心里却是恶毒的人,当年我只有五岁,他沉迷药物无法自拔,经常是以身试药,甚至还让我的娘亲帮忙试药。”
听到这些的时候戚宁就想要阻止赛萱说下去,但是赛华佗却拦住戚宁,很是愧疚的说道:“宁儿,无妨,就让她说出来,我一直也在逃避的事情,或许真的是该到了要解决的时候。”
李晔见戚宁难受,扶着她双肩安抚着:“宁儿,这是他们父女之间的事情,你该让他们说出来,然后才能解开心结,我们是帮不上忙。”
戚宁有些不舍的看向赛华佗,她相信当年师父不管做了什么事,一定都是为了病人好。
赛萱很快继续又说:“我的娘亲本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但是就是被你们面前这个伪君子当成了试药的工具,最可恨的还是他连我都不放过,就为了那些狗屁的医理。”
赛华佗就是一个痴迷于药物的医者,曾经是自己试药,但是因为试过的药物太多,已经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才让自己的妻女试药。
“我娘亲因为服用了那些新药,经常会在半夜被痛醒,甚至更严重是晕厥中毒,我求他放弃这样的方式,可是他不肯,执意要这样做,让我娘亲饱受了整整五年的折磨。”
戚宁有想过他们之间的矛盾,但是却没有想到原来那么复杂,也难怪他会那么的恨自己的父亲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饱受痛苦多年那一定是非常悲伤的经历。
赛萱说着说着已经有些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眼泪直流:“难道你们以为我想这样对付他吗?要不是他当年做得太过份,我又怎么会不远千里地来追杀他,你们看到的这个所谓的好人却这样的对待他的妻女,你们觉得他不该死吗?”
李晔脸色也有一些难看虽说也有一些准备,却没想到是那么的灭绝人性。
赛萱抽泣着;“从我懂事开始就看到娘亲,一直在痛苦中度过,在多少个夜晚向他求助,但是他却无动于衷,最后我的娘亲就是这样子活活被他害死了。”
赛华佗脸上全都内疚,不由也留下了悔恨的眼泪,想到过去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的身子都在颤抖,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一定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
“萱儿,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是我鬼迷心窍才做了这些事情你要杀我,我完全不会怪你。”
“你少在我这里假惺惺了,你如果真的不怕你为什么要一直逃避?”
“我并不是在逃避,而是我害怕这个世界上连我都不在的话就留下你孤苦伶仃一个人过去所做的一切一直是我心里的痛,所以这些年我一直都在为自己的错弥补。”
赛华佗看她的眼神,全都是悔恨,他何尝不想天伦之乐,陪伴在女儿的身边,但是当年犯下的错,已经让他们父女无法再走到一起。
他不怕死,而是不想孤零零地,留着女儿一个人,他何尝不明白女儿,这些年对他喊打喊杀,其实也是另一种靠近的方式。
“我说过这个错误,你永远都无法弥补,,除非我的娘亲重新活过来,否则只有让你死在我的手里,才能让我得到安慰,我永远都无法忘记娘亲死在我怀里的时候,居然叫我不要责怪,你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了几年,她可是被你活活的折磨而死呀,而你怎么还活着?”
赛萱的情绪已经失控,提起过去的这些事情就好像历历在目,又让她再一次看到了娘亲当年受过的那些苦,让她有些无法忍受。
戚宁和李晔看在眼里也是非常的着急,毕竟这个事情对于他们夫妻来说,的确是非常残忍的事,想要为赛华佗开脱,是想让他们母女承受的痛苦,似乎又觉得不妥。
尤其像戚宁这种本就是正义的人,听到这种话更是震惊和无法理解,换作是她也同样不会能承受。
这也难怪了赛萱过去非要找到师父,并且要报仇的原因,过去总觉得他们父女之间能有什么仇恨是解不开的,结果这其中还有那么多纠结,让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过去戚宁有许多的猜疑,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结果是这般的残忍,虽然可以理解作为一个医者会有这种痴狂的时候,但是让自己的妻女饱受多年痛苦,就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