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里面有一个你这样的人,作用可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哦。”君狂笑看了霍九剑一眼,“你仔细想想,所谓十友九坑,剩下一个是中轴。而有了中轴的调剂,他们可以避开摩擦,原本的坑也就变成了利。这根中轴,就是可以让不协调的团队发挥出最大战斗力的重要因素。”
闻言,霍九剑将信将疑地睨了他一眼:“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就觉得有点难以置信?”并不是他多疑,实在是君狂生性如此。
要说最没合作精神的,无非就是君狂了,这人从来喜欢走极端,要么在前面冲锋陷阵,要么等队友与对方拼的你死我活的时候,做最终主导战局的那一个。
霍九剑自以为对君狂还是挺有了解的,起码从他的角度没有看见君狂全程参与过什么活动。
即使是强势种族入侵六界的时候,君狂也不过是在凡界打了个头阵,在古族兴风作浪之前就将隐患排除,甚至整个凡界人民知道曾经发生过那么大的战役时,已经是灵界战争完全平息以后了,而这还是从边缘城池的人口中传出来的消息;而灵界战场,在众多修士已经与强势种族缠斗到难分难解的时候,他突然出现用天道强势压制,瞬间结束战斗,强得令人毛发森树。
别人都说狂帝如何强大无匹,却没人比霍九剑更明白君狂如此高调的原因――极端怕麻烦。
没耐心、怕麻烦、心态不好、不务正业,这绝对是霍九剑对君狂的全部印象。之所以君狂以雷霆万钧之势摆平了声势浩大的战争,究其原因不过是心态爆炸……
毕竟人这是搞事情搞到他地头上来了,还搞得忒大。这种红果果的挑衅,让他的心态瞬间就炸了,因此才会那么果断出手。
其他时候,君狂都是下命令,作为一个指挥着,要说他不能领导六界走向繁荣,那是贬低了他的才能。
‘我对他的印象有这么好吗?’霍九剑甚至一度怀疑,是因为先前君狂说他是中轴,所以他对君狂这条臭咸鱼的评价才提升了少许。
“你在腹诽。”君狂见霍九剑脸上的肌肉来回抽搐,就知道后者肯定是在咀嚼他那些足以让人咬牙切齿的破事。
“我就随便在心里扒拉扒拉你的黑历史。”霍九剑阴恻恻地笑着,“要真说起来,黑历史跟你的强大还真是成正比的。”
君狂一愣,随即讪讪地笑着:“不然,我给你涨工资,你就让那些不好的回忆随风而逝吧。”
“我觉得,就算你随风而逝了,你的黑历史我依旧记忆犹新,怕是那风刮过去,我也能认出来这风里有你的臭味。”霍九剑轻哼一声。
小戟不解地看了看霍九剑,又看了看君狂:“主子这句……是什么意思啊?”
以灵兽的智慧,根本听不懂这两个人拐弯抹角的互损。
见状,姑奶奶笑了:“你主子是说,挫骨扬灰都认识君狂。”
“我懂了!”小戟眼前一亮,“这不就是真爱么!”
话音未落,众人一致将目光集中在小戟身上。搞得小戟误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手足无措地挖空心思想找个托词,或者干脆找的地方钻进去得了。
“小戟!这话谁教你的?”霍九剑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我女王姐姐教给我的。她说,就算君上万般不好,那总是她见过的最强的男人,所以如果有人问她,她可能会抱怨一些鸡毛蒜皮的东西,但绝对不会说君上不好。”小戟的表情非常紧绷,认真地看着霍九剑。
霍九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鹏雕女王见天儿地到处乱跑,而且还忒自来熟,看到同是鸟类的同伴,当时也是立即就跟小戟攀谈起来,就那么一会儿,就教会了小戟这事儿。
也就小戟心思纯净,才会这么毫不掩饰地将想法说出来,不然怕是他们还蒙在鼓里。
总而言之,做主人的已经认定鹏雕女王是有害群体了,以后绝对阻止她跟小戟见面。
说是十友九坑,这话还真是不假,随便出门都能踩一大坑的日子,简直防不胜防。
“原来是女王教的。”君狂干巴巴地笑着,“真性情哦!”
“主上沾花惹草的本质还是没变啊……”暗系影使叹了口气,“我已经见识过不少女人芳心暗许了。”
“反正他从来也没意识到。”火系影使不无可惜地接茬。
“知道他上次怎么忽悠鹏雕女王的么?竟然带女王去了情侣饮料店,看到对坐两人公用一杯甜汤,竟然说那是因为我们凡界穷!”风系影使一直觉得这事特别好笑。
“好歹女王是信了。起码她觉得凡界很穷,不值得入侵。”水系影使一直觉得鹏雕女王非常务实,起码不是残暴的人。
“主上说十友九坑,难道他不是最大的坑么?”土系影使连连摇头。
见状,金系影使连忙示意众兄弟安静:“咱们加上主上,就已经是十个人了,我觉得只有主上一个人是坑,每次都是一言不合把麻烦事丢给我们,我们还不敢抱怨。”
“赞成!”“没错儿!”“主上就是仗着身份!”众影使相继附和。
“你是多众叛亲离……”霍九剑努力憋着笑,拍了拍君狂的肩膀,“虽说美女都爱英雄,但要真的芳心暗许,那也得英雄有意思才是。我瞧着你还是好好注意一下平时的习惯,被总给人暗送秋波。”
“以后就只给你送。”君狂一把拍开了他。
“既然已经见识过魔族的魂魄了,我们就不多打扰了。”霍九剑非常有礼地对众人拱手,“来日方长,待我准备上好灵材,再来聆听三位前辈教诲;诸位影使兄弟,等闲下来了,咱们再属下小酌。”
“慢走,不送!”众影使齐声说。
“唉……说起来咱们怎么就这么没眼光呢,偏就都看上了君狂这小子。要是有个霍九剑这样的徒孙,那日子过得才书信呢。”说话间,姑奶奶对君狂的嫌弃已经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