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果哼了一声，“爱丽丝，中国有句话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听过吗？”
爱丽丝森然道，“先生，您是中国人？”
木小果道：“你的反应很快，但那不是重点，我和布鲁士所在的这个世界，也有大数据，大数据你应该听说过，通过信息的搜集，可以调取不少信息，这个信息，我们已经及时进行了调取。”
爱丽丝木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我没有受人的指示，也没有要害任何人，我不知道，托尼竟然会去杀掉布鲁士，我根本就没指示他去杀人。”
“你狡辩得很厉害，但是，这样就没办法了吗？”
爱丽丝嘴角上浮现出冷笑，意思很明显：你来啊？有什么手段和方法，你尽管使出来啊？除了说话，你还能干什么？
木小果真就不说话了，但很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有个人又走了进来。
是总统先生的秘书，哈维。
哈维当然不是自愿来的，就在不久之前，他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
他正准备出门去上班，他起得一向都很早，因为他要去等候总统先生，接先生上班。
但他却发现，自己在门口换上鞋之后，怎么也无法将门打开，最后，终于打开了门，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迈不开脚步，像是被什么东西拉住了身体一样。
然后，哈维就听到了一道声音，“哈维先生，总统先生的秘书，您好。”
哈维惊讶得难以置信，这套小房间内，根本没有别人，昨天他的情人来陪了他一晚，但连夜就走了，屋里，只有自己。
而且，就算是情人没走，也应该是女人的声音，但是，这分明就是男人的声音，年轻男人的声音。
正惊骇时，门突然就被关上了，没有任何人的手，接触过那道在自己眼前的门。
哈维的心脏，似乎要跳出心房。
当然，紧张了一阵以后，慢慢地，也就镇定了，因为，那道声音很缓和，没有恶意的样子。
“我只想让你说出一个真相。”
那道声音的发出者，当然是木小果。
哈维嗫嚅道：“但是，我知道的真相，一向不多，不知道，您是想要了解什么？”
他是总统先生的秘书，一向守口如瓶，而且，他也受过培训，知道不少外国间谍，会用不一样的手法，收集情报。
他的警觉性很高，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合格的秘书。
“哈维先生，我要让你说的，肯定是你自己知道的，我们已经收到情报，巴黎市长布鲁士的死，就是总统先生策划的，当然，我不是想追究总统先生的责任，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而已。”
秘书哈维先生已经张大了自己本就很大的嘴巴，这件事，知道的人，不会超过五个，而且，除了几分绝密资料中，有相关内容外，几乎没有被的途径，可以获取这一信息。
“你们的绝密资料，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当然，要找到那些资料，对我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现在，我主要是想听一下你说出的事实。”
哈维继续惊恐，他是想说什么的，至少，拒绝，或者诡辩，都行，但他还是开不了口，好像，那一瞬间，自己的语言神经，已经彻底断电，根本不能表达。
“你们是不是找过一个叫爱丽丝的人，让他接近布鲁士，然后，设法杀害布鲁士，并且，不留痕迹，对吗？”
哈维听到这句话时，浑身不自觉地颤抖，这些，在绝密资料上，绝对没有任何记载，爱丽丝这个人的名字，也根本就没人知道，只知道，她是一个特工，经过特殊训练，并且，执行过许多任务。
“我说的这些，难道，不是事实吗？”
哈维愣了半天，终于，还是回过神来，他见过的大场面，危急的场面，并不算少，他能反应过来，在并不算长的时间里反应过来，应该也属于正常的。
“先生，我不知道，您在哪里？但是，您说的这些，我真的，都不是很清楚。真的，请您千万要相信我，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秘书，许多事，我都不知道。”
“哈维先生，您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不见棺材不掉泪。”
“嗯，我听说过，好像是一句中国话，我曾经和中国的朋友在一起吃饭，他们提到过这句话。”
“那您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哈维的神情仿佛轻松了不少，也许，是这句他自认为熟悉的话，让他感觉到，这位神秘的先生，或许，就如他的那些中国朋友一样，是对他很友好的。
“我记得，好像是说，没有见到棺材，就不会死心，对吗？先生，我记得不是很准，还请您多多指教。”
木小果这时才清楚，哈维是要和自己打太极，想要转移话题，把自己绕出去。
之后，木小果没有说话，但哈维先生已经惊叫着，迅速地趴在了房顶上，那种趴在房顶上的感觉，比趴在地上要惨多了，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自己的身体和地面上，是一片空白，他能感觉得到，只由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自己，但这股力量什么时候离开，他并不清楚。
但这还不是最惨的。
接着，哈维先生就像是壁虎一样，慢慢地顺着房顶爬了起来，他并不想爬，但方向就是往窗户边上的，他只得用手脚配合一下，这样自己不会和房顶摩擦太多，身体也不会那样疼痛。
哈维先生，应该是一个向往光明的人，他所爬向的地方，是公寓的阳台，而且，是那种打开了窗户，随时都可能会掉下去的阳台。
到了阳台顶上时，哈维先生的目光，投射到十八层楼之下的地面。
这个角度看地面，他还是第一次，这种感觉，比刚才看自己客厅的地面，要令人紧张多了。
他没有叫出来，因为，他感觉自己再次失声了，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只是觉得，自己体内，有一道液体，好像要情不自禁地冲出来。
但他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所以，他还是极力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