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们为什么要听这几个臭娘们儿的?咱们兄弟两人现在就是执法堂的主宰,执法堂现在就是我们两个说的算!再说了,帮主又不在,她或许就是假装的帮主夫人,干脆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全杀了,把尸体找个坑卖了,人不知鬼不觉!”
蒋松动了杀心,一双看向陈天骄林雪柔的眼睛中隐约透着杀气。
小蝶母女两人没想到事情变的那么严重,现在小蝶也找到了,虽然她失去了清白之身,但幸好她没有性命之忧,今天回去之后,还能好好学习,还能正儿八经的过日子。
可怎么说着说着,就要杀人了呢?小蝶妈妈和小蝶心中害怕,瑟瑟发抖的又抱在了一起。
林雪柔和陈天骄两人脸色入场,不害怕,很冷静,两人理也不理跟个疯狗一样的蒋柏,两人的犀利的目光一齐凝视着蒋松,林雪柔开口说道:“蒋堂主,你是什么意思?你也和这位一样?想把我们杀了,然后再抛个坑埋了?”
其实,蒋松在听完蒋柏的话之后,他的确有了些心动的。
既然错已经放下了,要么承认错误,承担错误带来的惩罚,要么就索性不把错误当错误,再把那些知道内情的人都处理掉,那样就没人知道他犯错了。
蒋松很清楚执法堂的帮规,执法堂的众多条帮规,有很多都是他亲自制定的,铁规如山,如果要责罚蒋松,他是死罪。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蒋松也不想死,他动了杀心,眼中有一道杀气溢出。
但这抹杀心与杀气在看到林雪柔眼睛的时候荡然无存!
林雪柔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没有慌张,没有害怕,甚至连一点点的忧虑都没有,她的眼中,闪耀着自信的光辉,在那自信的光芒中,隐约还有一点的嘲弄。
这个眼神,蒋松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这个眼神分明就和秦关西的眼神一模一样。
林雪柔不是秦关西,她是身高不足一米七,看起来娇弱无比的小女生,但看到林雪柔明亮的眼神的那一瞬间,蒋松心里突生出的那一丁点杀心荡然无存。
只有秦关西的女人才会像秦关西那样自信,才会沾染到秦关西的身上自信而又邪魅的气息,才会露出这样不紧不慌的神色。
蒋松想到了秦关西,再也不敢多想了,蒋松回头,二话不说,直接一耳光挥在将蒋柏的脸上,痛骂一声,“王八蛋,你小子要是敢瞎几把乱说,老子撕烂你的嘴!”
蒋柏捂着腮帮子,眼神有些愤怒的瞪着蒋松,大叫道:“卸磨杀驴是吧,你别忘了,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去找女人,我找的那些女人都是给你找的,出了事也是因为你,你才是罪魁祸首,要是有惩罚,你也跑不了。”
这话虽是实话,可听在人的耳朵里却是格外的刺耳,尤其是蒋柏又是当着陈天骄和林雪柔面前说的,蒋松老脸有些挂不住,他举起胳膊,作势一巴掌就要打在蒋柏的脸上。
蒋柏没有躲避,他竟举起手来紧紧抓住了蒋松的胳膊。
蒋松眼一瞪,“你敢抗?反了天了!”
“有什么不敢的?!”蒋柏哼了一声,说道:“我早就受够你了,咱们是亲兄弟,可凭什么你是老大我是小弟,凭什么我就得听你的,你有什么本事?嗯?你整天除了睡觉就是玩女人,执法堂可都是我一个人打理,平时我就不说什么了,可今天,为了一个小妞,你居然要砍自己兄弟的胳膊,咱们可是亲兄弟啊,兄弟如手足,只要咱们联起手来,他秦关西算个屁?!”
“大胆!”
蒋松的额头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你胡说什么?不想要命了?!”
蒋柏挥臂一推,蒋松的胳膊竟被他推到了一旁,接连踉跄着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步子。
蒋柏虽然挨了三枪,受了伤,但蒋松最近沉迷酒色,身体早就被掏空了,蒋柏这么随手一挥,蒋松竟有些招架不住。
“秦关西,一个黄口小儿而已,他凭什么能坐拥大秦帮这么大的产业?还不是凭着兄弟们的帮助?咱们兄弟俩论才智,论本事,又不输于他秦关西,咱们何必怕他,倒不如你听我一劝,咱们反了得了,扯起蒋家大旗,以后这松江市就是你我二人的天下!”
这货越说越是兴奋,喉咙里发出的全是兴奋的颤音。
蒋柏疯了,蒋松没疯,蒋柏不知道秦关西是什么样的人有多恐怖,蒋松知道,蒋松从未想过背叛秦关西,从来没有!
蒋松冷冷的看着蒋柏,牙齿绷紧说道:“你疯了,真的疯了,来人啊,来人把蒋柏给我拖出去,绑上!”
蒋松门外,一帮警察们听到了动静就当耳洞被堵住了什么都听不到,人家大秦帮的家事他们可不敢管,索性就当是什么都没听到。
警察从上到下,从警察局长到普通警员,一个个把头一扭,咳嗽两声瞅着周围的风景。
门外的两个保镖听到了蒋松的命令,两人对视了一眼,匆匆走进了蒋松的房间,蒋松瞥了那两人一眼,阴沉着脸命令道:“把蒋柏给我绑起来!”
“呵呵......”
两个黑衣保镖低下头,脚掌像粘在了地板上,动也不动,像是也没听到蒋松的命令。
蒋松大怒,正要发火,耳畔边,蒋柏嘲弄的冷笑声响了起来,“我的好哥哥诶,你还真得以为你还是当初一言九鼎的执法堂堂主呢?”
蒋松脸色巨变,“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蒋柏一瘸一拐的向前走了半步,挥挥手吩咐那两个保镖,道:“把堂主看管起来,把那几女人都绑起来,等我处置。”
出人预料的一幕出现了,那两个黑衣保镖没有听蒋松的命令,反倒对蒋柏的命令言听计从,蒋柏命令下达之后,两个黑衣保镖齐齐往前走了一步逼向了蒋松。
“蒋柏,你!”蒋松愣愣的盯着蒋柏,他看到了蒋柏那张疯狂的脸,一瞬间,蒋松明白了许多事。
执法堂或许真的不再是之前的执法堂了,他这个堂主也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堂主了。
蒋松颓然叹了口气,他的身影一晃,似乎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黄骅,马伦,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兄弟,跟了我也有几年了,你们这么做,对得住我吗?”
两个黑衣保镖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蒋松的眼睛,两人中的一个咬着牙说道:“堂主,对不住,二爷开给我们的价钱我们拒绝不了,何况,您是真的老了,您应该把位置让给二爷,有了二爷,执法堂才能更加兴旺!”
“哈哈哈,我老了,哈哈哈,我老了,老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算是中年,差老年还有很有很长一段距离,蒋松从未没有把自己当老人家看,今天,被自己的小弟鄙视了,这种感觉,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受。
蒋松大笑不止,他坐在沙发上,笑的前仰后合,陡然间,他的脸色巨变,他操起桌子上滚烫的茶具,径直砸向蒋柏。
蒋柏没来得及躲开,滚热的茶水浇了他一脸,蒋柏鬼叫一声,但没有发怒,只是一直冷笑道:“黄骅,马伦,你俩还在愣着干什么?快点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是,二爷!”
两个黑衣保镖齐步逼近蒋松,两人的态度还是比较温和的,毕竟人的名树的影,不管怎么说,蒋松都是他们的堂主,两人温声说道:“堂主,您,您就先回房间休息休息吧,这里的事,您就不要管了!”
“放肆!翻了天了!”
蒋松大骂着,直接掀了桌子,茶碗茶叶,甩了一地,在浓重的茶香中,两个黑衣保镖对视一眼,一起咬着牙抓向蒋松准备来硬的的了。
“来人啊,快来人,反了,反了!”蒋松暴怒不已的扯着嗓子冲着外面吼道,过了很大一会儿,也来了一帮人,可那些黑衣人倒像是都被蒋柏给买通了,二三十个黑衣人来到蒋松的门前,二话不说先是把警察给拦在了外面。
执法堂不是没有忠于蒋松的人,只不过蹲守在蒋松房间附近的人都被蒋柏买通了,其余的兄弟离蒋松的住房都比较远也没听到蒋松的怒吼声,何况这些执法堂的兄弟也压根想不到堂主房间呼发生这样的事,堂主蒋松和二爷蒋柏,两人是亲兄弟,还能闹出什么不可开交的矛盾不成?
蒋松的心腹没来,来的全是蒋柏的手下,局面一时间彻底倒向了蒋柏,蒋松成了傀儡,变成了摆布。
蒋松不甘心,却没办法,他一肚子的火气没地发泄,只能用咬着牙,眼神恨恨的看着那个得意洋洋的白眼狼。
“小王八蛋,你别以为你控制了几个人就能得逞了,只要有我蒋松在,你小子还嫩!”
“呵呵,你还以为你是当初的那个颐指气使的堂主了啊?笑话!现在执法堂的事由我做主,我把你软禁了,以你的身份发布命令,执法堂的人会听我的,他们绝不会相信你已经被我软禁了,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拥有了权利你不珍惜,落到今天的下场,全是你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