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望看过去,一片深绿色的东西一闪而过,他神色一凛,轻声到:"从海里跑上来一条鳄鱼。"
鳄鱼竟然能生活在海水中,二人来不及惊讶,都担忧的看着李星河。
玉无望想了想说:"我去看看前面的情况,你们在这里等我,一刻钟我就回来。"
风长栖乖巧的点了点头,月芝柔声道:"国师大人要小心些。"
玉无望冷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回头便走了。
风长栖没有看月芝,心里虽然十分生气月芝这种行为,但是玉无望的反应也让她知道,不值得跟月芝计较,反而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
她走过去,学着之前玉无望的样子,把剩下的药草捣碎了,敷在李星河的手腕上。
一刻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玉无望还没有回来,风长栖皱着眉,有心想要去看看,但又放心不下李星河。
李星河瞧着他这幅模样,想了想说:"那海里的东西约莫不会爬树,你担心国师的话,就去看看吧,自己小心一些。"
说完,李星河便用一只手爬到了树杈上坐下,风长栖见状,便放下心来,朝着之前玉无望离开的方向走过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芝也跟了上来,一言不发的跟在了风长栖身后。
风长栖没心情搭理她,只是自顾自的朝前走去,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沉闷。
过了一会儿,月芝却突然开口道:“帝女殿下和国师的感情真是好到让人嫉妒呢。”
风长栖不冷不热的说:“你说的是你自己嫉妒”
月芝没有否认,她手背在背后,悠哉悠哉的说:“真想看看,如果国师背叛了你,你会是什么有趣的样子。”
“这种事,你在梦里想想就够了,不可能会发生的。”风长栖淡笑,她现在恨极了月芝,却不想在她面前失了风度。
月芝也笑了:“是吗”
风长栖又不理她了,月芝却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风长栖的背影,眼神带着说不出的恶意。
两人走在半路上,正好看到身上带着血迹的玉无望,风长栖高兴起来,小跑着冲向玉无望,但此时身后的月芝却突然喊了一声,风长栖回头,就见月芝倒在地上,看着风长栖说:“帝女殿下,你我无冤无仇,为何推我”
风长栖不可思议道:“我走在你面前,还能推到你不成”
月芝皱着眉爬起来,白皙的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血迹,她没有回答风长栖的话,而是可怜兮兮的对玉无望说:“国师大人,我扭伤了脚,你可否扶我一把”
玉无望走到她们面前,冷淡的看着月芝,月芝一脸凄楚,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无济于事,脚踝已经肿了起来。
风长栖气的脸色涨红:“你想卖可怜,干嘛还要诬陷我”
月芝往前爬了几步拽着玉无望的衣角,抬起头泪水涟涟的看着他,玉无望与她对视片刻,竟然真的蹲下身,把她服了起来。
风长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玉无望回头说:“现在时间紧迫,长栖多多担待。”
“好。”风长栖咬了咬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睁睁的看着月芝被玉无望搀扶着往前走,而面对着风长栖的月芝,露出来一个胜利的表情。
风长栖心乱如麻,一方面明白玉无望的顾虑,知道什么叫大局为重,一方面心头却酸涩极了,就像被一万只蚂蚁在啃噬一样。
回到了李星河所在的地方,李星河也有些惊讶眼前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不过等到了地方之后,玉无望却痛快的放了手,冷淡的说:“既然你不能动,就在这里待着吧。”
月芝幽怨的看了玉无望一眼,玉无望双眼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后又撕下一块下摆,用海水打湿了,敷在月芝的脚踝上。
月芝露出磨破了皮的手腕,轻轻的靠在玉无望的肩膀上说:“大人,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帝女殿下要推我,难道真的这么讨厌我这幅长相么。”
说着,月芝小声呜咽起来,搂住了玉无望的脖子。
风长栖握紧拳头,尖锐的指甲刺进掌心,她咬着牙问玉无望:“刚才你都看到了吧,我走在她前面,怎么能推到她。”
“长栖。”玉无望顿了顿,眼神又是一瞬间的呆愣,随后他说道:“之前我不是都和你说过我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现在大局为重,你还要伤她,我真的对你有点失望。”
风长栖后退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玉无望,难道他是瞎了不成!刚才明明就是月芝自己摔倒的!
她擦了擦眼泪,无助的看着玉无望,李星河皱紧眉头,玉无望太反常了,这不像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但还不能他看出个所以然,玉无望便起身问道:“这船该如何制作”
李星河回过神来,一边指导玉无望,一边观察他的反应。
玉无望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是眼神里却少了些什么,李星河仔细分辨着,好一会儿才发现,少了平时玉无望眼里,满满的对风长栖的爱意。
他扭头看向月芝,肯定是这女人动了什么手脚,他想了想,对一脸绝望的风长栖说:“帝女,能否随我来一下”
风长栖擦了擦眼泪,颤抖着走到李星河面前,李星河凑到风长栖耳朵旁边,小声说道:“国师的状态不对,恐怕是中招了。”
风长栖一惊,随后也反应过来,若是平时的玉无望,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玉无望冷冷的说:“长栖,你和李星河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风长栖回过头,看见玉无望冷淡中带着愠怒的眼神,心中又是一痛,她很快安慰自己,玉无望只是被月芝暂时蒙蔽了,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她哼了一声:“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那便不说吧。”玉无望闭上眼睛,靠在树干上休息,月芝靠在玉无望的肩头,而玉无望,却没有把月芝推开。
风长栖呼吸都带着说不出来的难过,她蹲下身,无声的呜咽起来,李星河比风长栖大了二十几岁,又受过白欢的恩惠,自然有些心疼风长栖,他安慰道:“放心,等找到白神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风长栖闷闷的点了点头,不再去看那二人。
很快船只就做好了,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正准备出发的时候,月芝撒娇道:“国师大人,我现在好饿,能不能吃点东西再走啊。”
玉无望听了,便点点头,很快从树林中提出一只胖乎乎的山鸡,麻利的拔了毛架在火上烤。
风长栖哭的眼睛有点肿了,但玉无望却不闻不问,仿佛没有风长栖这个人似的,他把鸡腿撕下来,分给了月芝,月芝满脸幸福的靠在玉无望身上,风长栖没好气的说:“你也太自私了,其他人都还没吃东西呢。”
月芝笑了笑,语气委屈的说:“你想吃,自己去抓不就是了,这是国师大人亲手抓给我的。”
玉无望没有说话,神色看起来有些挣扎,他看了看风长栖,又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风长栖的脸也冷了下来,现在玉无望状态明显不对劲,她不想和玉无望计较,但月芝,她记下了。
还剩下大半个苹果,风长栖便分了一半给李星河,李星河有些愧疚,自己现在没有行动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风长栖挨饿,有点对不起白欢了。
吃过东西,四人便上了船,说是船,不过是一块大的板子四周围着短的板子而已,虽然看起来简陋,但是在海上形式是没有问题的。
按照李星河的估计,如果顺利的话,第二天早上就能到达佚国。
风长栖找了个地方坐下,她不想看见玉无望和月芝,索性眼不见心不烦,闭上眼睛休息去了。
再次醒过来都时候,天已经亮了,风长栖起身看了看,眼前不远处就是一片陆地,这次的运气不错,前面就是一个小小的码头,隐约还能看到有人在忙碌。
月芝柔声对玉无望说:“现在佚国由日教统治,我不便暴露身份,不如我假装是帝女的妹妹吧。”
“你配吗”风长栖冷冷的问道。
玉无望却回头说:“长栖,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和来这里的目的。”
风长栖的语气仍旧冷淡,说道:“我也希望你不要忘了这些。”
很快便上了岸,不一会儿便有人围上了这条奇怪的船,月芝便对那些人说道:“我们是风国来做生意的,请让我们上去。”
佚国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便把几人放到了岸上。
几人来到了客栈,月芝语气有点焦急的说道:“我们快走吧,这都八天了,你们的时间快不多了,现在还是快点去皇宫把星辰主的位置抢过来,我带你们去拿白罗木。”
闻言,玉无望便起身了,风长栖看了看她,突然冷笑道:“这一时半会的不用着急,我和船长还没吃东西,而且现在该去找个医生给船长治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