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兄这是怎么了”白胖老者不解的看着毒蛇。
毒蛇摇了摇头,用帕子擦了擦汗水说:“昨晚没睡好,今天有点站不稳。”
“需不需要我给你开些安神的药”白胖老者拍了拍毒蛇的肩膀,他以为毒蛇是因为昨天的那番话,从而心理压力太大了,有些同情的说道。
要知道玉无望之前在风国,名声差不多能盖过风帝去,做出杀害他的选择,实在是让人心中难受。
“多谢,不过不必了。”毒蛇镇静下来,犹豫了一下看着众人说道:“我之前的那个提议,还是暂缓一段时间吧。”毒蛇补充道:“若是在我们留在孟丽这段时间里,玉无望出了事,最先怀疑的就是我们。”
这个理由是很充分的,其余几人都赞同的点头,白胖老者从桌上拿起这纸包,对众人问道:“这解药,我们过几天再开始研究吧,再拖延几天时间。”
其余两人又是赞同,毒蛇紧了紧拳头,说道:“这毒药我倒是未曾见过,可以让我先看一看么”
在场的其余三人都知道毒蛇是极为喜爱研究毒药的,也没怀疑,便把药包给了毒蛇。
毒蛇如获至宝,拿起纸包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看着眼前褐色的粉末,毒蛇打了个哆嗦,不其然又想到了昨晚的噩梦。
这解药到底是做还是不做毒蛇抓了抓头发,他自然不想这么快就让孟丽的人痊愈,但是一想到昨晚那尚且能回忆起的痛苦,他便害怕了,他不敢不去做。
“难道昨晚的梦是在警告自己”毒蛇怕的快要哭出来,但他却不敢把这个梦告诉任何人。
他怕别人不相信自己,认为自己想要背叛风国,才找了一个这么蹩脚的理由。
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毒蛇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毒药上,好在他本身就极为喜爱研究这些东西,所以很快便沉浸了进去。
毒蛇之所以被称为毒蛇,是因为他在制造毒药上极有天分,连带着解药也是他十分顺手就的东西,不出两个时辰,他便理出来头绪。
这解药是很容易做出来的,分量也十分好拿捏,不过其中的一味药材十分难找,必须是寒性的药材,不管是风国,还是孟丽,都没有这种药材都存在。
毒蛇犹豫了一会儿,便咬了咬牙,偷偷趁着其他三人不注意,去了玉府。
玉无望正在陪着风长栖休息,不过玉无望却没睡着,只是闭上眼睛假寐,听到毒蛇求见的消息,便穿上衣服起身了。
“杜先生。”玉无望笑着叫毒蛇坐下,毒蛇抬头看了玉无望一眼,又想起了自己第一个梦境。
玉无望佯装不知,问道:“杜先生可研究出什么东西来”
毒蛇低下头,一时间没有说话,反正那味药材是找不到的,自己就算告诉他解药的配置,那些中了毒的人还是必死无疑,这就不能怪自己了,只能说他们命不好。而且这样的话,自己也不算背叛了风国。
想到这里,毒蛇淡淡的笑了笑说:“我已经知道解药都需要哪些药材了,不过其中还有一味极为重要的主药,是风国和孟丽都没有的。那种药材必须要药性寒凉到一定地步,目前所知道药材都不到那种程度。”
玉无望皱了皱眉:“先生也不知晓那种药材去何处寻找”
毒蛇真心实意的摇了摇头,虽然在他本来的打算中,就算是自己知道,他也不会告诉玉无望的,但他确实是不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那便多谢先生了。”玉无望对毒蛇行了个礼,便叫人送毒蛇回去了。
药性极为寒凉的药材,难道要去极北寻找
玉无望敲了敲桌子,十分犹豫。
这一来一回,最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就算能够找到那种药材,恐怕时间上也是来不及的。
这时候风长栖也睡醒了,揉着眼睛走过来问玉无望:“师父,我刚才好像听见毒蛇来了。”
玉无望点点头,把刚才毒蛇说的话告诉了风长栖。
风长栖皱起眉:“极为寒凉的药材有说具体是什么药材么”
“没有,想来他是真的不知道,昨晚做了那么一场梦,他是不敢说谎的。”玉无望说道。
风长栖倒是赞同玉无望的观点,她想了想说:“那我们去看看其他人怎么说吧。”
“好。”
两人很快就到了神医们所在的别院,别院中的四个神医都在研究着哪些毒药,风长栖看了看玉无望,便走过去说:“几位神医辛苦了,这毒药接触时间久了,也会染上些许毒性,各位先休息一会儿吧。”
神医们抬起头,有些复杂的看着风长栖。
要知道现在孟丽是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的,风长栖还要提醒他们,难道她不怕他们担心毒性过深而不深入研究解药么
风长栖笑了笑,叫小厮送来一些糕点和茶水,对几人说道:“之前是本帝女太过心急,有得罪之处,希望几位神医不要见怪。”
几位神医都会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介意,风长栖便再次问道:“敢问这毒药可研究出什么结果来”
有个神医起身说道:“这药物有三十六种成分组成,我们一同研究了许久,只找出二十种,其中一味药材极为罕见,我们从未见过与它药性相对的药材。”
看来毒蛇说的不错,这最难得的药材,也就是解药的关键之处了。
风长栖又说了几句话,让几位神医对她的好感增加了不少,随后边离开了。
“药性寒凉的东西……太笼统了些。”风长栖拧着眉,她并不懂药理,但也知道其中的困难之处。
想了想她问道:“素问正要中可有记载”
玉无望摇头:“素问正要中具是药方与药理,对药材并未过多涉猎,我再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出什么药性寒凉的东西。”
这时候,从门口传来一个软软的声音:“国师和帝女要寻找寒凉的药材”
一听到这个声音,风长栖便皱起了眉,玉无望冷声问道:“你怎的又回来了”
花魁怯生生的从门口走了进来,嗫嚅道:“民女今天才发现,有一件贴身的衣服忘记拿走了,民女罪该万死,污了帝女的眼。”说着,花魁便哭了出来,不住的打自己的脸。
眼看着那张与风长栖有几分相似的脸已经变得通红,玉无望心头有些不忍,他皱了皱眉说:“帝女不会怪罪你的,快拿了衣服走吧。”
花魁从地上爬起来,嘴里连说:“多谢国师,民女这就告退了。”
风长栖眼神冷然的看着那花魁的背影,敏锐的察觉到刚才那女人话里的深意,等她离开之后,风长栖状似不经意的说道:“这女人也太胆小了些,好像我会杀了她似的,我有那么小心眼么。”
玉无望一想,刚才对花魁的怜悯也没了,长栖说的极是,那花魁胆子太小,倒显得长栖不近人情了。
“下次少与她见面就是了。”玉无望抱了抱风长栖风长栖心中冷笑,它自小在冷宫长大,什么话里话外的没听过,只是她被玉无望宠的太厉害,倒是有些淡忘了之前经历过的事情。
这女人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她想起来之前不好的事情,风长栖揉了揉额头,没有说话。
玉无望有些心疼她这幅模样,便想着下令让花魁再搬的远些,最好是让长栖永远看不见她才好但还不玉无望下令,花魁便又出现在二人面前,风长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说道:“你怎的又回来了”
花魁再次跪下,抬起头就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脸:“民女该死,只是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国师,若是帝女不想看见民女这张脸,民女便……”
她说着,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要划自己的脸,风长栖起身,过去握住她的手腕。
“这位小姐,本帝女从未对你的长相有所微词,你为何如此在意”风长栖冷笑:“难道你以为本帝女是什么吃人不眨眼的妖怪不成”
花魁的脸僵住了,没想到风长栖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她若是再示弱下去,就显得自己恃弱行凶了。
她擦干眼泪,故作坚强的说:“是……是民女胆子太小,帝女宅心仁厚,是民女不识抬举。”
“这些话不必再说,直接说正事即可。”风长栖冷冷的说,又回到玉无望面前。
花魁却没说话,而是求助似的看着玉无望,玉无望视而不见,同样淡淡的说:“你要说,那便直说,不想说,就快些离去吧。”
“此事事关民女的仇家和孟丽,民女只想对国师一个人说。”
玉无望笑了起来:“你都说事关孟丽丽,长栖是孟丽帝女,下一任女帝,为何听不得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强求。”
他端起茶杯便不再去看花魁了。花魁气的浑身颤抖,为何自己都那样作势,还没能挑拨两人的关系,难道他们就真的那样情比金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