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少爷不愧都是‘武林高手’,全能耐得很,箭不虚发,猎回来不少野味儿,一只鹿,两只山鸡,还整了两条黄鳝。
孟妮儿,晓燕,兰芝三个丫鬟,也早早地就钓上来两条大鱼,一条小鱼儿,小茹觉得挺满意,把小鱼放了,把两天大鱼收拾好,一条红烧,一条炖汤,至于小茹弄到的穿山甲,也让晓燕拿走给炖上了。
一顿饭整得花样百出,很是丰盛。
埋在火堆里的野鸡刚取出来,热得烫手,孟妮儿和晓燕两个各自拿着一把小银刀儿,双手翻飞,迅速地将野鸡削成薄片儿,利利索索地抖落进荷叶状的陶瓷盘子里。
烤全鹿还没好,丁峰拿着个小刷子,唰唰地往上面涂着辣椒酱,孜然粉,香油等调味料做出来的调料儿。
乳白色的鲜美鱼汤已经熬好了,散发着香醇的气味儿,小茹剥开鲜蘑菇,舀了一勺,含进口里,随即嫌弃地挑了挑眉:“味儿不正啊!还是家里弄得好喝。”
其实她也不过是这么一说,如今出门在外,带的东西再全活,也跟家里有差别,哪有那么多事儿,如今这样就算可以了。
楼易看着她那皱起来的峨眉,却倚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忍不住直乐呵,忽然想起自家媳妇怀着凡哥儿的时候来。
那时,自家的宝贝儿子没怎么折腾她娘,可是,媳妇怀孕到四五个月,还是闹了一阵子毛病,按照自家老婆的说法,叫什么‘产前忧郁症’!楼易是没听说来,不过,自家媳妇是神医,她说得话准没错。
那一阵子,自家娘子毛病特多,一会儿要吃肉,一会儿要吃菜,一会儿嫌弃苹果不面,一会儿又觉得冻梨太甜,一会儿又闹腾着脚酸腿痛,小脾气一大堆,把一家老小都折腾地上蹿下跳。
有一天,三更时分,媳妇忽然坐起来,说想吃城六凤居的豆腐脑和葱油饼,楼易坐床头上,很想跟自家媳妇说,六凤居的何家嫂子是晓燕的徒弟,虽然她做得豆腐脑和葱油饼别具风味儿,但是,晓燕做得也差不到哪儿去,你要真想吃,咱让晓燕起来做,成不成啊?
结果一回神儿,话没敢出口,忽然想起自家娘亲耳提面命的谆谆叮嘱交代,楼易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生怕第二天知道媳妇被‘欺负’了,一向和善疼爱自己的老娘会给他来一个家法伺候,没办法,他老娘本来就偏着自家媳妇一点儿,如今媳妇有了孩子,更是了不得了,每天媳妇欺负欺负自己,老娘看着乐呵,可是要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一准儿让那位天下第一的好婆婆揪着耳朵骂上半天,思索片刻,楼易还是乖乖地穿好衣服,骑上宝马,冲进京城里去给媳妇买豆腐脑去了。
也幸亏和家嫂子是熟人,楼易总算完成任务,带着东西跑回了家,结果,媳妇早窝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知,没辙,楼易只好把豆腐脑和葱油饼放进厨房,让晓燕和几个厨娘帮忙温着,专门等小茹醒来之后再吃。
折腾一通,楼易盯着个黑眼圈儿去衙门当差,结果,被一帮同僚们指指点点,笑话了好几日,谁让他半夜骑马进程,折腾得守城门的兄弟们都没睡踏实,楼易半夜给媳妇买豆腐脑的笑话,就这么传遍了整个吏部衙门,连顶头上司看他的眼神儿都不大对劲儿,还拐弯抹角地抽时间叮嘱他,什么疼媳妇可以,但是宠坏了可不得了,弄得楼易一连郁闷了半月。
幸亏自家媳妇并没有折腾多久,不过几天工夫,就恢复正常了,楼易却是被这事儿闹得惊魂未定,天天盼望着自家宝贝孩子早点儿出来,又担心哪一天媳妇又要犯病。
事后,小茹自己也挺不好意思,毕竟闹得这么厉害,她也脸红,连着几天,都对楼易温柔体贴,要多温顺有多温顺,每天都把相公服侍得舒舒服服。
结果,楼易这小子尝到甜头之后,蹬鼻子上脸,居然时不时地拿这事儿调戏媳妇几句,势要看自家媳妇面红耳赤的羞涩模样,可惜,他还是不够了解小茹,咱们小茹毕竟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被楼易隔三差五地一调戏,那些羞涩啊,不好意思啊,一下子全扔到九霄云外去了,没几天便张口闭口地说这是让楼易体会一下生孩子的不容易,怎么着,她怀孕生孩子,辛苦得不得了,这孩子又不光是自个儿的,楼易跟着受几天罪有什么不行!
几句话,说得楼易后悔得恨不得抽自个儿几嘴巴,你说,他这是得瑟什么,如今好了,看看吧,把自个儿媳妇的温顺羞涩得瑟的没影儿了!
“喝汤啊,别愣着,一会儿凉了可就腥气了。”
小茹给楼易舀了一碗儿鱼汤,又撕了条鸡腿,斯斯文文地吃了起来,“想什么呢?”
楼易一回神儿,可不敢再说自己又想媳妇怀孕时候的趣事儿,眼珠子一转,笑道:“媳妇,你知不知道,这片儿山林里是不是有什么古墓之类的?”
“胡说什么!”小茹正喝了口汤,被楼易一句话,弄得这汤是咽下去难受,吐出来更别扭,勉勉强强喝下去之后,挑眉瞪了他一眼,一转头,指着又开始僵硬的丁峰道,“这会儿可正吃饭呢,可别把丁哥吓得吃不下去,他要是生病了,我看你怎么和老爷子交代。”
楼易不以为然地拍拍丁峰的肩膀,笑道:“哪有那么多讲究啊,咱们以前还少在坟头上吃饭了?是吧丁峰!”
丁峰一扭头,不看他,继续吃自己的饭,弄得楼易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冲自家媳妇道:“我们家老爷子一向交游广阔,三教九流的朋友都有,我就认识一个发丘将军,也认识个摸金校尉……可惜,那俩人一向不对付,见面就吵架,想要和他们两个一起聚一聚的可能性不大。”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楼易的眼神带了几分感怀。
“发丘将军?”见楼易这么一说,小茹到好奇起来,连孟妮儿晓燕兰芝她们都坐近了点儿,几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瞅着他。“相公,什么是发丘将军?”
小茹以前经常看小说,当年《鬼吹灯》一书正火的时候,她也看过,对于摸金校尉还是大体知道的,鬼吹灯里的几个主角,不就都是摸金校尉嘛,可惜,当初看的时候太潦草,根本不仔细,所以其它的什么有关的专业术语可就不知道了。
见自家的几个丫鬟好奇,小茹想了想,就把自己从鬼吹灯里了解到的,有关摸金校尉的行规啦,他们怎么干活儿之类的事儿简简单单说了一遍。
几个丫鬟听得津津有味儿,楼易也听得有些诧异,实在没想到小茹知道的居然这般多,忍不住笑道:“行啊,我家媳妇知道的不比我少嘛!”
小茹有些不好意思,其实,现代的信息流通那么便捷,万事几乎都没有秘密可言了,就是足不出户的人,也比古代行万里路的人了解到的信息广泛。
楼易见大家伙都有兴趣,索性也不吃了,把饭碗一搁,一把拉过丁峰,捅捅他的腰身,笑道:“这些门道儿你比我熟悉,赶紧给我媳妇说说。”
丁峰白了他一眼,咳嗽了两声儿,觉得身上有点儿发寒,僵硬地笑道:“别听楼易胡说八道,咱赶紧吃饭吧,这地方又不是什么名山大川,哪来的古墓……”
楼易看他的脸色越发不好,却是更来劲儿了,看样子是想就此把丁峰的坏毛病给纠正过来,眯着眼睛道:“我是不知道这地方有没有古墓,不过,有摸金一门的人来过,那是肯定的,咱们跟小苏在一起久了,他们那些人标识,用的小工具,咱们都见过不少,我怎么可能弄错了……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楼易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用黑丝线拴在一起的小东西,小茹一看,怔了怔,笑道:“这是…………这是,穿山甲的爪子吧?”如今就有一只穿山甲进了他们的锅,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楼易点点头,把穿山甲的小爪子收起来,笑道:“没错,一般那些摸金校尉干活儿的时候,身上都带着穿山甲爪子做的护身符,这是我刚才打猎的时候拣的,而且,我看有些地方儿的泥土也很不对劲儿,看来,这个来到此地的摸金门人,手艺不怎么样,我可记得小苏说过,他掘墓的时候,你就是躺在不远处睡觉,那也察觉不了,干完活儿之后,外表绝对都能恢复得差不多,绝不可能让我这么个外行发现不妥的地方!”
小茹眨眨眼,心想,自家相公好歹是跟着国师公孙止那个老狐狸混出来的,他的心细,就连老爷子也是夸赞过的,既然自家相公说这地方来过摸金校尉,那大概错不了,只是,这个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什么古墓的模样,摸金校尉闲着没事儿跑这里干什么?
不过,她总算知道刚才采蘑菇的时候,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地方的泥土被翻动过,总有一种违和感了,看来,不是自己够敏锐,就是那所谓摸金校尉真的技术不好。
“少爷……您还没跟我们说,到底什么是发丘将军呢?”孟妮儿好奇地凑到小茹身边,笑问道。
楼易一怔,耸耸肩,按着脑袋想了想,才说道:“因为我和丁峰有个发小,姓成,叫成满,现在就在咱们京城的顺风当铺做朝奉,我们都叫他满哥儿,他就是个发丘将军,所以我对这一行才算稍微了解一点儿,所谓发丘将军呢,还有个别名叫发丘灵官,其实发丘将军和摸金校尉的手段几乎完全一样,只是多了一枚铜印,印上刻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八个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