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内,永晟正在伏案批阅奏章,忽然听到一阵怪异的哨声传来。
哨声乍听像是鸽哨,再听,却有高低起伏的调子。
永晟眉头微蹙,抬头屏退左右。
须臾,一条黑影闪进了书房。
“影卫叶九参见陛下。”叶九依旧是从头到脚都裹在黑布中,只露出一双眼睛。
永晟也不答话,快速上前一手托住叶九的手肘,跟着将他拉到内堂坐下。
“事情办得如何了?”永晟问道。
叶九见问,立刻又站起身,跪倒在永晟跟前。
永晟慌忙伸手托了一下,没托住。叶九很是用力,显然是不愿接收永晟的恩惠。
“起来说话!”永晟故意沉声说道,可叶九固执地很,依旧跪着不动。
永晟叹口气,柔声问道:“是不是事情办得不顺利?”
“请陛下降罪!”叶九瓮声瓮气地答道。
“行行行,你先起来把事情说清楚,回头我慢慢罚你!”永晟带着些许的无奈说道。
叶九长身而起说道:“微臣到现在也没有丝毫有关白娘子的线索,至于元水西,的确是栗阳人士,隐居于元西山。”
“很好,我有你在背后帮我,可是少了后顾之忧啊。”
“微臣惶恐……”
“唉,你这样我瞧着真是别扭,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啊,朕罚你坐下,陪朕说说话!这几日冷姑娘情况如何?”
叶九挨着椅子边坐下,拉下脸上的面罩,将今日路上冷易婳妍与冯晨橙相撞的事情讲给了永晟听。
永晟听得直皱眉头:“这个冯晨橙竟然这么霸道?我记得小时候她母亲还带她到宫里来见过后妃,挺乖巧可人的啊。而且,冯左相是个明事理的人,断不会养出这般不讲道理的孙女来啊。”
“冯晨橙的父母意外过世后,冯左相便将所有的情感和希望都放在了这孙女身上。
国事上冯左相的确光明磊落不偏不倚忠君爱国,可是只要事关冯晨橙,他便立刻没了任何原则。”
“护犊子!太护犊子了!”永晟笑着一手托住了腮帮子:“那冷姑娘没事吧?”
“无碍。”叶九答道。
“你觉得她如何?”永晟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孩童般的光芒,就像自己得了一件了不得的宝贝,希望所有的人都和自己一样喜欢那宝贝的模样。
叶九望着永晟,沉吟片刻,如实答道:“与众不同。”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吧!?她的确很吸引人,是不是?”
叶九面无表情,谨慎地打量着永晟,缓缓说道:“陛下中意,那是她的福气。”
“嘿,你这么谨慎做什么?难道你也喜欢她?”
“微臣早有意中人。”叶九说着,垂下了眼帘。
永晟一脸的八卦相,笑眯眯地问道:“谁?你的意中人是谁?你只管说!我给你做主!”
“多谢陛下美意。只可惜,他中意的不是我。”叶九抿起的嘴角,鲜少露出了情绪。
“……”永晟张了张嘴,笑着安慰道:“嗨,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再说了,你一表人才,还愁没有姑娘喜欢?”
说着,永晟又认真地上下打量了叶九一般,若有所思地说道:
“啧,你呀,还是得打扮打扮。还有啊,别总冷着个脸,姑娘都被你吓跑了!
还有,别总是惜字如金的,你多说几个字又不会死。
女人嘛,总是喜欢听好听的漂亮话,你就多说几句哄她们呗。
诶,你要是不会,我教你啊!我跟你说……”
永晟认真地教导着叶九,叶九认真地盯着永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