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顾湛喊醒的。
“西西,快起来了,一会儿考试要迟到了。”
江槿西蹙着眉拿手揉了揉眼睛,慢慢坐起身来:“几点了?”
见她一脸没睡醒的样子,顾湛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快要到七点了,你不是九点考试吗?早点过去,一会儿路上说不定会堵车。”
江槿西瞬间清醒,立马掀了被子下床。
刷牙洗脸之后,简简单单地往脸上抹了些护肤品,然后利落地给自己扎了个马尾。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换衣服的时候,明显还能看到顾湛眼下有一片乌青。
顾湛也进卫浴室洗了把脸:“六点多。”
“啊?”江槿西探头往卫浴室里看了看,“你一晚上都没睡?”
见顾湛没开口,她道:“要不一会儿让刘师傅送我吧!你在家补补觉,疲劳驾驶也不好。”
顾湛原本是想送的,但也担心自己精神不够,而且睡一会儿还要去一趟警局。
“好,那让刘师傅送你过去,回头下午的时候我去接你。记得好好考试,别紧张。”
江槿西笑眯眯道:“知道啦知道啦,你都说好几遍了,我耳朵要听得起茧子了!”
下楼后,兰姨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让她带在路上吃,江槿西道:“爸、妈,我看阿湛回来得挺晚的,让他先睡会儿,你们中午记得让人喊他起来吃点东西。”
赵芝华笑道:“你放心,好好考试就行了,家里的事情别操心。”
江槿西离开后,赵芝华看了眼楼上,问道:“事情很严重吗?我听阿湛说一会儿还要去一趟警局。”
顾明成坐到沙发上拿起了报纸:“不是你想的那样,会所里有监控,很容易就看得出来这件事和咱们没有关系。不过因为被抓的那个是贺立峰,阮琴一口咬死了不相信自己儿子会吸毒,硬说是蓝岸暗中提供毒品买卖,这才让她儿子一不小心中了招的。听说贺老爷子已经动身过来了,人是在蓝岸会所出的事。别人的面子可以不不看,但贺家的却不能不管,阿湛那边少不得还要有一番周旋。”
赵芝华气得不行:“阮琴那人是怎么回事?她自己儿子她不知道什么德行?”
“行了,你也别气了,相信自己儿子的能力就是了。”
赵芝华哼了一声:“你倒是轻松得很!本来今天阿湛要送西西去考试的,我这不是怕她担心影响考试情绪吗?”
顾明成不和她争论,直接收起报纸,起身往楼上去:“我去看看孙子和孙女儿。”
赵芝华喊了声:“哎,等等我,我也去。”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这边江槿西八点多一点到了考场。
考场八点半开门,外面已经等了不少的人,来送人的也不少,再加上刘师傅开的车子低调,江槿西过来后也没有引起多少注意。
到了之后,江槿西就让刘师傅先回去了,她自己和那些考生一起在外头等着。
“同学,你是来考试的吗?”
江槿西循着声音扭过头,看到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男生。
“是啊!”出于礼貌,她也问了句,“你呢?”
“我当然是了!不然怎么会等在这啊?”
江槿西嘴角抽了下――
那你刚刚还问我?
她笑着点点头,原以为就这么过了,谁知道那人竟然是个话唠,而且还自来熟地介绍起了自己:“我叫杨历,你叫什么啊?”
江槿西扯了扯嘴角,没回应。
对方也不介意,反而继续自说自话地巴拉了一大堆。
好不容易门开了,江槿西松了口气,可进了考场之后,才发现两人竟然又在同一个考场!
“同学,缘分啊!”杨历走过来往她桌上瞅了眼,“原来你叫江槿西啊,名字真好听。”
江槿西呵呵笑了笑,有点后悔今天没把戒指带出来,这样说不定人家就知道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幸好离着考试时间不远了,杨历见她不搭话,就讪讪地回了自己位子。
不过眼睛时不时地还是往她那边瞅一眼。
江槿西在考试之际,顾湛睡了一会儿之后去了一趟贺家公馆。
贺老爷子已经到了,顾湛来的时候,阮琴已经在他面前哭了好一会儿了。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就威严,最烦女人哭:“行了,你自己儿子你没看好,现在哭有什么用?你好歹人也在这边,我打电话给了警局的老方,他说立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天天和他在一起,还有脸哭?”
阮琴被骂得说不上话来,哪有天天在一起?
老爷子只知道偏袒孙子,把责任全都往她头上推,做儿子的不愿意和她这个当妈的住一起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也不是老妈子,而且工作也忙得很,还能天天跟在后头看着他?
阮琴心里委屈得不行,余光瞥见顾湛过来,她咬着牙道:“立峰不会好端端地做那事,肯定是有人引诱。蓝岸会所藏污纳垢,推脱不了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