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金碧辉煌的宫殿，曾经承载着无数的宠溺的时光。
这些年，楚啸南对孙贵妃，还真的是极尽宠爱了。孙贵妃没有什么背景，不像是苏贵妃，可能因为背后母族的势力，楚啸南要给点面子。
对于孙贵妃，楚啸南可能也算是真正的相濡以沫吧。
这种平静，险些让出现男对于先皇后的悔意和愧疚都忘得一干二净，事情过去的再久一点，这孙贵妃未尝不会成为第二个皇后。
只不过今日……哪怕是陆婉言的告发，这楚啸南怕是也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吧。
但是，想起先皇后，楚啸南又是愤怒的发抖。
自己若是宠幸了一个蛇蝎毒妇，害死了自己的发妻的话，楚啸南内心，无法原谅。这话都是孙贵妃说出来的，应该不能有什么假的。
虽然孙贵妃自己说了这件事情，但是因为楚凌天与陆青青亦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大婚之夜免得旁人怀疑，便先让他们回去了。
这寝殿的灯还没有熄灭，这会儿孙贵妃辗转反侧，因为怀疑自己中毒，还有陆婉言调配的毒药，根本难受的没办法入眠。话说回来了，她只是知道这种毒药，中毒时候到底如何，其实孙贵妃还不是很清楚的。
现在这个时候，身边的侍女跌跌撞撞跑进来：“娘娘，皇上深夜过来了。”
听到楚啸南来了，孙贵妃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是那么不舒服，怎么可能承宠呢，加上这些年孙贵妃也是疲倦了，日日跟她睡在一起的男人她根本不爱，所以想着的事情还不是到底如何才能够让皇上不要常常过来。
这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吧，至少对于孙贵妃来说。现在这个时候，真的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这旁的嫔妃不能怀孕，皇上也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自己虽然日日伴着圣驾，但是侍寝的次数真的没有几次了。
她跌跌撞撞站起来，楚啸南已经到了门口。
“臣妾参见皇上，不知道皇上此时过来，所为何事。今日皇儿大婚，臣妾实在是累了……”
“贵妃的脸色很难看，要不要朕找太医给你瞧瞧？”
楚啸南冷漠开口。
孙贵妃明显的有点害怕，憋了半天，这才露出一点笑意来：“皇上，这太医院的李太医刚才已经来过了，臣妾只是太累了，休息片刻就没事情了，太医的药都开了，不劳皇上关心了。只是都这个时辰了，皇上到次出来，莫不是……”
“朕只是有两句话，想要问你。”
孙贵妃仿佛松了一口气。
“皇上有话要说，传召臣妾过去便是了，来到臣妾这里，臣妾真的是受宠若惊。”
或者，孙贵妃也走过去，扶住楚啸南：“皇上请上座。”
说完之后，楚啸南也是应声坐下。只不过他的表情已经十分冷漠，就像是马上就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皇上的脸色也是难看，可需要找太医过来看看。”
“贵妃能够回答朕两三句话，朕便觉得舒服多了。”
楚啸南再次开口。
“好，皇上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臣妾一定对皇上知无不言。”
“当年先皇后故去之后，你全权负责一切事情，先皇后宫中的东西，你可曾碰过？”
“当然没有，皇后寝宫还保持原样。臣妾知道皇上思念皇后娘娘，一草一木都未曾碰过，皇上为何突然这样问啊。”
总之听到这些事情，足够让孙贵妃变了脸色。
但是楚啸南却还是依旧冷漠，之后开口：“皇后的寝宫里面，好似少了什么东西，朕这里遍寻不到，所以才想要问问贵妃。”
“少了什么？”
孙贵妃的脸色，可以说很难看了。
楚啸南站起来：“朕与贵妃，好歹也是多年的情分了，如今只想要听贵妃说句实话，当年先皇后的死，贵妃可有参与。”
“皇上！”
孙贵妃的脸色，越发难看。
“先皇后不是魏清颜毒死的吗？皇上当年也亲自找到证据，命令臣妾处置了，时隔多年皇上为何要这样问，莫不是陆婉言说了点什么。她一心觉得自己是郡主，意外之道魏清颜的事情也不意外，一个一心想要攀龙附凤的女子，冤枉臣妾两句，难道皇上就这样听信了吗？”
楚啸南抬起头：“陆婉言说什么，朕从来就不放在心上，朕与你夫妻数十年，如今孩子都已经成婚了，自然是相信你多一点。但是贵妃你现在扪心自问，真的对得起朕的相信吗？”
“为何对不起，臣妾没有做过！”
此时，楚啸南的脸色终于冷下来了：“方才你在寝宫里面的话，朕的手下可是都听见了。你口口声声将先皇后中毒的事情一一道出，现在还有什么值得狡辩的。你既然做了，便痛快承认好了，你还要皇子，你……”
这仇恨泯灭了不少，楚啸南不像是当年处置魏清颜那么坚决。
只不过这件事情，他过不去。
“皇上，一切可都是陆婉言的陷害啊，今日魏国公入宫，臣妾就一路想着，陆婉言明明是在凌天悔婚之后，想尽了一切办法陷害，简直可以用厚颜无耻四个字去形容了。”
这个时候孙贵妃每一个字，都说的十分坚决。
“朕一直想要你说句实话，哪怕是一句也好，是不是到这个时候，你都不肯跟朕说布局呢，还是你觉得朕对你太过宽容。”
楚啸南是越说越愤怒了，这种感觉之前从未有过。那么多年的宠爱，他仿佛被人戏耍了一样，那种难过，没有一时能够形容出来的。
然而这个时候……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你相信臣妾啊，臣妾……”
孙贵妃噗通一声跪下来，也知道事情严重了。
这个时候，楚啸南随行的太监进来了：“皇上，平阳郡主来了。”
“让她进来。”
楚啸南十分疲惫的挥了挥手，陆婉言走进来，仍旧一身锦衣华服的，与孙贵妃对视了那一瞬间，孙贵妃的眼神之中，充满怨恨。
“臣女参见皇上，参见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