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如今的局势，看起来楚凌天一点都不想要坐以待毙，直接跪在了楚啸南的面前，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楚凌天的心里面怕是比旁人清楚很多，只不过现在自己也一点都不承认而已。
楚璟云和陆婉言都站在一边，看着他如何先发制人。
事实上还不是因为这一切事情来得太突然，原本陆婉言也想要避免，就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如今的陆婉言也是紧张，原本的小事儿这一下被无限放大，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楚凌天的脸上，带着一种自己都说不出的愤怒来。
“父皇，如今陆婉言胆大妄为，竟然在这里害了我母妃的性命，她实在该死！”
楚凌天这样说一句，倒像是自己真的害了孙贵妃的模样，他进来的时候，孙贵妃真的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
“二皇子，臣女理解二皇子此刻的心情，只不过从始至终，臣女都未有对贵妃娘娘下毒，此事也知道是死罪，就像是昨日的餐食，臣女也只是添加了一点让贵妃娘娘不舒服的东西，说出实情而已，不然二皇子自己也用了跟贵妃娘娘一样的东西，怎么会没事儿呢？”
她的语气，平淡里面呆着一抹说不出的感觉来。
要说现在这个时候，这是陆婉言唯一能够自白的了。
“我母妃已经死了，陆婉言你当然说什么都行了。”
这个时候，楚凌天显然十分愤怒，这种心情怕是无法形容的感觉，特别是对于楚凌天来说。
“什么！”
皇上和孙贵妃，毕竟也是那么多年的夫妻了，这个时候的关系可以说的上十分亲密了。现在孙贵妃死了，这皇上能不难受吗？
再多狡辩都没有用，他已经走到里面去了。
陆婉言看了楚璟云一眼，那边的楚璟云朝着陆婉言这里走过来：“放心，本殿下不会让他冤枉你的。”
带着楚璟云过来，陆婉言原本就是因为这些事情，生怕事情发生的突然，自己这边解释不清楚了。现在还好，事情算是清楚。
陆婉言刚想要走进去，楚凌天的眸子瞪的狠狠地：“本殿下一定要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
“臣女的命，二皇子怕是没办法拿了，如今二皇子还是先看看，如何保全自己好了。倘若贵妃娘娘罪名成立的话，不必臣女开口，二皇子也应该知道谋害皇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罪责吧。”
陆婉言的声音很轻却还是带着莫名的压迫感。
这个时候楚凌天心中也很乱，那种凌乱根本无法形容，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的感觉。
终于，楚啸南转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陆婉言，昨日的事情朕已经说了，什么人都不得过来探视贵妃，而你这一早上就在这里，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陆婉言低下头：“臣女……”
“父皇，是儿臣拉着婉言过来的，实在是因为母后的事情变成如此模样，儿臣十分放在心上，所以这个时候才追着婉言询问，想要得知真相。”
楚璟云毕竟是先皇后的儿子，是皇上真正心疼的人，所以不管是因为什么，皇上最先相信的，还不就是楚璟云？
楚凌天在这样的场合，尽管死了母亲，却还是弱势的。
“皇后的事情，朕已经开始调查了，如若这件事情是真的，朕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可是……”
现在死无对证，说陆婉言谋害贵妃也好，说这贵妃谋害皇后也好，看着就是对方如何判断了。孙贵妃服毒死了还是被人下毒，真的把这一切的事情，推到了死胡同去。
无论这楚啸南如何权衡，心中都不舒服。一切还不是因为一个陆婉言？
倘若不是陆婉言，那么一切都能够好好的。
楚啸南瞪了陆婉言一眼，眸子里面，没有任何的情绪。
陆婉言也知道自己闯祸了，所以看着眼前的一切，也是足够小心翼翼的。
过了一会儿，陆婉言抬起头来，有点紧张的看了一眼楚璟云。
“父皇，方才贵妃死之前，已经把当年的事情一一道出了，也当着儿臣的面前承认了当年谋害母后的事情，这事情至此也是应该告一段落了，当年母妃对贵妃的事情，就没有追究的那么谨慎，今日儿臣也不想要这过去的事情，影响到宫闱和睦！”
“这……如今贵妃已死，死无对证！”
楚啸南还是难以相信，这证据都那么多了，他也是准备处置了，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情分！
可是一切的事情，现在真的不好说。
陆婉言想着，脸色变得很难看了。
“父皇，这件事情不应该这样计算，陆婉言谋害我母妃，那是事实，方才过来，儿臣也看见了。再说这母妃已经死了，真的是死无对证了，陆婉言想要如何信口雌黄，都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楚凌天咬着楚璟云也没用，现在索性咬着陆婉言不放，这一字一句的，都是自己不会放过陆婉言的保证。
陆婉言愣了愣，然后看了楚凌天一眼。
这气氛，僵硬的有点奇怪。
“父皇，事情真的跟婉言没关系，婉言不过是陪着儿臣过来的。”
“谁不知道，大哥你对陆婉言有点意思，平日里面出双入对的，这宫中不知道多少人在以讹传讹，现在竟然还在这里包庇陆婉言。我就不知道陆婉言到底有多好，大哥真的连母妃照顾你的情分都不顾了，真的想要让我母妃如此委屈吗？”
楚啸南显然是把这一切的家务事，都怪罪在陆婉言头上，往日也好解决，但是现在魏国公回来了。因为魏清颜的事情，今日他刚刚让魏国公留在京城，官复原职，现在马上处置了陆婉言，也是不好。
到底靠山两个字，还是有点用的。
“照顾？”
楚璟云转身：“二弟你什么时候学会信口雌黄了。贵妃谋害皇后，难道不是其罪当诛，如今你质疑本殿下所言，母后的死也是为了包庇陆婉言！你真的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