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蕾是个神奇的存在,只要让她蒙对一个开头,接下来就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到目前为止,她的套话计谋只对一个人失效过,那就是生起气来不仅敢打老婆连自己都打的痞子。
但是朱迪,显然没有痞子那种自断手臂的魄力,所以他也不是贝蕾的对手。
当金钱兔这三个字,从贝蕾嘴里说出来后,朱迪起了杀心,嘴上却依然不肯承认。
“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和豆豆是米兔一族的,什么金钱兔,听都没听说过。”
贝蕾轻笑两声。
“痞子,你告诉他,什么是金钱兔?”
“是一个特殊的变异种族,这个族的人虽然没有战斗力,但是对于数字和钱极为敏锐,有他们在的地方用不了多久就会创造大量的财富,星战以前的几百年里,是兽种最有钱也最会赚钱的一族。”
这些讲星际历史的时候,都有讲过,贝蕾也是昨天看到豆豆秒算账后,突然灵光一现,上网模糊查询,兔族,算账,很快就出来3个大字。
金钱兔。
当然,网上的资料非常少,还不如她们在学校学到的多,但这些也够用了。
贝蕾拍拍痞子,“这家伙是典型的学渣,基本上可以概括为脑袋里全是肌肉,可是他也知道金钱兔。”
学渣对自己女票给自己的评价,显然不满,扭过头。
“他什么样跟我没关系!”朱迪听到痞子把金钱兔的历史和能力都说出来了,语气更心虚了几分。
贝蕾的瞳力,竟然看到他的眼睛变红了,不过痞子看他还是原来的样子。
“我的意思是,一个头脑里只有肌肉的学渣都能大概的说出金钱兔的名字,而你身为兔族,竟然说没听过,矫枉过正也意味着你心虚。”
朱迪的眼睛更红了,配上他的耳朵,更像兔子了。
“让我这个学霸给你详细的说说金钱兔的历史,因为对于财富把握能力太好,但本身又没有战斗力,所以金钱兔的下场是可以想象的,最后因爆出虐待旗下矿工,引来矿工群体起义,最后被灭族,后来解救矿工镇压下暴乱的奥曼,也就是现在的兽神对金钱兔一族讨伐,声称日后只要发现金钱兔一族的族人,人人可诛杀。”
这件事,已经被写入星际历史,作为兽种人权运动的典型案例,历史老师概括起来,就几个字,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金钱兔是咎由自取。
在听到这一段的时候,朱迪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血色,他失控的吼道,“这不是真的!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的!”
突然,他的手伸进了口袋,虽然没有战斗力,但动作很快,就在他掏出枪的刹那,手一麻,枪落了。
痞子略带同情的看着他,“我都不敢跟她玩速度,你跟她斗什么?”
朱迪的枪上多了个洞,而打穿这个洞的,仅仅是一颗小石子,贝蕾的手劲控制的非常棒,只让他感到麻。
朱迪见武器被损,激动的抡起拳头奔着贝蕾打,痞子一抬头,直接让他踩在地上。
“你进步了,动作和力量的控制更好了。”贝蕾赞叹。
“你也很好啊,细微之处控制的真棒。”
俩人不顾被痞子踩在脚下的朱迪,交换了下甜腻眼神,抓紧时间秀了把恩爱。
朱迪绝望的闭上眼,完了,他在劫难逃了,兽神曾经许诺过,只要有人抓到金钱兔杀了拿头就能领个子爵爵位作为奖励。
他死了也没什么,豆豆还那么小......
正想着,后背上桎梏他的力量消失了,痞子在贝蕾的示意下松开了他。
“我只怪自己隐瞒的不够深被你们发现,你们杀了我领赏可以,放过豆豆,她才5岁,还是个孩子.....”
朱迪哀求。
“我们为什么要杀你?如果是为了虚构的历史,我们不屑领。”
贝蕾的话让朱迪惊讶的看着她,连恐惧都忘了。
“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写的,奥曼他最后当了兽神,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金钱兔有没有虐待工人我不知道,或许有,或许没有,但无论怎样,都罪不至死更不要说灭族,他们的原罪就是太有钱,而又没有战斗力,财富和战斗力就像是两条腿,出现长短腿被打也是必然,至于奥曼,呵呵呵。”
贝蕾不屑的呵呵两声,痞子马上补充,“我老子说了,那家伙就是个心灵扭曲阳.痿的家伙,做事儿非常不爷们。”
“没错,这样一个扭曲的人,会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金钱兔,理由只有一个,战斗经费!据我所知,奥曼之所以最后能从星战一路杀到最后封神,跟他背后的经费分不开,打仗需要钱,而他早期的经费,都是灭了金钱兔得到的!”
好久没听到如此三观正又客观的话了,朱迪激动的嘴唇都颤抖了,隐约可见里面的两颗门牙。
“我们没有虐待工人,我爷爷说过,我们家族曾经的辉煌源自天生的传承以及对自己能力的提升以及对子女的教育。”
就算是落魄逃亡,他也会让豆豆看各大财经新闻,了解各地物价与行情,所以那么小的豆豆能迅速看出拍卖行的价格给的不对,这是一个既有天赋,也愿意努力的一族。
唯一的原罪,就是太有钱又太弱。
“至于他当了兽神后,为什么许下杀金钱兔换高额奖励的理由,我猜原因有两个,一方面,他需要防止金钱兔的崛起,金钱兔到哪赚到哪儿,如果有人跟兽神当初一样,灭了他们掠夺财富,那对奥曼的威胁是巨大的,第二个――”
就连朱迪,也只能想到一条理由,所以贝蕾说第二条的时候,他聚精会神。
从一开始的不服,到现在贝蕾说什么他都觉得对,这种被蕾大仙儿忽悠的五体投地的,他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第二个。
“第二个,我猜奥曼想要一个堂而皇之铲除异己的借口,比如他看痞子不顺眼,就可以派人围剿,然后说他是金钱兔,铲除了痞子还为自己赢取了声望,在金钱兔灭族的漫长过程中,冤死多少,谁也不知道。”
上位者想要玩死谁,随便给个罪名,你贪污了,你犯法了,你是金钱兔了,反正历史随便让胜利者乱写,而人类,尤其是底层的人,最缺乏独立思考的能力,人云亦云,就好像那些听到金钱兔就要呸一口的普通贫民。
朱迪留下泪水,“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为我们族人说过话,能在死前听到这些,我和我死去的族人也无憾了,请受我一拜。”
恭恭敬敬的对贝蕾磕了个头,因为她道出了百年金钱兔的冤屈。
“我和我的爱人于斯汶我们有个大计划,需要你的帮助,虽然我不知道我们最后能走到哪一步,能不能为你们一族洗刷冤屈,但我可以保证你和你的女儿以及你的妻子一生无忧,有我和我爱人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你们受到围剿,你愿不愿意跟着我,给豆豆一个大放异彩的机会?”
贝蕾现在介绍痞子,已经改口了,从我男朋友变成了我爱人,从他断臂的那一刻,他就是她丈夫。
“我――”朱迪迟疑了下,“我很感激你们对我的赏识,可是我们一族到了现在,就剩我和豆豆两人了,她妈是别的族的,我们提心吊胆的过了这么多年,只想平静的过完下半生,如果你们实在需要我,我可以帮你服务几年,但豆豆不行。”
贝蕾心里一喜,成了,挖角成功!
但痞子的一句话,让她大吃一惊。
“先生既然不是心甘情愿的跟着我们,于某也不勉强,你们的身份我会保密。”
痞子,你疯了?到手的金钱兔,你要送出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