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双眸在这一对几乎一样的双胞胎身上看了眼,贝蕾毫不犹豫的指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用肯定的声音说道。
“你是马里斯。偷钱的是马尔,马里斯,兽神大人救你一命,现在是你报答兽神的救命之恩的好机会,教训你的哥哥,上!”
于斯汶几乎是屏息,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他尾巴上的小毛毛又在玩一二三木头人。
这痞子,前世就算是警局里资历最老的前辈也无法从他油腔滑调的嘴里调取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大浪飘花,浪不死他!
到了这边换了个萌壳子后演技依然牛掰,但尾巴却总是偷偷的出卖他。
好萌的小尾巴。
她分神想着他的几秒是他最难熬的几秒,他几乎是不眨眼的盯着狮人兄弟,如果贝蕾说错了,他就要动用武力抢人跑路。
“马尔,你怎么能偷钱!”
斯汶长出一口气。
“马里斯,我没有吞钱!”现在的马尔百口莫辩,他的弟弟显然对贝蕾深信不疑。
“因为他喜欢的美酒不想与你分享,他很喜欢喝酒不是吗?”贝蕾的这句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让兄弟阋墙。
马里斯大吼一声,抽出剑奔向马尔,被贝蕾冤枉的马尔百口莫辩,面对着弟弟的刀只能抽刀还击。
好机会!
斯汶抓紧水晶球的绳跳上狮人兄弟的飞行器,胡乱的按了几下,他刚刚观察了,这对兄弟操纵的是廉价机械飞行器,手动档比较简单,如果是全自动靠精神力操纵的就麻烦了。
飞行器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小痞子家的方向前进,底下的那对双胞胎依然打的难舍难分,等他们发现小痞子偷了飞行器带着贝蕾跑路时,轻舟已过万重山。
“擦,上当了!”马尔看着自己的飞行器被偷走,气的直跺脚。
“把钱交出来!”红着眼的马里斯不依不饶,拿着巨大的刀逼着他。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弟弟......马尔一边挡着弟弟的攻击,一边在心中发誓,下次再见到那对可恶的小鬼,男的剁了喂沙鲁鲁兽,女的先那啥再那啥,那啥之后再那啥!
逃脱是一种很爽的感觉,贝蕾坐在球里看着快速掠过的天空,斯汶驾驶着抢来的飞行器,开心的吹起了小口哨。
到了他便宜老爸默食的地盘,那两只蠢货不敢追上来。
“贝蕾,你怎么知道他们刚出任务回来的?”
“他们的刀把上缠着的布条,染有血迹,从颜色上判断应该就是这几天。”
“任务是保密的而且很困难?”
“他们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一个是在腿上,一个是在环饰下方接近心脏,我想如果不是那个环饰替他挡了一下,他可能就挂了,他们绑腿上的污渍显示去的地方环境很恶劣,而两个重欲的男人九死一生回来衣服都不换,腰间的钱袋又是满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去赌要么去嫖,那个马尔的眼睛有红血丝,嘴唇发紫,下嘴唇微长,这是经常酗酒的表现。”
“我怎么没看到......”他嘟囔,贝蕾才不会告诉他自己的视力很好呢。
看尾巴推断某痞子的心情是多好玩的事,要是他知道了把尾巴上的毛剃光了,那还有的玩吗?
“兽神又是怎么回事,你明明没有这个时空的信息――哦,我知道了,你在黑市听到了人贩子一口一个兽神,而城市里的兽神神像上家族的纹路跟他们佩戴的环饰纹路一样,所以你猜他们的信仰兽神,被你利用了?”
她点点头。
弟弟马里斯带的配饰上有个小缺口,跟他受伤的位置不谋而合,没有环饰挡着就死翘翘了,劫后余生对环饰必然有不一样的感情,她随口利用很容易就击破防线,引来内讧。
“但是我想不明白,哥哥弟弟你是怎么分辨的?”
“蒙的。”才不告诉他,那俩蠢货的配饰的侧面,有一个不足2毫米的小字,一个是L,一个是R,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距离这么远还能有人看清那么小的字。
尾巴毛都能看清楚的女人,看点字很困难么?
这里面的运气成分太大了,如果这个时空的文字不是她理解的那样,她和痞子真就交代在这了。
“活该他们内讧――”他止住,看了眼贝蕾,不说话了。
“怎么了?”他的尾巴垂下来了,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吗?
他很想问她,为什么那么细致的事情你都能看出来,我这么大的人站在你面前,你就看不透?
“痞子,你为什么不把我扔给他们?”贝蕾问完后,看到他的尾巴不爽的摇了两下。
通常,她养的大金毛不爽的时候就会这样摇动,然后各种卖萌打滚求抚摸求散步,不带它出去玩就赖在家里咬纸巾泄愤。
可小痞子......难道不是猫科族的?看耳朵像是猫。
哼,懒得跟高智商低情商的女人说话,他傲娇了。
三秒后,眼角的余光发现人家好整以暇的欣赏风景,连个余光都不赏给他。
也就是说,他白傲娇了,人家根本不看他。
他加速飞行器,快速刹车,她在球里被摇晃的不稳,他恶作剧得逞的嘿嘿笑。
好......幼稚,贝蕾看他这样,想到自己读初中时,被后桌的男生揪辫子,难道这痞身体变年轻了,思维也跟着幼稚了?
高兴时,尾巴果然有点翘啊,跟她的金毛一样。
严谨的考究党还是要追问一句。
“痞子,你是猫还是狗?”
沉浸在恶作剧得逞的于斯汶气的扭头咆哮,脸都憋红了。
“老子是兽种虎族,虎族,虎族!”重要的事情咆哮三遍。
哦,虎,那就是大猫,考究党点点头。
“我不是动物,也不是兽人,更不是半兽人,老子是人!我刚刚不是都跟你安利过这个时空的基本情况了吗?你这样的人形,我这样的,还有虫子那样的,凡是有高等智慧的,都是星际居民,只有低智商的才是动物!”
“哦,知道了。”她点点头,“你是一只人形的老虎,就是兽人?”
“不是那样的......”他无力辩解了,他是人他是人他是人啊,摔!
尾巴又在摇,他到底在不爽什么啊?贝蕾略感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