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今天的阳光有点毒啊
“对不起……我不是……”
安倱低着头,喏喏着,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哟哟哟,这么认真呢?那你来安慰安慰我呗,惹老娘不爽的话……是吧?”
玛莎一甩头发,爽朗的笑了起来,似乎刚刚浓重的悲伤,都和她没关系一样。
她颇为豪放的拉开斗篷,两条笔直的长腿,顺势就要缠上安倱。
安倱慌不择路的朝后躲,玛莎伸手就把他拽了过来,圈在怀里,揉乱了他的头发。
本来天就热,安倱身上的衣服自然不厚,这么一撞,温热绵软的触感从身后传来,他的鼻血差点喷涌而出。
好在玛莎只是逗猫一样调戏了他,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他挣扎了一通,也就被放下了。
“好啦!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安倱红着脸的样子,就像个被抓住看动作片的小学生,之前凹出来的各种气场,几乎土崩瓦解。
玛莎还要说话,空气当中,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有些刺鼻的气息,她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伸手拉住安倱,她闪身躲进了一个小巷子、
“你不用躲了,我知道你在这。”
一个袅娜的女子,踩着妖娆的猫步,缓缓从巷子另一头走了出来。
她看上去和玛莎长得很像,身高也相近,但骨架比玛莎瘦上一些,全身的皮肤也更加光滑。
安倱觉得自己,实在是很难在这里,淡定的呆下去了。
他很想把眼神锁定在那个女人的脸上,但她全身上下只围了三根细绳子,整个人骨架虽然小,但体重却应该是吗啥的两三倍,也不知道她走路的时候,是怎么控制着上身的平衡,才不至于摔倒的。
“出来吧,玛莎。金刚换过皮对吧,鳞片刮的地面都快着火了。”
女人拿起手上的烟斗,吐了一口气。
玛莎裹住了斗篷,把安倱又塞进了罐子,低着头,走了出去。
这回罐子并没有封口,安倱能清晰的看到外面的环境。
玛莎唯唯诺诺的走到那女人面前,“玛拉姐姐,您找我?”
女人抬手就是一巴掌,扯下了玛莎的斗篷,看也没看就撕碎了扔在一旁。
“哟,我怎么好像,闻到了其他男人的味道?怎么,找到新的饲主了?”
她反手把烟斗砸在玛莎的身上,捉人的热度在玛莎心口上,烫出了一层燎泡。
玛莎一直低着头,不敢出声,任凭皮肉剥落,血液横流。
“不说话吗?”
玛垃冷冷的看着玛莎,她整个人站在那,就有种浑然天成的媚态,然而表情里,却带着无数鄙弃的杀机。
她抓过玛莎的头发,按着玛莎的脸狠狠摔在地上。
“我问你话呢!这个时间,你到永夜里做什么?!有钱了不给我买药,去买什么衣服!?”
“你他吗说话啊!”
女人咬牙切齿的,把玛莎的脸在地上狠狠的摩擦,玛莎哆嗦着,怕的好像哭了出来。
“对,对不起,黄二麻子他非要办事,我没办法拒绝,就……”
“你就这么贱?!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上赶着?一次次往外白送,我还哪有钱吃药!?”
玛垃精致的面庞,一下子变得极为扭曲,她抬脚,就把水晶凉鞋的鞋跟,狠狠跺进了玛莎的胳膊。
她捡起身边的烟斗,里面却已经空了。
“你带没带药?”
她冷眼盯着地上不断挣扎着的玛莎。
玛莎没有说话,玛垃抬脚还要踩,整个人突然抽搐了起来。
她一下子连动弹都不能,冷汗一层层流了下来。
“我的药呢!?你个贱人!”
她开始不停的台地上翻滚,尘土划伤了身体也不在意,只是一遍遍疯狂的咆哮着。
玛莎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灰。
“你刚刚说什么?”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玛垃,形式似乎发生了逆转。
“把药给我,明天不用你去干活了,快点,你想死吗,贱人!?”
玛莎轻轻吹了吹口哨,蟒蛇金从一旁爬了过来,死死缠住了玛垃。
玛垃整个人还在不断地抽搐着,嘴角已经堆积起了一层白沫。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金,放开我!”
她疯狂的甩动着自己的头,海藻一样的长发,此刻像是泔水里飘着的一团白菜。
“不好意思,金以后,都不会听你的话了。”
玛莎轻轻抚摸着玛垃的脸,笑的很是灿烂。
玛垃这个时候,才清楚地看见玛莎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多了很多,她从来没看见的东西,“不可能的,你杀了他?没了他你靠什么吃饭?”
“那就不劳你操心了,我的,好姐姐。”
玛莎轻轻转头,留给了后面的女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不可能的,你怎么敢?你不怕他报复你?!老爷不会放过你的!”
老金越缠越紧,鳞片已经渐渐把玛垃的胳膊,划出了一道道血痕。
到了这个时候,玛垃终于慌了,“玛莎,玛莎!我是你姐姐啊!我是你亲姐姐啊!你!”
玛莎远远挥了挥手,后面就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了。
她始终没有回头看过一眼,抬起手,轻轻抹掉了眼角,被风沙吹出的一滴泪水。
金把一切都处理的很干净,有些倦怠的,跟在玛莎后面。
安倱被放出来了,“那个……”
“老娘没事,走吧。”
玛莎甩了甩头发,仰起头,看着天空,“今天阳光真毒啊,晃得老娘想睡觉。”
他们从另外一侧,绕到了最开始,玛莎杀掉那个男人的屋子后面。
“看着他,别动。”
简单交代了两句,玛莎就走进了那门后面,安倱终于有了一小会独立思考的时间,他也想跑,但是金在一旁看着,他实在是没地方跑。
而且,他看着这条蛇,简直越看越像邦妮手腕上那条。
“哟,这是哪来的小帅哥啊?来,让姐姐疼疼!”
这两声响起来的时候,安倱整个人都炸了。
他有些惊诧的回过头去,就对上了,刚刚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玛垃。
安倱的下巴被轻轻挑了起来,玛莎直直的看着他,举起烟斗,吐了个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