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变成这副样子
甚至,穿着黑色睡袍的男人,根本就没有睡在被子里,而是躺在被子外面抱着她睡的......
有着浓浓的委屈和失落,从慕言蹊的眼底蔓延了出来。
慕言蹊瘪了瘪嘴,眼底腾升起了浓浓的雾气,在化成泪水之前,迅速定了定神,止住了脑海里的想法,轻手轻脚地拿开了顾景行搭在她身上的手,起身去了浴室。
......
顾景行是在管家敲门叫他的时候起来的,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而怀里抱着的宝贝儿,早就没了踪影。
顾景行冲着门口应了声,示意管家他已经听到了,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睛,盖住了眼底的疲惫。
昨晚也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女孩没有穿衣服的原因,他体内的那股子邪火,怎么也压不下去,好几次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甚至已经吻上了女孩的唇瓣......
那种前所未有的欲望,一点一点吞噬着他的理智,使他根本没有办法掌控自己的行为,只能跟着自己最原始的感觉,去触碰,去亲吻......
他含着女孩的唇瓣,温柔而又急切地吸吮着,眼看就要控制不住自己要去占有她的时候,女孩或许是被他吻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发出了一个细细的嘤咛声,彻底拉回了顾景行的理智。
他离开女孩的唇瓣,躺到了一边,望着洁白的天花板,重重地喘着气。
他怎么可以趁宝贝儿睡着的时候要了她!
他忍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到有一天,他们可以真正结合在一起。
顾景行自责地扶了扶额,帮女孩把被子盖好,去书房抽了整整一包烟,才将体内的火消去了一大半,不经意望向窗外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微微亮起。
顾景行走进浴室,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干净净,这才重新回到主卧,怕自己抱着宝贝儿会再次被点起火,干脆不进被窝,在被子上躺下,隔着被子抱着慕言蹊,闭上眼睛睡去。
楼下隐隐约约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拉回了顾景行的思绪,他重新睁开眼,起身去浴室洗漱了一番,换上衣服下了楼。
“先生早。”一直在楼梯口等候的管家,冲着顾景行恭敬地行了礼。
顾景行淡淡地“嗯”了一声,一边整理着胸前的深蓝色领带,一边越过管家往餐厅走去。
餐桌上摆着各式各样丰盛的早餐,可是除了两边站着的女佣,餐桌前空无一人,别说他的宝贝儿了,就连顾景辰和容易都不在。
顾景行蹙起了眉头,淡漠如斯的脸上渐渐腾升起了不悦,沉声问,“太太呢?”
管家快步跑了上来,汇报道:“太太一早就去上班了,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我请她吃饭,她说不饿,还是二少和容先生叫住她,她才去陪着他们勉强吃了几口,容先生送她去上班了,二少刚走没一会儿......”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顾景行便一声不响地转了身,直接朝着大门走去。
想要提醒他吃饭的管家,见男人的脸色阴沉了起来,便再也不敢吭声。
管家刚想转身去把桌上的早餐收了,耳边便传来淡得好似没有情绪的嗓音,“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管家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先生说的,应该就是昨天让她拿房屋资料,给容易先生挑选,并请他尽快搬出去的事情。
“先生,”管家上前了两步,走到顾景行面前,恭敬地回复道,“我已经照您说的,找了不少房子给容先生挑选了,容先生说他要好好挑......”
“那他如果要挑到明年呢,你准备让他在家里住到明年吗?”顾景行低沉的嗓音里夹染着几分不耐。
“先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顾景行没有再理会她,转身走出门外,上了等候已久的劳斯莱斯。
......
限量版布加迪疾驰在沿海公路上,往市区的方向驶去。
正掌控着方向盘的容易,视线有一下没一下地转过头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正闷闷不乐的慕言蹊。
从早餐的时候,容易就看出她不对劲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不管是慕言蹊表现出来,还是伪装起来的情绪,他都能一眼发觉。
慕言蹊从小就是一个开朗乐观的阳光少女,尽管这些年发生了太多变故,可也是很少有这么低落情绪的。
就像有着浓厚的暗霾,笼罩在她的周围,别人进不去,她也出不来。
容易的心,微微刺痛了起来,很快理了理思绪,扬起一个坏笑,“言言,你怎么了?一大早闷闷不乐的,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正撑着脑袋望着窗外的慕言蹊,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般,犹如一座静止的雕像,一动不动固执地盯着窗外。
“言言,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容易抬高了的嗓音,吓得走了神的慕言蹊,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猛地回过神来,转过头,茫然地望向了容易。
“容易,你刚刚说什么?”
“言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看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想担心死我吗?”容易紧拧着眉心,转过头看了慕言蹊一眼,又继续转正了视线开着车。
慕言蹊低垂下眼眸,盖住了眼底的神伤,微弱的声音像是从远处飘来,“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你这几天都没有上班,怎么可能会累!”容易一听就知道她在说谎,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语气也严肃了几分,“言言,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顾景行欺负你了,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变成这副样子,不行,我要去找他算账!”
一提起顾景行,慕言蹊的眼底就变得又酸又涩,很快聚集起来雾气,怕被容易发觉,头,埋得不能更低。
“言言,你不说话,就证明我猜对了是不是?”容易一脚踩下刹车,布加迪在路边停了下来,帅气张扬的脸上,因为愤怒,额角的青筋暴起,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我们现在就掉头回去,我不会允许他欺负你的!”
容易一边说,一边重新发动了引擎,准备掉头重新回流溪帝宫。
“容易你干什么?”慕言蹊一把抓住容易的手臂,制止了他,“谁跟你说顾景行欺负我了,你别瞎猜行吗?”
容易停下了车,转过身,不解地看着她,“那你刚刚那么难过,是因为什么?”
慕言蹊松开了他的手臂,转过身重新坐好,想了想,淡淡的道,“顾景行没有欺负我,我只是突然想起三年前的事情,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而已,让你担心了。”
容易的身子猛地一僵,随意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尖轻轻颤了颤,唇瓣动了又动,却始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慕言蹊扯出一个笑容,转头望向容易,语气风轻云淡的道,“我没事了,送我去上班吧。”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容易说顾景行不愿意碰她的事情,或许说了,容易会更加生气,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动静,所以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而三年前的事情,就是最好的借口。
容易紧抿着唇角,胸口翻滚着难以形容的烦闷,愤怒、自责、憎恨,重重情绪积压在一起,仿佛要冲破他的胸膛,将那些伤害慕言蹊的人全部消灭。
布加迪在二十分钟后准时到达越宇集团大楼。
慕言蹊跟容易告了别,刚打开车门走下车,手臂便被一只手抓住,身子也被一个大力转过了身去。
本就心不在焉的慕言蹊,又被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吓了一跳,看到面前的人是慕浩民时,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慕言蹊刚想开口问慕浩民怎么会在这里,便看见他急切地抓住了她的双臂,着急的道,“言言,舅舅可算找到你了,你一定要帮帮舅舅啊......”
“发生什么事了?”直觉告诉慕言蹊,应该是跟昨天在陈记发生的事情有关。
果然......
“昨天我们从陈记出来,我刚想把诗悦带回家,那两个警察就上来把诗悦带走了,说是顾少要追究她的诽谤罪,我怎么也拦不住啊,眼睁睁就看着诗悦被带上了警车......”
慕浩民着急地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珠,顿了顿,继续火急火燎地说道,“言言,舅舅知道自从你外公去世之后,你姐姐一直在为难你,但是她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有进过警察局,现在已经被带走整整一夜了,她在里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看昨天看那两个警察的架势,是不会对她客气的,肯定是顾少有交代他们,你帮帮舅舅,去求求顾少,求她放过你姐姐吧行不行?”
“谁是言言的姐姐?”突如而来的声音中,夹杂着难以遏制的愤怒,让慕言蹊和慕浩民都第一时间转过头望去,便看见容易正用力地关上了布加迪的车门,朝着两个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