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突然,一阵阴风刮来,盆中的燃烧的灰烬被风刮起,但并未散开,而是在盆中形成一道旋风在疾转。
刘姐下意识的退后几步,陈美凤却大喊:“快端走,别让纸灰吹进房子里面去了。”
“啊——”刘姐正欲上前,却突然满脸惊惧,惊恐的尖叫一声。
陈美凤也是满脸惨白,骇的面无人色,浑身都在颤抖。
只见盆中被阴风刮起的灰烬竟组成一道张牙舞爪的人影,最可怕的是这道人影正冲着她们无声的怪笑,十分瘆人,令她们毛骨悚然。
“啊——”
两人失声尖叫,吓得手脚冰凉,浑身抖如筛糠,噗通瘫倒在地。
林国栋正在客厅看报纸,见到楚牧进来,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又低头看自己的报纸了。
楚牧也没打招呼,因为无数次的经验告诉他,跟林国栋打招呼就是上赶着用自己的热脸贴冷屁股。林国栋是那种从骨子里看不上自己,这一切楚牧很清楚。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陈美凤跟刘姐撕心裂肺的惊叫声。
林国栋微怔,随之扔掉报纸冲了出去。
紧接着,二楼楼梯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楚牧知道是林染的,陈美凤的惨叫声穿透力十足。
“楚牧,发生了什么?”林染见到楚牧,下意识的问道。
楚牧淡淡的摇头,“不知道。”
林染越过楚牧跑出门外。
林国栋出门就看到陈美凤跟刘姐两人哆嗦成一团,面无人色,双眼翻白,这倒把他吓得不轻,小心翼翼的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危险才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鬼,鬼,有鬼——”陈美凤指着林国栋身后大喊。
林国栋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猛的转身望去,却什么都没有。
这时,林染跑了出来,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面无人色,哆嗦成一团的妈妈和佣人刘姨,关键是两人下身湿了一大片,空气中弥漫着尿骚味。
她们被吓尿了。
“妈妈,快起来。”林染跟林国栋分别上前搀扶两人。
结果,这两人吓得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林国栋怒吼,这两人在自家门口这副形象,真是太丢人了。
“染染,有鬼,有鬼——”陈美凤真的被吓坏了,抱着林染的腿不撒手。
林染满脸疑惑,这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
“好了,都闭嘴,赶紧进去,还嫌不够丢人。”林国栋怒不可遏,好歹他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陈美凤和刘姐被连拖带拽的带回别墅。
林染好一阵安抚,两人才慢慢平静下来。
“妈妈,到底怎么了?你们看到了什么?吓成这个样子。”林染问。
不问还好,一问陈美凤又开始哆嗦起来,“染染,有鬼,真的有鬼——”
刘姐哆嗦着点头,将看到的说了一遍。
林国栋跟林染压根不信。
“妈妈,这世界上那里有鬼,肯定是你们看错了。”林染安慰了几句,然后出去将门口的盆端的扔掉,回来道:“你们别害怕了,盆我已经扔了。”
“赶紧去洗洗吧。”林国栋皱眉,满脸嫌弃,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不就是纸灰被风吹起来了吗?竟然吓尿了。
“刘姐,你陪我一起洗。”
两人相互搀扶这,哆哆嗦嗦的去洗澡了。
“真是丢人。”林国栋怒道。
“爸爸,你就别生气了。”林染安慰。
林国栋看看时间,差不多该上班了,“染染,赶紧收拾一下,司机快到了。”
林染点点头,“我上楼拿包。”
林染上楼回到房间,发现楚牧已经将东西打包好。
“你要走了吗?”
楚牧点点头,“还有三天,合同就到期了,相信你不介意我提前离开吧?”
“介意。”林染道。
楚牧微怔,他没想到林染会这么回答。
“合约还没到期,还有三天,希望你能认真执行,有点契约精神。”
楚牧无语,苦笑道:“你觉得我现在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
“有。”林染拿起包,“要走,也得等合约期满。”
楚牧苦笑,“一纸合同,有必要那么认真吗?”
“既然不认真,那还要合同干什么?我希望等我下班,还能看到你。不然我会起诉你,别忘了合约最后一条,若是违反,全额退款。”林染说完,上前打开门就要出去。
楚牧不明白,三天而已,何必那么认真?他自然不会自恋的以为林染是舍不得自己,或许她真的只是认真履行合约而已。
“好。”楚牧点头答应留下来,因为他根本拿不出五十万。
楚牧并没有生气,因为林染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过他。
当初大学刚毕业,养父病重,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这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来说,除了手足无措,没有一点办法。就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林染找到他,一纸合约,就有五十万。
楚牧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需要钱,林染需要一个合格的假丈夫。
林染点点头,迈步出门。
可楚牧的眼睛却微微眯起,丝丝白气在眼底流转。
“等等。”
林染关门的手顿住,不解的回头看向楚牧。
“今天别去上班了。”楚牧道。
林染满脸狐疑,奇怪楚牧怎么会有这样的要求?但突然间像是明白过来,道:“你放心,我会跟我妈说的,她不会为难你。”
“不是——”楚牧不知道怎么说?他并非怕陈美凤为难他,而是他看到林染眉心有道淡淡的黑线,这是凶煞,代表林染会有生命危险。
林染眉心的黑线别人看不到,但他能,黑猫逼他学的东西五花八门,其中便有一门秘术,名为《天机引》。
楚牧现在修为太低,根本无法彻底运转天机引,只能看出林染有危险,但却无法推算危险来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