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手臂肌肉太硬,尤其这样环着,都是鼓起来的,别说我现在根本没什么力,就算平时有力气也掐不到。
他笑,拉着我的手就贴在他腰侧,“这里。”
“……”他这样我好好意思掐么?我收回手垂眸看他,“我答应你了,你怎么说?”
他轻扯了下唇说,“行,你说。”
“念大学。”
我话音才落,就感觉他身子微僵,随即挪了挪脑袋,微微侧着头看我,“想什么呢?你还真指望我考上啊?”
我摇头,“没指望你考,不过拖点关系花点钱还是能找所不错的二本。”
他眼睛眯起来,“你认真的?”
“认真的啊。”我疑惑,我的样子看起来像开玩笑么?
他默了默,忽的就笑了,我拧眉,“你笑什么?”
“卧槽!还二本,你这不是浪费我时间么?弄个函授算了。”
“……”我眉拧得跟紧,“不行。”
我要的不是那张文凭,我要的是他去学习。
二本虽然不如一本,但是能进的应届生,要么就是分数线达标的,要么就是有那个关系和实力进的,他应该换个圈子看看。
“还不行。”他低低的笑,“话说,你不会真以为哥很闲吧?”
“……”这个……看起来是有点闲……
我没吭声,但这等于默认,他抬手就在我脸颊上轻捏了下,下手还不轻,我拧眉捂住脸,他就笑着说:“林老师,我这不是为了泡你么?你不知道哥最近推了多少饭局。”
“……”还饭局呢,是去玩吧。
我还是没吭声,就那么捂着脸看着他。
又静默了两秒,他忽的吸了口气吁出,“我那虽然只是入股,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得盯,有些关系链子不能掉,你能明白?”
我能明白吧,但是……
“阿燃……”
我话还没开口,他就嘶了声,“别那么叫我,我心慌。”
“……”这台词好熟悉啊,好像我经常说,在心里,所以这会听他那么说,我竟莫名的有些得意,又叫他,“阿燃……”
他枕在我腿上的脑袋忽的抬起,人坐了起来,我话梗在喉咙,就见他走到床边捡起裤子翻出烟来抽出一支衔在嘴里后,套上裤子就去开灯。
我下意识的拧眉眯了下眼,就见他赤着脚走回来,拿起外衣随意披上后,又拿起我的外套走到我身前。
我知道他要开窗抽烟,蹙眉看他,“其实不用的,我那病真的不严重。”
而且那么多年了,我早就学会如何克制自己的情绪,以及在不舒服的时候如何减轻不适。
唯独那次,唯独那次我真的是……被他气得理智都全飞了,连身体已经发出不适的警告我都完全没注意到。
他没吭声,自顾自的将外衣给我披上,又帮我拉了拉被子转身走到窗前。
窗户被推开,又风涌进,他背过身弓腰低头点燃烟后转身回身,抬手拿下衔在嘴里的烟朝着窗外吐出烟雾。
那烟雾才出口,就被风吹散,心底涌上暖流,但我眉却蹙得更紧,“真没这个必要。”
他转回头看我,抬起手上的烟抽了口说:“有没有必要都一样,想不起来就算了,想起来注意一下也好。”
“……”他不以为意,明明不是多好听多关心的话,我心底那股暖流却变得越发汹涌……因为真实……
他看着我默了默,随即转回头看向窗外,“二本……那我好几年都不会在房城。”
我心脏微缩,“你放假可以回来啊,也不是多远,而且每年不都有假期。”
他没看我,依旧看着窗外,“没我看着,你分分钟就被人拐了。”
“……”有那么夸张吗?
我有些不服,想想如果不是我对他本来就有感觉,外加他那挖坑的技术手段就硬,我怎么会那么快就……
说真的,我到现在都觉还有些懵,和他发展得太快了。
想我和李瑞涛,交往了三个月才牵手,八个月才第一次接吻,而且还只是轻轻碰下。
再说了,我又不是什么大美女,又土,谁那么无聊来拐我啊,我还想问他看上我什么呢。
许是见我半响没吭声,他转过头来看我,随即眉一下就拧了起来。
我正疑惑,他就叫我,“林纾。”
“嗯?”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挫?”
“!!!”什么话呢!我眸子顿张,默了默没好气的说:“我、我哪里挫了?!”
“呵。”他笑,别开眼看向窗外抽了口烟吐出,“不记得你结巴什么呢。”
“……”我气不打一出来,“我挫你还找我。”
“是你自己觉得你挫啊,又不是我觉得你挫。”他笑着转眸睇了我一眼。
我又被他弄得一口气憋住,别开头连忙深深吸了口气。
他低低的笑声传来,没多会我听到关窗的声音,过了几秒光线就被挡住。
我知道他就站在床沿,但我没回头,都懒得理他!
我感觉到他坐了下来,然后是他的手才我脑袋探过来,我蹙眉偏头就躲开,转头瞪他。
“哟,还有点小脾气。”
“……”是啊是啊,谁没点脾气!
“没收拾够?”
“……”一句话,我瞬间就怂了,瞪着他的眼连忙垂下。
“呵。”他笑得轻蔑,“林老师啊林老师,你这胆子是越放越大了啊。”
“……”没有没有,我其实胆子还是那么小。
他默了默又说:“知道那陆文霍什么人么?”
我蹙了下眉,掀起眼,“不是很清楚。”
他唇角一勾又笑了,“你堂姐特意解释你的,就没给你说?”
“……”怎么又来劲啊!我抿了抿唇,微微垂眸,“在车上是说了下,但是我没注意听,就知道他27,比较贪玩。”
“就这些?”他的声音听起来根本不相信,“就没和你说了下陆文霍的家底?”
“……”不都说了没注意听么!“去厕所那我姐到是说……说陆文霍家和他们不一样,问我没见人家爸妈坐哪么,就这样了。”
他定定的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浑身起毛,拧眉说:“真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