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着脑袋,眯着眼看我,那目光……我再次没忍住,攥着指尖解释,“是真的,宫缩,医生也说了要持续……”
完了,在他那么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完全说不下去了!
他见我顿住,唇角扬得更高,然后轻轻的嗯了声说:“宫缩嘛,哥明白了,你不用解释。”
“……”你那样子是明白了吗?!!
我又好气又好笑,关键是还难为情,瞥他一眼别开头,看向婴儿床的方向。
他低低的笑了声,那只握住我的肩膀的手抬起,将我的脑袋扳了过来,“还是脸红红的样子好看。”
“……”他还是那么直接,我有些不好意思,但心底涌上更多是甜。
他再度低下头,唇触上我的,不似刚才那么缠绵悱恻,炽烈了灼人,充斥着弄弄的欲色。
我脑袋被熏的发晕,动情的时候小腹又痛了,不由得拧眉,却没敢哼出声。
他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僵硬,停了下来,抬起头,“真痛啊?”
“……嗯。”我轻轻点头。
他蹙眉,“怎么会这样?”
“我、我也不太清楚……宝宝吃奶的是时候也会这样,不过医生说是正常的。”
他眸里的火光褪去,顿了顿抬手掀开我的被子。
“干嘛?”我慌了那么一秒。
“我看看你肚子。”他说着就来掀我衣服。
“!!”我眸子微张,连忙用手拽着衣角,“别看了!”
“那么激动干嘛?”他掀起眼看我,眼底带着疑惑。
我拽着衣角的手越发紧了,半响挤出两个字,“……难看。”
他应该是没想到我会那么说,微楞了一秒就笑了,“来来来,哥看看是有多难看。”
他说着,手扣住我的手腕就扳我手指,我急了,“别闹!”
“谁跟你闹了。”他轻易拉开我的手,然后将我衣服掀起,我心一下就悬上喉咙。
才生完孩子,肚子还没完全恢复,还像四个月似的,还好躺着软趴趴也看不出来,就是那妊辰纹……
虽然堂姐早特意买了她以前用的那种橄榄油给我,让我记得每天擦,但是我太瘦,孩子怀得又大,还是冒出了很多小细白纹。
他垂眸看着我的肚皮,也不说话,只是扣着我手腕的手微松了些。
我指尖攥了攥,抽回手就想去拉衣服,他拦住我,随即抬眸,“干嘛呢?”
我微微别开眼,“很难看是吧……”
“还好。”他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我刚想开口,忽的感觉小腹触上一抹温热,心跳瞬的就漏了一拍,他就说:“我走的时候都没有,什么时候开始长的?”
“……”心脏生出一股暖流,因为我感觉到了他真的是不在意,我转会视线,看着他低垂的脸,蹙起的眉,“好像是……七个月这样开始长的吧。”
他指腹轻轻刷过我小腹的肌肤,一点一点,有些痒,我下意识的缩起小腹。
他手刷一下缩了回去,抬起头看我,“痛了?”
他那紧张的样子让我没忍住就笑出声,“不疼,就是有点痒。”
他吁了口气,拧着的眉松了些,然后手又探过来,轻覆在我小腹上,“还会痛吗?”
温热的掌心,他的手还是那么暖,比我肚皮的温度还高。
“这个不会痛的。”
他不吭声了,半响抿了抿唇,抬手将我的衣服拉了下盖住肚子,隔着衣服大掌盖在我小腹上,“辛苦你了。”
“……”我有些不适,那么认真的表情和口吻说出这样的话,“你别这样,我好不习惯。”
他眉骨轻抬起,身子就有俯下,“那你习惯什么?”
我连忙伸手抵住他的肩,“别闹,这是医院!”
“这是温馨病房,我们当然要温馨点啊。”
“……”
我正无语,忽的传来敲门声,我身子一怔,瑾燃就低咒出声,“草!”
“……”怎么又骂人啊!
“这特么的又是谁呢!”他说着,抬起头朝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顿了一秒说:“哥可以说没人吗?”
我蹙眉,刚想说不可以,轻轻的敲门声又再度响起,然后是熟悉的声音,那个给我接生的医生!
“赶紧去开门,是医生。”
“噗――”他连忙杵着床站了起来,一边快步朝门口走一边回:“来拉。”
门打开,医生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瑾燃,“怎么锁门呢?”
“哦,刚才我老婆在喂宝宝。”瑾燃那声老婆叫的很顺很自然,但我却脸又热了,在医生和护士转头看我的时候。
医生恍然的轻点了下头,带着护士朝我走,一边走一边说:“其实没什么的,一般不会有人随便进。”
瑾燃笑着跟在医生后面,“我老婆没什么吧,她现在肚子还会痛,那个宫缩是什么意思?”
医生本是张口看我,应该是要问我什么的,结果瑾燃到是一串问题先出来了,那医生一愣,转头看他就笑了,就连旁边的护士也更着笑了起来。
瑾燃也笑,抬手轻挠了下眉心,那一声就说:“你老婆很好,没什么,肚子痛也是正常的,是好事。”
“……好事。”瑾燃的声音有些无语。
边上的护士两护士,一个过去给宝宝测黄疸,而那个过来将体温计递给我的护士就笑着解释说:“子宫在怀孕的时候被孩子撑大了,生完孩子后就会自动收缩回复,收缩的时候就会痛,不痛就是不会恢复,自然不好啊。”
瑾燃轻点了下头,“是这样啊……”
我浅睇了一眼将体温计递给我就看着瑾燃笑着解释的小护士,心里暗叹,不怪以前陈旭说他在就没妞泡了,谁要跟他玩啊……哎……
我将体温计塞进腋窝,那给宝宝测量黄疸的小护士就直起腰说:“13.4,数值比正常偏高。”
我心一下慌了起来,刚想张口,瑾燃就问:“什么意思?”
“没事,新生儿普遍都会偏高,数值不大就不用担心,你们在他醒的时候多给他喝点水,别只光顾着喂奶。”
我吁了口气,心刚落下,那医生就挪不到床前低头问我,“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